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蘇娥皇略表歉意的話語時,陳翔體貼的與她講道,“娥皇,既你要嫁來邊州,你我就是夫妻,夫妻之間不需要說這些,我只希望你能養(yǎng)好身子,好好的,什么時候大婚無關(guān)緊要。”
“也不必叫我如此生分,喚我名字即可。”
蘇娥皇只是一笑,“多謝州牧諒解,但你我畢竟還未大婚,不論直呼姓名亦或夫妻相稱都不太合適,州牧怕是不便留宿玉樓,既然州牧都來看過了,早些與陳叔父回去歇息?!?/p>
旁邊始終沉默的陳滂看著這個有極貴之命的女子,他還是更相信紅顏禍水的道理,尤其是如她這般即便臉上有了傷痕卻依舊不改美貌的女子。
他看得出來陳翔對蘇娥皇絕非只有聯(lián)姻的情誼,這般的女子,男人動心再正常不過。
陳滂對蘇娥皇的態(tài)度不管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從未改變,他同意陳翔迎娶的緣由也只是為了極貴之命四個字,不然他可不覺得曾與魏家有過婚約的、還與扶崖世子劉琰糾纏不清的女子能夠嫁來邊州。
陳滂道,“侄兒,既然蘇姑娘都這么說了,你身體不好還是回去歇息,玉樓會有人守著。”
陳翔婉拒,“不了,叔父,今日娥皇初來邊州,我想在這里守著他,叔父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我會照顧好自己?!?/p>
旁邊跟隨而來的魏儼與蘇娥皇目光短暫交流片刻,下一秒,他提議道,“不如今夜就暫住玉樓,玉樓也并非只有這一處屋子,父親不放心州牧,留下也是穩(wěn)妥。”
“兒子自然陪著父親?!?/p>
在場攏共四個人,加起來卻有八百個心眼子。
蘇娥皇唇角不禁微勾,她原本想讓魏儼離開玉樓,可魏儼非要陪她將戲給做全,自己也只好順勢而為。
入夜,陳翔和陳滂幾人都在玉樓睡下,魏儼睡的屋子比較偏,相對靠窗,也是怕火燒起來的時候自己跑的比較…從容,好歹留了空時讓他能夠緩一緩再往外跑。
蘇娥皇透過窗戶,瞧著外面寧靜的夜色有些欣慰,“真不想給我來到邊州的第一夜就留下如此不好的記憶,只可惜,我太討厭這個地方了…”
話落,已經(jīng)準備好一切的雙兒在眾人都熟睡的那一刻,趁機點燃了暗處的火藥,加上玉樓內(nèi)綢緞類的易燃物很多,很快火勢蔓延起來,不一會兒熊熊烈火便包圍了玉樓。
“快來人?。【然?!快來人救火!”
“救州牧!快救州牧!”
“父親您在哪?父親?!”
一時間各種聲音亂成一團,連雙兒與蘇娥皇失散都在計劃之中。
玉樓深處的房間,蘇娥皇在大火燒起的前一刻來到此處,從這個屋子的窗戶向外望,似乎能遠遠看見扶崖。
她跟劉琰約好以火光為訊號,屆時會由劉琰率領(lǐng)士兵攻破邊州,在他們亂成一團時方能一舉拿下。
只不過……
蘇娥皇拿了沾水的手帕捂住口鼻,她看向身旁晃悠的某人,魏儼把著酒壺,故作擔憂的放聲敢道,“父親,父親您在哪?!”
“父親!孩兒來找您了!父親!”
總結(jié)一個字,裝的表情到位,情感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