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婉在浣衣局的日子并不好過。自從上次在慎刑司被墨淵救下后,沈凝香對她的敵意更甚。每日的勞作加倍,還要忍受其他宮女的冷嘲熱諷。
這日,她正在浣衣池邊搓洗衣物,忽然聽見兩個嬤嬤在廊下竊竊私語。
"聽說前禮部侍郎葉大人的案子,另有隱情......"
葉清婉的手猛地一頓。她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可不是,我聽說葉大人其實是被人陷害的。"另一個嬤嬤壓低聲音,"那日我在御書房當值,聽見丞相大人和幾個大臣在密謀......"
葉清婉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死死攥住手中的衣物,指節(jié)發(fā)白。
"說是葉大人發(fā)現(xiàn)了丞相大人貪污軍餉的證據(jù),這才......"
"噓!慎言!"嬤嬤警惕地四下張望,"這話可不能亂說。"
葉清婉連忙退回原位,但她的心已經(jīng)亂了。父親是被丞相陷害的?這個念頭一旦出現(xiàn),就再也揮之不去。
當晚,她輾轉(zhuǎn)難眠。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她想起父親臨死前的眼神,那樣悲憤,那樣不甘。
"清婉,記住,為父是清白的......"這是父親最后的話。
淚水無聲地滑落。葉清婉攥緊被角,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查明真相,為父親洗刷冤屈。
第二天,她借口去御藥房取藥,悄悄溜到了御書房附近。她知道,這里存放著朝廷的機密文書。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冒險潛入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葉姑娘?"
葉清婉渾身一僵,緩緩轉(zhuǎn)身。墨淵正站在她身后,眉頭微蹙。
"殿下......"她低下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墨淵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他將葉清婉帶到一處僻靜的涼亭,這才問道:"你為何會在這里?"
葉清婉咬了咬唇,終于下定決心:"殿下,奴婢有一事相求。"
"你說。"
"奴婢的父親......"她聲音哽咽,"禮部侍郎葉明遠,是被冤枉的。"
墨淵神色一凜:"此話怎講?"
葉清婉將昨日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墨淵。說到最后,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殿下,求您幫幫奴婢,查明真相......"
墨淵沉默片刻,輕聲道:"其實,我也一直在調(diào)查此事。"
葉清婉猛地抬頭:"殿下?"
"葉大人為人正直,我本就不信他會貪污。"墨淵目光深邃,"只是此事牽涉甚廣,我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那......"
"不過,既然你聽到了那些話,事情就好辦多了。"墨淵微微一笑,"我會派人暗中調(diào)查丞相的賬目。你也要小心,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葉清婉重重點頭:"奴婢明白。"
從那天起,葉清婉開始在宮中暗中搜集線索。她利用在浣衣局的機會,悄悄翻查送來的衣物,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日,她在清洗一件丞相府送來的衣物時,發(fā)現(xiàn)袖口內(nèi)側(cè)繡著一串奇怪的數(shù)字。
葉清婉心中一動,連忙記下這串數(shù)字。當晚,她將數(shù)字交給了墨淵。
"這是......"墨淵仔細端詳,"像是某種暗號。"
"奴婢在丞相府的衣物上發(fā)現(xiàn)的。"葉清婉低聲道,"或許與貪污案有關(guān)。"
墨淵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你做得很好。我會讓人去查這串數(shù)字的含義。"
幾日后,墨淵再次找到葉清婉:"那串數(shù)字,是丞相在錢莊的暗賬。"他神色凝重,"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確鑿的證據(jù)。"
葉清婉激動得渾身發(fā)抖:"那......"
"別急。"墨淵按住她的肩膀,"此事牽涉甚廣,我們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嘩。一個太監(jiān)慌慌張張地跑來:"殿下!不好了!皇上突然暈倒了!"
墨淵臉色一變:"什么?"
"太醫(yī)說......說是中毒!"
葉清婉和墨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噬现卸??這背后,恐怕又是一場驚天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