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德微微苦笑,說道。
好德便是你比我先走,我也不會如他人一般,整日衾寒枕冷、一生傷嗟,讓官人在九泉之下還對我放心不下。待守完三年,我另嫁他人便是了。
沈慧照聽后,心中一陣刺痛,趕忙說道。
沈慧照我不要你為我守三年。
好德微微挑眉,似是有些意外,隨即說道。
好德那就守一年好了?
沈慧照看著好德仍是沉默不同意。
好德看著沈慧照,心中五味雜陳,思索片刻后,說道。
好德那就三個月了。三個月過后,我便開始新的生活。
就在好德與沈慧照達(dá)成這一約定后不久,褚允澤那邊傳來了令人振奮的消息。
他和沈慧照終于抓住了薛光買兇刺殺沈慧照的確鑿證據(jù),而這個關(guān)鍵的突破點,正是方玉嬋的未婚夫陸九郎。
原來,陸九郎與方玉嬋成婚在即,打算抄近路往回趕,想著早日與方玉嬋成親。
薛光得知方玉嬋相中陸九郎,很大程度是看中他的妍媸美丑,這便心生毒計。
薛光暗中買通了一伙盜匪,在陸九郎歸途中設(shè)下埋伏,企圖毀了他的容顏。
幸好褚允澤的人及時趕到,陸九郎這才得以死里逃生,雖然受了些傷,所幸容顏沒有薛光策劃那般毀了相。
褚允澤和沈慧照順著這條線索,順藤摸瓜,終于找到了薛光買兇殺人的確鑿證據(jù)。在鐵證面前,薛光再也無法狡辯。
按照大宋律法,薛光犯下如此重罪,理應(yīng)受到圣上的裁決。
最終,薛光被依法嚴(yán)懲,而他的幫兇譙度,也被判處仗刑三十,然后刺配荊州。
經(jīng)此一役,沈慧照的危機得以解除,而方玉嬋也順利地從沈家出嫁,與陸九郎喜結(jié)連理?;楹?,兩人夫妻恩愛,日子過得美滿幸福。
事情解決了,沈慧照見好德與他疏離,心中滿是難過。他實在無法忍受好德對自己這般客氣而疏遠(yuǎn)的態(tài)度,仿佛兩人之間隔了一層厚厚的冰墻。
思來想去,他決定找杜仰熙、范良翰、柴安以及褚允澤幫忙,于是將眾人約到了潘樓。
幾人相約來到潘樓,徑直走向那清幽雅致的雅間。踏入雅間,只見室內(nèi)布置得古樸典雅,雕花木窗透進(jìn)絲絲縷縷的光線,將屋內(nèi)照得明亮而柔和。
墻上掛著幾幅水墨字畫,為這空間增添了幾分文雅氣息。
眾人依次落座后,店小二很快便將酒菜一一上桌。珍饈佳肴擺滿了一桌,酒香四溢,可沈慧照卻仿佛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沈慧照諸位兄弟,今日叫你們來,實在是我不知如何是好了。我與四娘踐言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如今四娘卻對我疏離有加,可我心里實在不是滋味。我想盡了辦法,卻始終找不到拉近我們距離的法子。你們都是連襟,幫我想想辦法,究竟該如何討好娘子,才能求得她的原諒,讓我們夫妻二人重歸于好。
范良翰臉帶笑意,目光輕輕掃了下杜仰熙,似曾相識之感涌上心頭。
范良翰四姨可是酈家姐妹中最好說話的一個,沈大人,你平日里啊,你得對四姨多噓寒問暖,別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話還沒說完,柴安在桌子底下不著痕跡地踢了下范良翰的板凳,給他使了個眼色。
范良翰看向沈慧照,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折扇,說道。
范良翰沈大人,要我說,你得先布置好氛圍環(huán)境。
范良翰在沈府四姨常去的地方,放上些好看的花,女人大多都喜愛鮮花,看到那些嬌艷欲滴的花兒,心情自然會愉悅些,對你的態(tài)度說不定也就緩和了。
杜仰熙微微點頭,接著說道。
杜仰熙范兄所言極是。除了花,再點上對方最喜歡的香,像清雅的荷花、蘭花,香氣裊裊,定能營造出溫馨浪漫的氛圍,讓四姨感受到你的用心。
柴安也趕忙說道。
柴安對對對,再找些她喜歡的花果點心和飲品,擺在一處。娘子看到這些,心里肯定歡喜。
褚允澤笑了笑,緩緩說道。
褚允澤幾位兄臺的法子雖好,可我覺得有些花里胡哨。依我看,沈兄不妨親自為四娘畫上一幅畫。將你的這份心意融入畫中,保管能讓她心軟。
柴安一聽,撇了撇嘴。
柴安修瑾還未娶妻,他出的主意不一定有我們深得娘子的心。
杜仰熙趕忙打圓場道。
褚允澤不妨做兩手準(zhǔn)備。先按我們說的布置環(huán)境,若是不成,再依修瑾所言,沈兄再遞上親手為娘子作的畫。沈大人覺得如何?
沈慧照連忙點頭。
沈慧照多謝諸位兄弟為我出謀劃策,就依你們所言。只是不知這花、香以及花果點心,可有什么講究?還望幾位兄弟再細(xì)細(xì)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