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逍站起身從頭發(fā)里扯出一個蒼耳疼得滋了兩聲瞧了眼笑得無奈,“這丫頭——”不好頂著一頭糟發(fā)出去,叫來了人打理順頭發(fā)便去了另一處。
柳荷花則跟季衫跑累了便坐在河邊的階梯喘著氣,季衫打理身上粘著蒼耳對她怒目而視,“柳荷花我警告你,別對我四哥亂來?!?/p>
“什么叫別對你四哥亂來?我做什么了?”
“你還狡辯,我都親眼瞧見了?!?/p>
柳荷花拍拍季衫的腦袋一臉慈愛,“小衫兒,你四哥已經(jīng)不是你四哥了?!?/p>
季衫想起些事來瞬間不開心了,拍開她的手,又氣沖沖的走了。
柳荷花看他一瞬間跑遠了,也站起身準備離開,爬上階梯卻發(fā)現(xiàn)人早跑遠了,“小屁孩兒?”
柳荷花揮手扇開腦門邊飛來飛去的蝴蝶,腦子卻老是回想著今天季逍說的話,這是喜歡我呢?還是喜歡我呢?
柳荷花搖著腰間的金穗晃著腦袋,不要去想了,且管它呢,不過這一晃腦袋側(cè)目卻看見前面一身舊布黃衫的光頭路過,亮堂堂的腦袋醒目,那不是圓岐?怎么行色匆匆的,柳荷花朝他方向打招呼吼道,“圓岐小師傅?”
那人聞音只側(cè)目瞟過去腳步卻不停眼神瞧著沒甚情緒很陌生,轉(zhuǎn)眼便消失在花園里。
柳荷花站原地木楞,是我認錯了嗎?
算了,不管他,剛那小屁孩子好像真生氣了去哄哄他好了。
柳荷花在屋外的涼亭里找到季衫,見他一個人坐在那生悶氣,屋里門大開著,季逍也不在,估計是想找他四哥訴苦卻沒見到人吧,哈哈哈哈——
柳荷花小跑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小衫兒別不高興了,姐帶你去吃好吃的?!?/p>
季衫一把揮開柳荷花放在肩上的手,“拿開,誰是你弟!”
柳荷花笑得不要臉,“你啊,”說完去拉他,“走,姐帶你去吃老祖坊牛肉面,超香超好吃,大骨熬制的濃湯,配上勁道又Q彈的面條,人間美味?!?/p>
季衫一臉嫌棄的甩手,“不去,要去你自己去?!?/p>
柳荷花知道他是個什么性子,不由分說地拉著人就往外走,“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姐錯了還不行嗎,要生氣也得吃了面再生氣你說好不好?”
“胡說,誰耍小孩子脾氣了,”季衫被帶離了凳子跟著柳荷花的腳步往外走,雖然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模樣,但是甩手的力度卻小了很多。
柳荷花笑嘻嘻的逗他,“你這小孩真可愛,老炸毛?!?/p>
季衫本來都消了一半的氣了,聽她一說又要炸開了,“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說那家面攤可是老字號,老板娘做了快三十年了的面了,特別有味,這次你有口福了?!?/p>
“哼!”
兩人到了山下,說是面攤但卻比一般的整天面攤要好多了,是一農(nóng)家院,有籬笆柵欄,青菜油田,地方開闊門前擺滿了一張張的木桌椅凳,后院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雖過了飯點,但這會仍有不少的顧客滋溜吸著面條,汗?jié)窳吮场?/p>
柳荷花找了張干凈的桌子坐下,從竹筒里抽出雙竹筷子遞給季衫,“快坐下,別等會沒座位了?!?/p>
季衫從到這兒皺著的眉頭就沒松過,”這地方怎么這么破?”
柳荷花拉著他趕緊坐下,“行了吧,收起你的少爺脾氣,姐告訴你啊,別看地方不氣派,可東西好吃啊,特別是這種老字號的,比皇宮里的廚子做的還有味。”
季衫不信,“不可能?!?/p>
柳荷花磨了磨筷子,“呆會吃了你就知道了,到時打臉打得啪啪響。”
季衫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比得過御廚?!闭Z氣說得很篤定。
柳荷花點了兩碗牛肉面,這會還不算太忙,面很快便端了出來,“兩位你們的牛肉面,大碗?!?/p>
柳荷花迫不及待地接過,從桌上舀了一大勺辣椒抖進面里先大大地喝了口湯,邊辣得直流淚邊往嘴里塞面,豪放極了,季衫被這濃烈的辣椒味刺激得直分泌口水,也開始吃了起來,剛?cè)氲谝豢诩旧谰筒铧c把舌頭吞了,實在太好吃了,也不想會不會吃完后被柳荷花嘲笑了,幾下就干掉了一大碗面,包括湯。
季衫喝干最后一口湯渣感覺還想吃點,便學著柳荷花豪邁一拍桌面,“伙計,再來一碗?!?/p>
那伙計搭著塊白毛巾在肩上,多問了句,“客官吃了牛肉面要不要嘗嘗小店的陽春面?”
“行吧?!?/p>
這會柳荷花也跟著吃完了,抹抹嘴問道:“你們這會還有那個什么清酒了嗎?”
“客官是說梨花香?”
“對,就這個名,還有嗎?”
“有的,客官稍等?!?/p>
小二去另一處接待客人,柳荷花對季衫說:“這家的梨花酒也好喝,清甜清甜的還帶點回甘,唇齒留香?!敝攸c是酒味少,喝著更像清甜的果汁。
季衫在吃過面后也挺期待的。
第二碗陽春面上來,也是滿滿一大碗,上面撒上一層綠汪汪的青菜跟蔥花段,季衫撈起一筷子攪拌,面下來的油均勻地沾上每根面條,柳荷花給季衫倒了一杯梨花香,“先嘗口甜酒?!?/p>
“怎么樣,姐沒騙你吧,這老字號的東西是不是巨好吃。 麓 城的好多小地方都有許多好吃的,下次姐再帶你去。”
季衫嘴里嚼著面含糊地嗯了聲。
季衫嘗了口酒,甜的,“這酒不如面好吃?!?/p>
柳荷花覺得他不識貨,“那你吃面吧。”
季衫繼續(xù)埋頭吃完面,柳荷花還沒來得及結(jié)帳旁邊一桌就傳來了罵罵咧咧的吵嚷聲,兩人轉(zhuǎn)過頭好奇,“怎么回事?”
后面那桌坐著兩中年男人,其中一個個頭也比較壯實,另一個要瘦削些,個子挺高,黑黃黑黃的,只見那人從碗里撈出一只個頭蠻大的綠頭蒼蠅放置在桌面上,叫囂著要見老板,“你們這是怎么做生意的,面里面竟然有這么大一只蒼蠅,太惡心了,這么不干凈的面也出來賣,一看就是賺黑心錢?!?/p>
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看見桌上顯眼位置放著一只沾了紅乎乎油水的綠頭蒼蠅都被弄得沒了胃口放下了筷子,更有人附聲,“是啊,怎么做的面條,竟然飛進去這么大只蒼蠅,哎,你們說會不會我們以前吃的就——”
“不會吧,那也太昧心……”
“賠錢——”
“對,賠錢——”說賠錢之后向簡直一呼百應(yīng),都是些想吃霸王餐的。
也有挺老板娘的,“不能吧,這家老板娘很實誠的,上回我忘帶銀錢老板娘都沒說啥?!?/p>
“我看是你覺得老板娘姿色不錯才幫她說好話吧?”
“這位壯士依我看會不會是這蒼蠅不小心掉進去的?”有位穿黑褂子的老婆婆出來說情,“可別冤枉了好人。”
那黑黃中年人一聽這話不干了,“什么叫我冤枉了好人,事實勝于雄辯,快讓你們老板出來,這么久不見人,是不是做賊心虛啊?!?/p>
那伙計也被說得來了脾氣,“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們做的面絕對干凈怎么可能會有蒼蠅!”
“那就要問你們自己了?!?/p>
“你們是故意來找茬的?!?/p>
“讓你們老板娘出來!”
那壯實的大漢猛拍桌跟著吼道:“對,快點叫你們老板娘出來?!?/p>
那伙計也著急了,“可是今天老板娘有事出門了要傍晚才能回來不,這店里就我跟另外兩個伙計。”
黑黃大喇喇一腳踩在長條板凳上,”那你們說今天這事怎么處理?“
那搭著白毛巾的伙計也想息事寧人,“這樣吧,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這蒼蠅是怎么到了你碗里的,不過今天這碗面錢我們也就不收了?!?/p>
那黑黃顯然不滿意那伙計這樣處理,對著身后的壯實男人打個眼色,那壯實男人便一把掀翻桌子,連帶著砸壞了兩碗未動過幾口的面條,撒了一地?!案嬖V你這事想就這樣了了沒門!”桌面一下裂成兩截,差點殃及到柳荷花那桌,要不是柳荷花閃得快,那還滾燙的湯汁怕是得濺她一身,柳荷花差點直爆粗口,周圍人眼看動了粗,膽小的已經(jīng)趁早溜了,連面錢也沒給,膽子大點的就圍在一旁瞧事態(tài)發(fā)展,只有季衫坐在那兒認真的吃著面,看 起來有那么點鶴立雞群。
一群人皆看過去,心想這小面館不會來了什么高手吧,可是大家等了好一會兒見他還是在吃面沒作什么反應(yīng),眾人也就沒多關(guān)注了。
原來就是個二愣子!
一旁的伙計快急死了。
那壯實身強體壯的看起來也有兩下子,看沒出什么意外也放了心開始作橫,不知從哪兒掏出把菜刀往旁邊桌上一跺,刀身一半卡進了桌縫里一半鋒利露在外面,那情景還有那么一點子唬人。
黑黃在一旁火上澆油,“沒錯,今天必須得有個交待?!?/p>
那伙計還沒見過這么大陣仗,有些發(fā)怵,顫抖著開口,“你們要交待也得等……等到老板娘回來才……才行?!?/p>
那壯實一把拎起那伙計胸前有衣襟對著他臉吼道:“少他娘的費話,這事你們要么賠錢要么給我關(guān)門大吉。”粗暴的噴了那伙計一臉的唾沫星子,那伙計嚇得不敢吭聲了。
柳荷花瞧了那兩人幾眼再看這一地的狼藉,真是吃個飯都不安生,敲了敲季衫的桌邊,“吃完了沒,吃完了就拔刀相助一下,這家店的老板娘挺好的,上次還請我喝過甜酒呢?!?/p>
季衫不理她,直到喝完最后一口湯才直起腰來,摸摸滾圓的肚皮打一個響亮的飽嗝,一點氣質(zhì)也沒有,倒像個正宗的吃貨。
“此時此刻有句詩我要贈與你。“柳荷花說道。
“什么詩?”
“衣帶漸窄終不悔,為伊撐得腦殘廢,”柳荷花感嘆完。“好了,干正事吧?!?/p>
季衫吃飽了還是很好說話,根本沒跟她計較,要真認真計較,是計較不完的,“哦?!?/p>
說完便走向那壯實一個擒拿手眨眼便將人給放倒扣按在桌面上,“無中生有,來人,將他倆扣押交給官府?!?/p>
眾人:“……”叫誰呢?
不過一瞬間便有人閃現(xiàn)在季衫面前領(lǐng)命,“是?!?/p>
那人提著黑黃跟壯實一手一個眨眼便消失在面前,眾人大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有柳荷花還在想,原來小衫兒也有暗衛(wèi)。
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劇情發(fā)展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那伙計跟另外兩從屋里出來的伙計齊向季衫道謝,“多謝這位小公子?!?/p>
季衫很大俠風范的擺擺手,“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p>
最后伙計堅持不肯收兩人的錢,奈何實誠孩子硬要給錢堅決不占人便宜,那伙計只好無奈收下。
一路被伙計笑著送離開來。
另一邊季逍出了門便聽到有人來報說是欽差大臣到了,季逍讓人吩咐說是先候著,隨后便過去。
季逍剛一到,正在房間里品茗的二人便都站了起來行禮,“王爺?!?/p>
季逍隨意的揮揮手,一掀前襟姿態(tài)瀟灑地坐在主位上,對著其中一身月白錦緞身姿挺拔的年輕人笑著開口,“胡兄來得有些晚???”
那月白錦緞便是胡家堡堡主胡云,“季兄可別打趣,這不是陪夫人嘛?!闭f完還牽起了坐一旁的人的手,那人見他當著人的面也沒正經(jīng),一下便冷著臉甩開了手,不過胡云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又嘻笑著湊上去,“是吧,魏征?”
被叫做魏征的男子著大紅官袍襯著膚色白皙秀麗,眉目清揚,睫毛微卷淡茶般眼瞳冰冰涼涼卻異常地帶著點媚感,一身官場上練就的氣質(zhì)更是迫人得緊,指節(jié)修長的手伸進袖口處只聽他用清朗的聲音說道:“四王爺,這是皇上給你的信?!?/p>
四下沒有伺候的仆人,胡云便接過了信封遞給正上座的季逍,季逍當下打開閱覽,末了見兩人瞧過來便只笑著說了一句,“無事,便是皇兄召臣弟回冀城。”
魏征問,“那王爺何時回冀城。”
季逍笑了下才開口,“等此間事了即刻便回?!?/p>
魏征覺得任務(wù)算是完成,“那便好?!?/p>
胡云一聽便順著桿子往上爬,“即然季兄回冀城那便給魏征休個長假如何,也好讓我二人完婚,我可是等得花兒都謝了,嗷!”剛說完便被魏征給狠踩了一腳。
胡云苦著臉看魏征,“夫人你輕點?!?/p>
魏征忍著氣咬牙切齒,“閉嘴,不要叫我夫人?!?/p>
胡云委屈巴巴地坐在一邊不吭聲了。
季逍說道:“這次武林大會跟以往不同,不單是要選武林盟主,重新劃分江湖勢力,還將要排出一個英雄榜,到時我會挑選一些優(yōu)秀人才,這些人將來可于朝廷供奉武職。”
魏征皺著眉思索,“如果有人不愿意呢?”
“那便是你該考慮的事,”季逍食指撫著扇柄似想到什么突然間便笑了開來。
魏征斂眉當真認真思考起來。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在經(jīng)過四天人海比拼后,勝出的二百名江湖俠士將進行下一輪的兩兩對決。
這次可比第一次的亂戰(zhàn)要有點意思,柳荷花是肯定不會錯過的,高高興興的出門正碰上一身土黃舊布衫的圓岐捏著塊糕點喂著一只花斑奶貓,挺小只,應(yīng)該才出生不久,叫聲聽著也是弱弱地,圓岐將它團進懷里從石桌上端起茶杯倒了些茶水窩在手心遞至小花貓嘴邊,那小花貓也可愛得緊,伸出小小的粉紅的舌頭一舔一卷的,瞧著柳荷花手心都癢了起來。
“圓岐,這哪來的小奶貓?好可愛呀!”柳荷花湊上去待小花貓喝好后直接就將它從圓岐懷里搶過來擼兩把,鼻尖對著鼻尖,“喵~”小奶貓叫了一聲。
“喵~”柳荷花跟著學。
圓岐在一旁笑出聲來,露出了兩邊深深的酒窩,“學著真像?!?/p>
那小奶貓又弱弱的叫了一聲,“喵~”
柳荷花被萌得心肝顫的時候手臂上傳來尖尖爪子抓撓的感覺,那什么已經(jīng)從柳荷花專門給做的荷包里鉆出來往她肩膀上爬,尾巴掃過她的脖頸兩眼朝下瞄著立定蹲好。
柳荷花側(cè)著腦袋鼓起臉頰對著那三條毛絨的尾巴吹氣,毛發(fā)瞬間向前倒成一片,那什么風中凌亂抖了抖尾巴轉(zhuǎn)換個角度蹲好,頭朝下吱了很長一聲。
那小奶貓縮著身子從柳荷花懷里跳下去躥進草叢里瞬間不見蹤影 ,柳荷花將那什么從肩膀上拎起兩眼盯著它道:“你挺威風啊,一小老鼠還嚇跑了貓?!?/p>
那什么蹬了兩下腿,“吱?!蔽也挪皇鞘?!
圓岐在一旁道:“不是老鼠,棕尾獸通人性,本身非常稀少,因為它的攻擊力近乎于無且還是這種顏色純正的棕尾獸,已經(jīng)非常罕見了?!?/p>
柳荷花朝它努努嘴,“小東西這是基因好哇,是通人性,都知道爭寵了。”
圓岐也笑,顯然也很喜歡那小東西。
柳荷花覺得現(xiàn)在的圓岐好看,那天看著總感覺怪怪的,整個人似乎氣質(zhì)都變了。
“對了,你怎么也回來了。”
圓岐說,“還是緣分。”
柳荷花:“……”
兩人邊聊著邊前往比武大臺,比賽是抽簽,每次十人,五個擂臺,兩兩對決,輸了立馬換下一批。
柳荷花剛到便看見一人被擊飛出擂臺,在半空中灑下一排血花,柳荷花倒退一步,“怎么還帶拼命的?!?/p>
那人很快便被錦豐樓下屬抬下去療傷,擂臺上那人得意的從擂臺上跳下去,滿臉春風得意,很快又有兩人上臺,比賽一開始便打得不可開交,柳荷花看了會便興致缺缺,比起溫遲跟未昭姐過招真是差太多了,這么一想便轉(zhuǎn)動腦袋去尋熟悉的聲音,結(jié)果只看見老哥冷著臉跟花袍坐在貴賓席上,逍遙山莊一行人都不在。
干什么去了?
柳荷花到了老哥跟前不客氣的拉著圓岐一同坐下,“哥,怎么就你跟花袍?”季逍呢?隨后感覺到一縷帶著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柳荷花一扭頭,看見不遠處又穿著一襲紫衣目光怨毒的重之影,柳荷花沖那頭呲牙,目光挑釁仿佛在說有本事你咬我呀,那頭重之影臉色愈加漲紅,顯然氣極,柳荷花卻沒心情理他直接轉(zhuǎn)過了頭。
“花袍?”坐柳青石一旁花錦繡突然提聲。
柳荷花上下掃描他穿的錦袍,意思很明顯。
花錦繡:“……”
聊天就聊天,不要上升到個人品味!
柳青石目不轉(zhuǎn)睛的回答剛剛的問話,“聽說今天欽差大臣到了。”
柳荷花還沒聽出什么意思來,“啊?”
花錦繡解釋,“季莊主跟欽差大人應(yīng)該就快來了?!?/p>
柳荷花哦了一聲,然后往擂臺上看,發(fā)現(xiàn)那八字眉也赫然在二號擂臺上,與之交手的是一名身形瘦弱的青年,柳荷花不懂招數(shù)問道:“哥,二號那地誰勝算比較大?”
柳青石只淡淡瞧過去幾眼,“個高的?!?/p>
柳荷花努力用極好的視力望過去,終于在兩人勝負決出的時候比較出來,八字眉個高一點,柳荷花沖八字眉招手想讓他過來玩會,結(jié)果那人光顧著跟圍上來的幾個同伴聊天沒看見這邊,柳荷花無奈只好掏出彈弓又捻了顆蒼耳對著他腦袋射了出去,突然發(fā)現(xiàn)蒼耳非常的好用。
那邊正跟幾位師兄弟謙虛的八字眉突然察覺什么腦袋一偏便躲了過去,只不過卻聽見后面有人啊了一聲,“誰暗算我?”
八字眉沒理朝襲擊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上次將自己嚇得丟臉丟到師門外的小姑娘正朝著自己抬手,周圍幾人也瞧見了便紛紛好奇,“吳旭你什么時候認識柳莊主的妹妹?”
另一人說道:“你不不知道吧,上次那姑娘跟吳旭比賽箭法……”
吳旭不想聽自己的黑歷史便先一步過去,沒辦法誰讓她背景強大,江湖上實力最雄厚的兩莊主,一個是她哥,一個是她未來夫君,怎么都不是自己能惹的。盡管上次輸?shù)秒y看了點還損失了一百兩銀子,但是不可否認只單論箭術(shù)精準,自己卻是不及,而且也不是完全是壞事,這不至少混了個臉熟。
吳旭走到柳荷花面前,先是跟座位上位高權(quán)重的幾人行過江湖禮后才對柳荷花道:“不知柳姑娘找在下所為何事?”
柳荷花笑著又打量了他一會,“沒什么事,就無聊找你聊會天,想不到你身手還不錯?!?/p>
吳旭笑道:“柳姑娘謬贊了,在下僥幸而已。”
“可以了,”隨后以吩咐人給加了座,“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岳月派吳旭?!?/p>
“哦,八字眉你剛剛那招叫什么名字,使得挺流利的?!?/p>
八字眉?所以多此問一句名字?“……哪招?”
柳荷花伸展雙手搖一搖,“就像條魚兒的那招,就對方朝你胸口刺去一劍的時候,你側(cè)身雙臂張開欺身貼劍而上最后一掌拍在對方后背的那招。”
……魚兒?“那招叫游龍隨月?!?/p>
柳荷花點頭,“哦。”
幾人邊聊邊嗑瓜子,柳荷花無聊便從老哥那順走了棋盤,教吳旭下五子棋,兩人下了好幾盤,吳旭也摸出了門道,你來我往的一盤棋竟然占滿了一半的格子還未分出勝負,圓岐在一旁也瞧著有趣,見吳旭舉棋往左邊柳荷花設(shè)下的陷井里跳開口提醒,“這棋應(yīng)該下在……”圓岐話還未說完便被柳荷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呵斥住嘴,“觀棋不語知不知道啊小和尚?!?/p>
圓岐臉一紅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