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nèi),太醫(yī)們跪了一地。龍榻上,皇帝面色青紫,氣息微弱。
"父皇!"墨淵快步上前,握住皇帝的手。
皇帝艱難地睜開眼,聲音沙?。?淵兒......小心......丞相......"
話未說完,皇帝再次陷入昏迷。
墨淵神色凝重。他轉(zhuǎn)身看向跪在一旁的太監(jiān)總管:"父皇今日都用了什么?"
"回殿下,皇上今日只用了早膳和一碗?yún)?....."
"參湯?"墨淵目光一厲,"誰送來的?"
"是......是丞相大人進獻的千年人參......"
墨淵眼中寒光一閃。他早該想到的,丞相既然敢貪污軍餉,又怎會放過這個奪權(quán)的機會?
"傳令下去,封鎖宮門,任何人不得出入。"墨淵沉聲下令,"召集所有太醫(yī),全力救治父皇。"
"是!"
墨淵快步走出御書房,迎面撞上了匆匆趕來的葉清婉。
"殿下!"葉清婉氣喘吁吁,"我聽說皇上......"
墨淵將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父皇中毒,是丞相所為。"
葉清婉倒吸一口冷氣:"那現(xiàn)在......"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墨淵目光堅定,"去浣衣局,找到丞相府送來的所有衣物。我懷疑,他們可能還藏有其他罪證。"
葉清婉重重點頭:"我這就去。"
與此同時,丞相府內(nèi)。
"父親,皇上已經(jīng)中毒,我們是不是該......"沈凝香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丞相冷笑一聲:"不急。等皇上駕崩,朝中大亂,我們再......"
話音未落,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老爺!不好了!四皇子下令封鎖宮門,正在徹查皇上中毒一事!"
丞相臉色大變:"什么?他怎么會......"
"父親!"沈凝香急道,"我們得趕緊行動!"
丞相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傳令下去,召集我們的人馬。既然墨淵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宮中,葉清婉在浣衣局翻找著丞相府的衣物。突然,她在一條腰帶的內(nèi)襯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折疊的紙條。
展開一看,竟是一份名單,上面列滿了朝中大臣的名字,每個名字后面都標(biāo)注著金額。
葉清婉心中一驚:這是丞相收買朝臣的證據(jù)!
她正要離開,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
"搜!給我仔細(xì)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沈凝香的聲音!
葉清婉連忙將紙條塞進袖中,躲進了角落的衣柜里。
"小姐,這里沒人。"一個丫鬟說道。
"不可能!"沈凝香冷笑,"我親眼看見那個賤婢進來的。繼續(xù)搜!"
腳步聲越來越近。葉清婉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厲喝:"沈凝香!你好大的膽子!"
是墨淵!
葉清婉悄悄推開一條門縫,只見墨淵帶著一隊侍衛(wèi),將沈凝香等人團團圍住。
"四哥哥......"沈凝香臉色煞白。
"沈小姐,你私自帶人擅闖浣衣局,意欲何為?"墨淵目光如刀。
"我......我只是......"
"來人!"墨淵一揮手,"將沈小姐請去慎刑司,好好問問!"
"不!"沈凝香尖叫,"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父親是丞相!"
"丞相?"墨淵冷笑,"很快,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侍衛(wèi)們將沈凝香拖走。墨淵環(huán)視四周:"清婉?"
葉清婉這才從衣柜中出來:"殿下,我找到了這個。"她將紙條遞給墨淵。
墨淵看完,眼中寒光更甚:"好一個丞相,竟敢結(jié)黨營私!"
"殿下,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墨淵沉思片刻:"你跟我來。"
兩人來到御書房。墨淵將紙條呈給剛剛蘇醒的皇帝。
"父皇,這是丞相結(jié)黨營私的證據(jù)。"墨淵沉聲道,"兒臣懷疑,父皇中毒一事,也是丞相所為。"
皇帝看完紙條,勃然大怒:"來人!即刻捉拿丞相,打入天牢!"
"是!"
墨淵又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說。"
"禮部侍郎葉明遠(yuǎn)一案,實屬冤案。兒臣已查明,是丞相陷害所致。"
皇帝長嘆一聲:"是朕糊涂了。傳旨,為葉明遠(yuǎn)平反,追封忠烈侯。"
葉清婉聞言,淚如雨下:"謝皇上隆恩!"
皇帝看向墨淵,目光慈愛:"淵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墨淵跪下:"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本分。"
皇帝點點頭:"傳旨,立四皇子墨淵為太子,即日起監(jiān)國。"
"兒臣領(lǐng)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