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怨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黑色的霧氣在他周身繚繞，仿佛一條條無形的鎖鏈，將他緊緊束縛。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耳邊只剩下風聲和遠處戰(zhàn)斗的喧囂。

“大人……為什么……”

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眼中最后一絲光芒也逐漸熄滅。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幾分戲謔和慵懶：“真是可憐啊，被拋棄的感覺，不好受吧？”

顧怨勉強睜開眼，看到暗主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旁。那雙紅眸中帶著幾分玩味，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到底是誰……”顧怨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而虛弱。

暗主輕笑一聲，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顧怨的臉頰，語氣中帶著幾分蠱惑：“我是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本就是一體的?！?

顧怨的瞳孔微微收縮，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記憶，卻又熟悉得令人心驚。

“不……不可能……”他低聲喃喃，試圖否認這一切。

暗主卻不再給他逃避的機會。他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怨，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你以為你的忠誠能換來什么？祂從未真正信任過你，也從未在意過你。你不過是一枚棋子，一個工具罷了?！?

顧怨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的痛苦更深了幾分。他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暗主見狀，笑意更濃。他抬手一揮，黑色的霧氣瞬間將顧怨包裹，聲音低沉而誘惑：“來吧，接受真正的自己。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力量和答案。”

顧怨的意識逐漸被黑暗吞噬，他的身體不再受控制，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著，緩緩站了起來。他的雙眼再次變得猩紅，周身環(huán)繞的黑色霧氣更加濃郁，仿佛一尊從地獄中蘇醒的魔神。

遠處，神明正與從裂縫中涌出的黑色怪物激戰(zhàn)。祂的劍光如霜，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然而，祂的目光卻時不時地瞥向顧怨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陌清淮，你還在猶豫什么？”暗主的聲音突然在神明耳邊響起，帶著幾分挑釁和戲謔，“他已經不再是你的信徒了，而是我的……傀儡。”

神明的眼神一冷，手中的劍猛然揮出，將周圍的怪物瞬間斬滅。祂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你對他做了什么？”

暗主輕笑一聲，身影逐漸在空氣中凝聚。他站在顧怨身旁，抬手輕輕搭在顧怨的肩膀上，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我什么都沒做，只是讓他看清了真相而已。倒是你，明明有機會救他，卻選擇了放棄?！?

神明的瞳孔微微收縮，手中的劍也微微顫抖了一下。祂的目光死死盯著暗主，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暗主見狀，笑意更濃。他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輕撫過顧怨的臉頰，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怎么樣，要不要試試看，是你先殺了我，還是我先毀了他？”

神明沒有回答，只是手中的劍微微下沉了一分，劍鋒直指暗主。

就在這時，顧怨的身體突然動了。他的雙眼猩紅，周身環(huán)繞的黑色霧氣瞬間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黑色長刀。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空洞而冰冷，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殺……”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下一秒，他的身影猛然沖向神明，手中的黑色長刀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直直劈向神明的頭頂！

神明眼神一冷，手中的劍迅速格擋，兩股力量碰撞的瞬間，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顧怨！”神明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憤怒，“醒醒！”

然而，顧怨卻仿佛聽不見一般，手中的長刀再次揮出，攻勢凌厲而瘋狂。

暗主站在一旁，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低聲喃喃道：“真是有趣啊……陌清淮，你會怎么選擇呢？是殺了他，還是被他殺死？”

神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祂的身影迅速閃動，避開了顧怨的攻擊，手中的劍卻始終沒有揮出。

“顧怨，醒醒！”祂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命令和急切，“你不是我的敵人！”

顧怨的動作微微一頓，眼中的猩紅似乎褪去了一些。然而，下一秒，暗主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別聽他的，他從未在意過你。殺了他，你就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顧怨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的猩紅再次變得濃郁。他的攻勢更加瘋狂，仿佛要將一切都毀滅。

神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祂的身影猛然閃動，手中的劍直指顧怨的心臟。

“既然你無法清醒，那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

然而，就在劍鋒即將刺入顧怨心臟的瞬間，神明的動作卻突然停住了。祂的目光死死盯著顧怨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不舍。

“我……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暗主見狀，笑意更濃。他緩緩走上前，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真是可笑啊，陌清淮。你明明可以殺了他，卻選擇了放棄。這樣的你，又有什么資格被稱為神明？”

神明沒有回答，只是手中的劍緩緩垂下。祂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顧怨，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就在這時，顧怨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他的雙眼中的猩紅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大人……我……”

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眼中滿是痛苦和迷茫。

神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祂的身影迅速閃動，將顧怨緊緊抱在懷中，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顧怨，醒醒！”

顧怨的身體緩緩軟倒在神明懷中，眼中的光芒逐漸熄滅。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大人……對不起……我……”

神明的手微微顫抖，眼中的情緒復雜得難以言喻。祂低聲喃喃道：“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暗主站在一旁，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和不甘：“真是無趣……看來，我只能親自動手了。”

他說完，身影猛然沖向神明，手中的黑色長刀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直直劈向神明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