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后的第一個月是最艱難的。雖然愛德華和卡倫家其他成員都盡力幫助我適應新的生活,但那種對鮮血的渴望還是讓我備受煎熬。
"集中注意力,"愛德華在我耳邊輕聲說,"想象你在彈鋼琴。"
我們站在森林深處,周圍是濃密的霧氣。不遠處,一只鹿正在溪邊喝水。我能聽見它的心跳,聞到它血液的芬芳。我的喉嚨像火燒一樣疼。
"我...我做不到..."我艱難地說,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愛德華握住我的手:"你可以的。記住,你不是野獸,你是杰西卡·斯坦利,那個在圖書館幫我找《呼嘯山莊》的女孩。"
我閉上眼睛,回想起那個雨天。圖書館里淡淡的油墨香,愛德華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味,還有他修長的手指劃過書脊的樣子。漸漸地,那種渴望平息了。
"很好,"愛德華松了口氣,"你做得很好。"
我睜開眼睛,發(fā)現那只鹿已經離開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我的皮膚上折射出鉆石般的光芒。
"真美,"愛德華輕聲說,"你就像月光下的精靈。"
我笑了:"這話真老套。"
"但發(fā)自內心,"他低頭吻我,"我的月光精靈。"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貝拉。
"嘿,"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能來一趟保留區(qū)嗎?我需要...和另一個吸血鬼聊聊。"
我和愛德華對視一眼。自從貝拉懷孕后,我們就很少見面了。那個半人半狼人的孩子讓她備受折磨,但雅各布一直不離不棄地照顧她。
當我們到達保留區(qū)時,看見貝拉正坐在門廊上。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臉色蒼白得嚇人。雅各布蹲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
"你還好嗎?"我快步走過去。
貝拉勉強笑了笑:"還好,只是...有時候會想喝血。雅各布不得不把冰箱里的生肉都藏起來了。"
我握住她的手:"血?我理解。那種渴望...確實很難熬。但是你怎么會想喝血啊,又不是吸血鬼"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狼的天性,但你能控制住,"貝拉說,"教教我,求你了。"
于是我開始教貝拉如何控制對鮮血的渴望。我們坐在門廊上,愛德華和雅各布在院子里聊天。雖然兩人之間還是有些尷尬,但至少能和平相處了。
"想象你在畫畫,"我對貝拉說,"你不是最喜歡水彩嗎?"
貝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是的...我在畫一片薰衣草田..."
就在這時,她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變得煞白。雅各布立刻沖過來:"又疼了?"
貝拉點點頭,冷汗順著額頭流下。我聞到了一絲血腥味,立刻后退了一步。愛德華及時扶住我,同時警惕地看著貝拉。
"我們得去找卡萊爾,"雅各布說,"這次比之前都嚴重。"
卡萊爾檢查后,表情變得嚴肅:"孩子成長得太快了。貝拉的身體承受不住。"
"那怎么辦?"雅各布焦急地問。
卡萊爾看了看愛德華,又看了看我:"也許...可以給貝拉輸一些吸血鬼的毒液。這能增強她的體質,但風險很大。"
"讓我來,"我說,"我的毒液應該比較溫和。"
愛德華握住我的手:"你確定嗎?"
我點點頭:"為了貝拉,我愿意冒險。"
輸血的過程很順利。貝拉的臉色漸漸好轉,肚子也不再那么疼了。雅各布感激地看著我:"謝謝你,杰西卡。"
我笑了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就在這時,貝拉突然抓住我的手:"杰西卡...我感覺...孩子要出生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整個卡倫家和奎魯特部落都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中。愛德華和我在產房外等待,聽著里面?zhèn)鱽淼膭屿o。
終于,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寂靜??ㄈR爾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走出來:"是個健康的女孩。"
我和愛德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這個孩子...太完美了。她有著貝拉的眼睛,雅各布的鼻子,皮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我們決定叫她蕾妮斯梅,"雅各布說,眼中滿是愛意,"意思是'重生'。"
愛德華輕輕碰了碰蕾妮斯梅的小手:"她很特別。"
我點點頭:"是的,她代表著新的開始。"
就在這時,蕾妮斯梅突然睜開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她的眼睛是金色的,像極了愛德華。然后,她笑了。
那一刻,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心底融化。這個孩子,這個奇跡般的存在,讓我看到了永恒的意義。
"也許,"我輕聲對愛德華說,"我們可以考慮要個孩子?"
他驚訝地看著我,然后笑了:"也許吧。不過在那之前..."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享受二人世界。"
我笑了,靠在他懷里。遠處,太陽正在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而我們的永恒,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