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女孩穿著一襲與徐天然相搭的黑金禮裙,吊帶露肩勾勒肩頸線條,精致銀紋如星芒灑落裙身,珍珠鏈如銀河纏繞腰際。
衣袖似春日輕揚的云絮,層疊裙擺以不對稱剪裁綻出別致韻律。
搭配同色系項鏈如流螢垂墜于雪頸間,耳飾輕晃似星子搖曳,簡約輪廓里藏著碎鉆般的華麗細芒。
褪去平日里的清冷,黑金禮裙襯得女孩雍容華貴,浸著宮廷般的矜貴華光,恍若將星辰織就的綺夢披于女孩身上。
徐天然凌厲的眉眼柔和下來,唇角漾起一抹寵溺笑意,
徐天然好。
他抬手輕揮,示意候在白玉階下的宮女退下。
鎏金宮燈在遠處明明滅滅,昏黃光暈里,宮女們的裙擺拂過露臺邊緣精美的云紋雕欄,似流動的云霞般輕盈,直至沒入朦朧夜色。
今夜,由于白霽這位小祖宗在白日里瞧夠了徐天然這位太子殿下的“笑話”,便心滿意足后便前往日月帝國領域的冰海玩耍了。
冰海坐落與日月帝國的特殊地理區(qū)域,海中更是孕育著眾多強大?;戢F,?;戢F整體實力更在陸地魂獸之上。
但對來自葉羅麗仙境的且不是這方世界的生靈的白霽而言,這些小小海魂獸可以輕輕松松拿捏——白霽一個跺腳,連萬年玄冰都要在那看似毫無威力的小腳下龜裂;掌心凝聚的冰雪之力,更是可一下子凍結(jié)整片海域。
白霽玩冰海里的那些魂獸跟同貓戲老鼠一般輕松。
畢竟論實力,白霽已接近這方世界三級神祇的境界,碾死一只?;戢F,比凡人捏死螞蟻還要輕松。
也就是,在白霽自己眼里看來:徐天然這個壞小子也“勉強”算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崽兒,所有偶爾白霽也愿意縱容徐天然的小脾氣,就比如說前日這個壞小子把自己給丟出殿外的事——換作旁人,呵呵,早被它一巴掌給呼死了。
但——在護犢子的白霽看來:自家崽子只能自己“欺負”,若有他人敢動什么歪心思,怕是要先問問它爪子答不答應。
……
沒辦法,人類的皇宮就不是普通人能呆得下去的地方。
深宮里的朱墻碧瓦下,處處藏著明槍暗箭——晨起時的請安禮或許藏著笑里藏刀的算計,御花園偶遇的閑聊也可能是試探人心的棋局,雖然這些事情在掌握日月帝國大權(quán)的徐天然的重重保護下,不會“舞”韓冰晶和白霽面前。
可縱是再美的景致,看久了也會讓“人”生膩。
皇宮里的風光翻來覆去就那幾樣——御花園四時更替的景色,早已成了毫無生氣的刻板畫片:春日落英總要掃得纖塵不染,夏日荷塘總被修剪得方方正正,秋日殘荷未等雨打枯蓬便被拔除殆盡,冬日雪色早被宮人踩出千篇一律的腳印。
是以再璀璨的琉璃瓦,看久了也不過是重復的冷硬光澤;再精巧的假山流水,聽慣了也只剩下機械的叮咚回響。
——這方被朱墻禁錮的天地,縱有萬千繁華,終究困不住我們白霽向往自由的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