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大方的將木偶遞給觀風(fēng),“這木偶是我從小帶在身邊的,與尋常木偶不同,我這個木偶可是很通靈性的~”
“通靈性?”觀風(fēng)聽到這幾個字不由得興趣更甚了。
他將木偶拿在手上,仔細觀察著,忽然注意到木偶后背有一處機關(guān),正當(dāng)他想轉(zhuǎn)動機關(guān)看看會發(fā)生什么時,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將木偶給拿走了。
藏海道,“若真動了,師兄你可會變成一只刺猬,想試試?”
觀風(fēng)只覺得背后一涼,連忙婉拒道,“算了算了,這么危險的木偶我怎會覺得它親切?果然是我想多了?!?/p>
高明端著最后一道燒鵝登場,“來來來,孩子們快拿起筷子開吃,嘗嘗我親自去城東鹵香鋪排隊買的,吃過那么多家的燒鵝,就他們家的燒鵝味道最正,最好吃!”
“哇,燒鵝??!”饞蟲上癮的拾雷迫不及待就要去夾鵝腿。
他筷子還未伸出,便有人搶先先一步夾起了鵝腿,正當(dāng)拾雷想快速夾另一只時,卻不料錯失先機,另一只鵝腿也被人先夾走了。
藏海和藏月各夾了一只,默契的放進了對方碗里。
坐在兩人中間的高明覺得心都碎了。
養(yǎng)了這么大的孩子竟然都不知道第一口肉孝敬師父嗎?
高明覺得委屈壞了,但他不說。
如今藏海代替褚懷明成為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身份和地位與從前也大不相同,只是爬的太快已經(jīng)引起了曹靜賢的注意,不同于平津候這個武官,曹靜賢是皇帝身邊的第一紅人,按照面具人給的說法,三個人等級分明,那么想要將尚在隱藏的第三人給帶出,只能將曹靜賢逼到絕境。
因此就需要讓平津候與曹靜賢產(chǎn)生隔閡。
吃過晚膳,其他人都回去休息,藏海聽聞最近督衛(wèi)司的陸燼時不時會去明月間,他有些擔(dān)心藏月,因此思慮過后,半夜來到她的房間敲響了屋門。
也是他好說歹說藏月才愿意住在藏府。
明月間這半個月所盈利的銀子足夠她在京城中置辦幾處有規(guī)格的宅邸,但藏月不喜歡住太大的房子,明月間雖小卻五臟俱全,又不是不能住,因此她更偏向于將銀子都給攢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藏海小心翼翼的喚道,“妹妹,睡了嗎?”
下一秒,剛沐浴過后的藏月將門打開,濕漉漉的頭發(fā)隨意披散,發(fā)絲間隱隱有一股淡淡的桃香。
藏海知道她近日喜歡吃桃花酥,特意從小廚拿了一些來,即便是入睡前藏月都習(xí)慣吃點甜食,她總說日子要從苦里找點甜頭,這個習(xí)慣也就這么養(yǎng)成了。
藏月挑了挑眉,略帶嬌嗔的口吻,“哥哥,我都說過幾回了,即便我睡了,只要你有事找我,睡了也可以叫起來,難道你要與我生分?”
她故意打趣他,先前在晚膳時,高明提起枕樓的香老板白日時曾派人來過送禮,也不知兩人交談了什么,只知他說過后,藏海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
在藏月的記憶里,看似為人和善親切的高明最懂如何在人的心窩子上扎一刀。
六初姐姐講過,“小月兒,記住了,有一點你跟小海都要向高明學(xué)習(xí),要懂得如何往自己心尖上扎一刀,也要在敵人的心上扎一刀?!?/p>
復(fù)仇的人不同于尋常人,仇恨最怕隨著時間和別樣滋生的感情逐漸淡忘,一個人若是能掌握了自己的心,這世間便不會有人再能夠動搖他分毫。
藏海寵溺一笑,“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沒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p>
藏月沒有搭話,從他手中接過桃花酥,神色自若道,“好不好哥哥心里清楚,有事就進來說吧,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p>
藏海神色窘迫,他慌忙解釋,“妹妹,這我可得說說你,這話不是這么講的,很容易讓人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