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單純?nèi)绨嘴V,也是對徐天然這個“大醋壇子”的軟肋摸得一清二楚——這個家伙是個戀愛腦!
于是白霽眼珠兒滴溜溜一轉(zhuǎn),便找準(zhǔn)了戳心窩的妙法——悄咪咪地給自己的主人傳音,攛掇親愛的主人晾這粘人精一天不理。
說實(shí)話,當(dāng)單純的白霽奶聲奶氣地說出這個“晾徐天然一整天”精準(zhǔn)戳中徐天然死穴的主意時候,韓冰晶著實(shí)驚訝不已——果然小白這小家伙跟天然這個愛玩心眼子的人斗久了,竟也長了心眼。
女孩原想捏捏白霽毛茸茸的耳朵,哄著換個讓他們這兩個冤家不那么傷和氣的懲罰方式。
話到自己嘴邊卻被白霽那濕漉漉的眼神堵了回去:毛茸茸的耳朵耷拉著,圓眼睛里寫滿“非此不可”的固執(zhí),顯然是早料到自己主人會心軟了。
最要命的是,這小家伙也是很懂得自己的軟肋。
深知這小祖宗若不遂愿,定要纏著自己磨上三日三夜,磨到自己耐不住了答應(yīng)為止!
沒辦法這小祖宗不達(dá)目的決不罷休的性子!
于是無奈極了的韓冰晶,只得一邊傳音應(yīng)下白霽的主意,一邊朝徐天然使眼色示意他配合好接下來一天的表演。
于是便有了此前那幕令人忍俊不禁的畫面——
平日里冷厲高傲、令朝堂上的群臣都不敢直視其眼的太子殿下,此刻卻微垂著眸,指尖小心翼翼地勾住女孩袖口,長睫在眼下投出細(xì)碎陰影。
他素來端得筆直的脊背微微前傾,像只被冷落許久的獸,尾尖雖仍繃著幾分貴胄威儀,卻在喉間溢出低低的氣音:
徐天然阿冰~,你理理我嘛!
聲線里裹著三分委屈、兩分別扭,偏生又藏著七分難掩的急切,連向來冷肅的眉峰都染了絲軟化的弧度,哪還有半分朝堂上鐵腕果決的模樣?
一仙一人演得那是一個真實(shí)!
就怕白霽這個小祖宗不滿意。
……
夜深沉,墨色如潑的天穹綴著碎鉆般的星子,整座皇宮好似都在靜謐中沉眠。
鎏金宮燈在長廊盡頭暈開暖黃光暈,巡邏侍衛(wèi)甲胄輕響,腰懸佩刀的手背青筋微凸,目光如炬地掃過每一處暗影,靴底踏過青石板時刻意放輕,卻仍在寂靜中踏出規(guī)律的“嗒嗒”聲。
轉(zhuǎn)角處兩隊侍衛(wèi)錯身而過,彼此以刀柄輕叩示意,腰間火折明明滅滅,映得檐角獸首的鎏金雙目泛著冷光。
夜穹如墨,億萬星子墜成碎鉆海,在廊下相擁的兩人頭頂鋪展成流動的銀河。
徐天然垂眸望著懷中的韓冰晶,指尖輕輕替她攏了攏被夜風(fēng)拂亂的發(fā)梢,掌心觸到她耳尖的溫度,比女孩頸間戴著自己的星芒吊墜更暖幾分。
廊下的地?zé)羯⒅峁?,將兩人影子投在漢白玉欄柱上,青年的肩線裹著星輝,女孩的裙擺沾著月芒,交疊處晃成一片模糊的暖。
韓冰晶“讓她們退下吧。
韓冰晶微微仰起頭,藍(lán)發(fā)如瀑傾瀉,眉眼間暈開溫柔的光,望著徐天然輕聲開口。
也不知是不是受周圍甜蜜氣氛的影響,徐天然只覺女孩的聲音似浸了星夜的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