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的死并沒有帶來平靜，反而讓局勢更加緊張?？斕夭柯湔J(rèn)為卡倫家族越界了，而卡倫家族則堅持這是自衛(wèi)。夾在中間的貝拉和雅各布，還有我和愛德華，都感受到了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們不能這樣！"貝拉在醫(yī)院的走廊里來回踱步。雅各布還在手術(shù)室，他的傷勢比看起來嚴(yán)重得多。

我握住她的手："他會沒事的。雅各布很強(qiáng)壯。"

貝拉的眼睛紅紅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hù)我...他根本不會受傷。"

就在這時，愛德華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領(lǐng)毛衣，襯得他的皮膚更加蒼白。我能感覺到他刻意與我保持距離，自從那天之后，他就一直這樣。

"卡萊爾說手術(shù)很成功，"他說，"雅各布的身體素質(zhì)比普通人強(qiáng)得多，恢復(fù)起來會很快。"

貝拉松了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那部落那邊..."

"山姆已經(jīng)同意暫時休戰(zhàn)，"愛德華說，"但他們要求我們離開福克斯。"

我感覺心臟被狠狠揪了一下。離開？這意味著愛德華也要走？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愛德華終于看向我："杰西卡，我們得談?wù)劇?

我們來到醫(yī)院的天臺。暮色中的?？怂够\罩在一片朦朧的霧氣中，遠(yuǎn)處的森林若隱若現(xiàn)。愛德華靠在欄桿上，目光投向遠(yuǎn)方。

"你要走了。"我說，不是疑問句。

他點(diǎn)點(diǎn)頭："這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在這里只會帶來危險。"

"那我呢？"我上前一步，"你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

他轉(zhuǎn)過身，金色的眼睛里滿是痛苦："杰西卡，你不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是吸血鬼，而你是人類。我們注定..."

"那就帶我一起，或者改變我。"我打斷他。

他愣住了："什么？"

"把我變成和你一樣，我知道你可以"我說，"這樣我們就能永遠(yuǎn)在一起了。"

"不！"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永生不是禮物，而是詛咒。你會失去陽光，失去食物，失去..."

"但我能得到你，"我輕聲說，"這就夠了。"

愛德華的表情動搖了。他伸手撫摸我的臉，指尖冰涼卻溫柔："你真的愿意為了我放棄一切？"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愿意。"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會拒絕。但最后，他輕聲說："讓我考慮一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貝拉的驚呼聲。我們跑下去，看見雅各布已經(jīng)醒了。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精神不錯。貝拉握著他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別哭了，"雅各布虛弱地笑了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嚇?biāo)牢伊耍?貝拉抽泣著，"以后不準(zhǔn)再這樣了。"

雅各布的眼神變得溫柔："為了你，值得。"

我看見愛德華的表情變得復(fù)雜。他輕輕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們離開。

"他們終于意識到彼此的感情了，"走出病房時，愛德華說，"也許這樣最好。"

我看著他："那你呢？你什么時候才能面對自己的感情？"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我："如果我答應(yīng)轉(zhuǎn)變你，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

"等一年，"他說，"用這一年時間好好考慮。如果一年后你仍然堅持，我就答應(yīng)你。"

我笑了："好，我答應(yīng)你。"

這一年過得很快。貝拉和雅各布正式在一起了，她甚至搬到了保留區(qū)。我經(jīng)常去看她，每次都能看見她和雅各布幸福的樣子。雖然偶爾她還是會提起愛德華，但那種迷戀已經(jīng)消失了。

至于我和愛德華，我們的關(guān)系在這段時間里變得更加親密。雖然他不能來?？怂梗羌倨谖疫€是可以出去的。他帶我去看極光，教我彈鋼琴，甚至帶我去意大利見了沃爾圖里家族。也不知道愛麗絲讓他們看了什么，總之他們也接受了我。但每次我想要提前轉(zhuǎn)變，愛德華都會溫柔但堅定地拒絕。

終于，一年之約到了。

"你確定嗎？"轉(zhuǎn)變前的最后一晚，愛德華問我。我們站在卡倫家的客廳里，其他人都識趣地離開了。

"我確定，"我說，"這一年來，我更加確定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

他嘆了口氣，將我擁入懷中："那就如你所愿。"

轉(zhuǎn)變的過程比想象中痛苦。我感覺每一根骨頭都在燃燒，每一個細(xì)胞都在重組。但每當(dāng)我要放棄時，都能聽見愛德華的聲音，他在給我讀《呼嘯山莊》，那是我們第一次在圖書館相遇時他借的書。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時，世界變得不一樣了。我能聽見幾英里外蝴蝶振翅的聲音，能看見每一片樹葉的紋路，能聞到空氣中每一種氣味。但最讓我驚喜的是，我終于能觸碰愛德華而不必?fù)?dān)心他會失控。

"歡迎來到永恒的世界，"他吻了吻我的額頭，"我的新娘。"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是貝拉和雅各布，他們帶來了好消息：貝拉懷孕了。

貝拉說，"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在一起。"

愛德華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但很快露出了真誠的微笑："這是我們的榮幸。"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意識到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有愛人，有朋友，有永恒的時間去創(chuàng)造更多美好的回憶。

"在想什么？"愛德華摟住我的腰。

"在想我們的未來，"我靠在他肩上，"有你在，一切都那么美好。"

他輕輕吻了吻我的頭發(fā)："永遠(yuǎn)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