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夜色里,每戶人家都將門窗緊緊關(guān)閉,仿佛在這看似平靜的夜色下隱藏著更大的危險,唯有客棧燈火通明,時不時穿出男女玩鬧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有趣,整個村子都能聽見,村民們習(xí)慣性捂住耳朵,這種靡靡之音他們早就習(xí)慣了,肯定又有新貨物來了。
客棧內(nèi),在翠玉鳴鸞的指示下,老板娘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給他們慣,翠玉鳴鸞自然沒有閑著,她去到后廚架鍋生火,對于這種糙活一時多少不習(xí)慣,比如這火半天了都沒生起來,可是給翠玉鳴鸞‘急’壞了。
翠玉鳴鸞故作嬌嗔的口吻,“哎呀,這火究竟該怎么才能生起來,可真讓人愁啊?!?/p>
“美人,原來你在這兒啊。”
李攀聽著廚房里的動靜走來,看見微弱燭火映照下的翠玉鳴鸞靈動而脫俗,李攀不由得色心大發(fā),將廚房的小門輕輕給關(guān)了起來。
他搓了搓手,色欲熏心的朝灶臺旁的美人走了過去,“美人,來,哥哥幫你哈哈哈??!”
大堂內(nèi)跟其他幾人周旋的老板娘余光瞥了一眼廚房,只覺得背后陣陣發(fā)涼,人更是驚恐不安,如果想保命必須要離開村子,跑的越遠(yuǎn)越好,最好能通知那位大人,可眼下唯一的出口還有人守著,不是她想跑就能跑的。
大門旁邊,楊鳶跟小弟坐在一桌,她倒是沒盯著那些人玩樂,某人的心思她也清楚,畢竟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不能急于一時,想跑就讓她跑。
但前提得將路給她讓開。
她伸手戳了戳旁邊一言不發(fā)的小弟,“你是不是餓了?”
小弟不言,只是盯著她搭在自己臂膀處的那只手,心想這么隨便嗎?
楊鳶見他不語,又往前靠近些,雖然她裝扮成店小二,外形看不出太大的異樣,但只要稍微靠近著些就會發(fā)現(xiàn)還是與男子不同,尤其是與他貼近時的女性特征,似乎更加明顯。
他不由自主紅了耳畔,幸好黑袍蒙面,她并不曾看到,但…
“餓了?!彼鋈坏溃乱幻敕纯蜑橹?,拽住她的手腕徑直朝客棧樓上去。
大堂內(nèi)的那些人只顧著把酒沉醉,根本沒人在意最不起眼的小跟班和一個店小二要去何處,反倒是讓老板娘看到了一線生機(jī)。
來到樓上客房,小弟隨意推開其中一間,帶著她走進(jìn)去。
他反手將房門關(guān)上,眸光黯然,即便壓低了聲音講話,依舊能察覺到音色下壓抑的一絲情動,“一個姑娘家怎能如此跟外男貼近,姑娘家的清譽(yù)不要了嗎?”
楊鳶勾唇笑了笑,她站他身前,仰起頭,歪著腦袋講道,“你不喜歡???好叭,那我換一個人去,就你還蒙面,萬一長得特別特別特別的…丑?我可太吃虧了!”
說完她便想繞過他出去找人。
這下某人是真不裝了。
他將人攬入懷中,緊緊禁錮著,內(nèi)心壓抑的火氣都快要爆發(fā)了,只要扯上與她有關(guān)的事自己都無法控制情緒,張那然很不爽,卻又沉迷其中,因?yàn)槊恳淮吻榫w無法控制就代表著他可以見她一次,有時候張那然甚至想如果將她綁在身邊……
“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張那然摘下黑袍,看到少女對自己明媚一笑時,心中的郁結(jié)頃刻間煙消云散。
楊鳶就知道是他,即便自己沒有事先告訴他自己要去哪,她也知道張那然一定會找到自己,不管在哪,哪怕是…圈外。
她伸手抱住張那然,欣喜道,“張正哥哥這么擔(dān)心我???居然還為我深入敵營,難得,太難得了?!?/p>
張那然心中有些許的苦澀,即便他與她一同長大,可名字依然是張正的。
他摸了摸她腦袋,語氣寵溺,“我聽說你去了涂山,而涂山之王在不久前收到了御妖國君主的請求,便知曉是為了白玉村妖毒肆虐一事,恰好我調(diào)查到稽查司跟白玉村村長有利益勾當(dāng),這才混入其中跟了過來。”
楊鳶淺笑,“我就知道那張紙條是你寫的,字跡故意那么丑,生怕我認(rèn)不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