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玉清殿
蕭逸才掌門,不好了!我剛聽山下巡邏的弟子回報,有一大群魔教妖人正朝著河陽城趕去。
道玄什么!可探清楚了?進入河陽城的魔教妖人到底有多少?都是哪些門派的人?
蕭逸才據(jù)匯報,足有近千人,全都是長生堂的人馬,暫時沒發(fā)現(xiàn)修為特別高的高手。
道玄立即傳訊給所有首座與長老,速來商議對策。
蕭逸才是
眾人聞言無不震驚。經(jīng)過一番商議,最終決定派遣田不易和曾叔常帶領(lǐng)各峰弟子共計數(shù)百人前往河陽城查探虛實。
然而當(dāng)他們抵達河陽城時,卻發(fā)現(xiàn)長生堂的人早已撤退。據(jù)城中百姓所述,長生堂在城內(nèi)停留時間極短便迅速撤離,如今已離開整整一日一夜。
蕭逸才暗中搜尋,看看是否還有滯留未退的魔教妖人。
眾弟子隨即分散行動,林驚羽沿著一條小路仔細(xì)搜尋著,卻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曾書書林師弟!想什么呢?
林驚羽呃!
曾書書忽然從暗處冒出來,嚇得林驚羽猛地一哆嗦。
曾書書剛才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林驚羽沒……沒什么。
兩人繼續(xù)前行,不知不覺間來到長命樓前。
曾書書這家客棧居然還開著,我還以為早就改頭換面了呢。
林驚羽這家客棧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曾書書此處酒菜極為美味,我以前偷偷下山時吃過好幾次。后來才得知,這家客棧竟是長生堂為方便接應(yīng)在我們青云門中的內(nèi)應(yīng)而開設(shè)的。
林驚羽如此說來,這里很可能是長生堂弟子藏身之處。
曾書書那就進去瞧瞧吧。
話音未落,兩人已一腳踹開大門闖入其中。映入眼簾的是重傷倒地、昏迷不醒的魏無恨。
林驚羽無恨!
只見魏無恨蜷縮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浴血,傷口縱橫交錯,地上還有一灘尚未干涸的鮮血,顯然是方才吐出的,她全身寒冷如冰,林驚羽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急忙俯下身去,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林驚羽幸好,還有氣。
林驚羽小心翼翼地將魏無恨抱起,快步找到一張床榻,輕手輕腳地將她安置上去,目光始終緊盯著她的傷勢。
林驚羽曾書書,你有沒有帶療傷的藥?
曾書書有,我這就去拿。
林驚羽另外,此事盡量不要讓第三人知曉。
曾書書明白了。
曾書書取藥回來時,林驚羽正盤膝而坐,為魏無恨輸送真氣療傷。
曾書書我可能得回避一下。
說罷,曾書書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
此刻,林驚羽也無暇多想,滿心只縈繞著如何盡快救治魏無恨,更不敢讓此事泄露半分。他微微顫抖的雙手輕輕抬起,小心翼翼地解開她的衣物,將藥膏一點點涂抹在每一處傷口之上。當(dāng)他目光觸及那纖瘦背脊上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痕時,仿佛有千百把利刃同時刺入胸膛,疼得幾乎窒息。憐惜與痛楚如洶涌潮水般席卷而來,令他幾近難以自持。待為她身上的所有傷口都仔細(xì)抹好藥、包扎妥當(dāng)后,林驚羽輕柔地將魏無恨重新安置在床上,為她輕輕掖好被角。每一個動作都輕若鴻毛,生怕哪怕一絲一毫的觸碰,都會驚擾了她此刻脆弱的沉睡,又或是觸動那些尚未平復(fù)的傷痛。然而,盡管傷口已然處理妥當(dāng),魏無恨依舊全身透著徹骨的寒意,冷氣絲絲縷縷從她體內(nèi)冒出,讓她蜷縮成一團,不住瑟瑟發(fā)抖。見狀,林驚羽連忙運起內(nèi)力,將溫暖的氣息緩緩渡入她的身體,試圖驅(qū)散這侵入骨髓的寒冷。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魏無恨醒了過來,看到了林驚羽。
魏無恨驚羽,你怎么在這里,這是哪?
林驚羽我們還在長命樓,這你可以放心。
魏無恨正欲撐身坐起,林驚羽見狀急忙伸出手想要制止。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魏無恨仿佛察覺到了異樣。她微微一僵,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難以言喻的驚愕——她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竟毫無遮掩,甚至連貼身衣物都不翼而飛。
魏無恨林驚羽??!我衣服呢?!
林驚羽這……我剛才看你受傷很重,就……
魏無恨突然又打趣的說。
魏無恨那,你偷看了。
林驚羽沒,沒有。
魏無恨不用不承認(rèn),脫的這么干凈,想不看見都難。
林驚羽我……我
魏無恨好看嗎?
林驚羽呃,好……好看……
魏無恨此刻像是燃盡理智的飛蛾,動作愈發(fā)大膽放肆。她猛地掀開被子,毫無遮掩地貼近林驚羽,裸露的肌膚在微涼的空氣中泛起一層細(xì)密的疙瘩。不等對方反應(yīng),她已將自己徹底交付般緊緊抱住他,仿佛這樣就能驅(qū)散內(nèi)心深處那難以言說的恐懼與孤寂。
林驚羽魏無恨,你……你快停下這樣的行為,還是先把衣服穿好。
眼前這副景象,讓人心緒難平,既帶著幾分慌亂,又似有道不明的情緒在心底暗涌。
林驚羽這般模樣,不該是你魏無恨的常態(tài)啊。
魏無恨這確實與我的常態(tài)不符,不過,既然你之前都已經(jīng)看過我的身子,那我如今也無需再遮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