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迎上方多病那滿是輕蔑的眼神,對方目光中的鄙夷如同實質(zhì)般的觸手,令他鼻翼不自覺地微微皺起,仿佛面前之人不配他正眼看,然而,肖紫衿并未因此動怒,唇角反而輕輕一揚(yáng),勾勒出一抹淡漠至極的嗤笑,那笑容里藏著若有若無的不屑。
肖紫衿“方多病我知道你想留下來陪你的好師父,可你有想過這里可不只有你一個方多病,你能逃得過一時,還能逃得過一世嗎?”
肖紫衿嗤笑一聲。
肖紫衿“到那時,不管是你還是那個方多病,都是個麻煩,搞不好還會被當(dāng)做妖物除掉!”
方多病肉眼可見的怒瞪著眼,雙眉擰成疙瘩,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喬婉娩連忙上前打斷二人,沒好氣的沖肖紫衿叫道。
喬婉娩“紫衿!”
肖紫衿在喬婉娩的怒視之下,無聲地闔上了嘴巴,方多病則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獨自生著悶氣。所幸,兩人并未真正撕破臉鬧起來……喬婉娩只覺心力交瘁,疲憊地嘆出一口氣。
笛飛聲“若是一直醒不過來,又會如何?!?/p>
喬婉娩呼出一口氣,說道。
喬婉娩“醉生夢死燈枯油盡,直至永遠(yuǎn)消失?!?/p>
“……”
難怪總有人甘愿沉淪于美夢之中,遲遲不愿醒來。心中有所牽掛,有所執(zhí)念,而那些在現(xiàn)實里遙不可及的事物,唯有在睡夢中才能如此輕易地觸及。
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
即便門窗緊閉,也難擋那少年的一腔熱忱,李相夷徑直走到窗前,伸手一推,木質(zhì)窗欞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他已輕巧地躍入屋內(nèi)。
單孤刀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面對他的不請自來,甚至連眉頭都未曾皺起,仿佛這樣的突兀造訪早已習(xí)以為常。
李相夷“師兄!”
單孤刀“師兄現(xiàn)在好的很,暫時不用師弟你來為我輸送內(nèi)力?!?/p>
李相夷“師兄,我只想來找你了?!?/p>
單孤刀看了看癟著嘴的李相夷,嘴巴張了又張,還是沒忍心說出驅(qū)趕的話來,輕輕拉過少年的手,李相夷順著他的力道坐在旁邊的木椅上。
李相夷反手握住單孤刀的手,手腕輕巧地晃了晃,那模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他開口說道。
李相夷“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打贏那血域天魔讓他幫你解毒?!?/p>
單孤刀卻嘆了嘆氣,苦笑道。
單孤刀“血域天魔是何等厲害,你我兄弟二人連手都打不過,師弟,我看算了吧,免得最后還傷了你?!?/p>
果然,李相夷才一聽到這話,便急得猛地站起身來,單孤刀見此情景,心知自己的計策已然奏效,于是嘴角微揚(yáng),愈發(fā)起勁地添油加醋起來。
單孤刀“只是……無法再為師父師娘盡孝了?!?/p>
李相夷“師兄!!”
李相夷猛然捂住單孤刀的嘴,不許他再說下去。此時,少年雙目通紅,淚光在眼眶中閃爍,似是強(qiáng)忍著不讓它流下。單孤刀見狀,識趣地閉上了嘴,沉默片刻后,輕輕拍撫著少年的背,給予無聲的安慰。
單孤刀“乖,師兄不說了?!?/p>
單孤刀拍拍少年的后背,又輕輕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安撫著說道,李相夷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帶著幾分慣常的依賴,動作熟練的鉆進(jìn)單孤刀懷里,凌厲韌勁的少年在此時像只乖乖露出肚皮的貓兒。
少年悶悶的說道。
李相夷“師兄,我們說好的,要一起做懲奸除惡,游離四方的大俠。”
你可不要食言。
_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