夜色漸濃,濮陽城陷入一片奇異的忙碌?;鸢颜樟两值?,士兵們挨家挨戶分發(fā)艾草,郎中的銅鈴在巷口叮當亂響。公孫勝立于城頭,口中念念有詞,符紙化作點點火星飄散;鄆王與信王坐鎮(zhèn)中軍大帳,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投在輿圖上,宛如兩尊緊繃的弓。
這幾天高俅沒閑著,帶著人在井水要撒石灰,每天都要安排人巡查有沒有人生病,咳嗽的。
可即使是這樣,瘟疫還是來了。
百姓安然無恙度過幾日之后,覺得官家他們就是小題大做,有人開始咳嗽也覺得是天氣溫差太大的緣故,沒有上報。
當幾個漢子抬著渾身青紫的尸體跌跌撞撞跑來,死者唇角還掛著黑沫。所有人才開始慌亂起來。
鄆王沉下臉來,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對陸淵說:“陸大人,即刻安排郎中巡街,本王調(diào)撥五十車草藥入城。杜將軍,你帶禁軍維持秩序,敢趁亂搶劫者,斬!”
濮陽城燃起了數(shù)以百計的艾草堆,濃煙混著藥香在街巷彌漫。高俅舉著火把穿行在臨時搭建的隔離棚間,看著郎中往病患口中灌下黑湯。
關鐘鵬他們沒有追上相柳。
應龍和巨龍在相柳消失之后立刻尋著相柳的氣息追趕,但是一天之后他們回來卻沒有追上相柳。
“相柳有人接應,還用了虛空舟,這個可是不可多得的法器,不知道落在了誰的手里?!?/p>
聽到巨龍這樣說,關鐘鵬則是陷入了沉思,洪災,貪腐,外敵入侵,國庫空虛總感覺這之間有什么關聯(lián)。難道有人利用相柳故意制造災害意圖造反?這個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羅中范打算了他的思路,這是巨龍和應龍已經(jīng)離開了,羅中范看著一旁發(fā)呆的關鐘鵬詢問道:“想什么呢?這么入神?!?/p>
關鐘鵬這才從自己的思緒里走出來,他眉眼一笑調(diào)侃道:“這么關心我呢?”
羅中范翻了個白眼,就不該搭理他這貨。
“羅哥,濮陽城那邊洪水應該褪去了,只怕瘟疫會緊跟其后,我先行一步,你們隨意?!标P鐘鵬說完就利用神行之術離開。
不出關鐘鵬所料,濮陽城瘟疫已經(jīng)蔓延了,不過看濮陽城井井有條的樣子,他就知道高俅一定是按照他說的采取了一定的措施。
薄利多銷,讓高俅賺大發(fā)了!
“高大人,最近辛苦了吧!”關鐘鵬微微挑眉彎腰,還不等關鐘鵬行大禮,高俅就過來將關鐘鵬扶起來了。
“關老弟回來了,事情忙完了?那兇獸?”高俅好奇地詢問。
“兇獸離開了,應該不會再來禍害百姓了?!边@是關鐘鵬的推斷,他覺得相柳現(xiàn)身這件事絕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有意為之,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擾亂朝綱,一個國家根基不穩(wěn),底層動蕩,那才是最好的造反的時機,這個人心思縝密至極,計劃周全,看來是個難對付的人。相柳出現(xiàn)一次就夠了,怕是還有后招。
“那就好那就好!”高俅也高興地說道。不過高俅高興是因為濮陽城的事情終究是完美解決了。雖然出了點血,但是這藥也讓他小賺了一筆。當時他去收購藥品的時候價格極低,他要的多,又不是剛需 藥,所以成本低,即使現(xiàn)在資助濮陽城的百姓,買的藥的價格和往常一樣,他也是能賺一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