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的冬夜,寒風刺骨。
清歡站在御書房外的廊下,看著飄落的雪花,心中卻燃著一團火。她已經和四阿哥、十三阿哥籌劃了整整一個月,今夜,就是收網的時候。
身后傳來胤禛低沉的聲音,"準備好了嗎?"
清歡轉身,看見胤禛和胤祥并肩而立。三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然。
"四爺,十三爺,"清歡輕聲說,"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胤祥點點頭:"八哥那邊已經上鉤了。"
"太子那邊呢?"胤禛問。
清歡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這是李衛(wèi)剛送來的,太子已經派人去取'證據'了。"
胤禛接過密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戲,該開場了。"
第二天早朝,乾清宮內氣氛凝重。
康熙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地看著殿下的眾臣:"江南鹽務一案,查得如何了?"
胤禛上前一步:"回皇阿瑪,兒臣已經查明真相。"
"哦?"康熙挑眉,"說來聽聽。"
胤禛從袖中取出一本賬冊:"這是兒臣查獲的賬冊,上面清楚記載著江南鹽商與朝中大臣勾結,私販官鹽的證據。"
大殿內一片嘩然。
"這......"康熙翻看賬冊,臉色越來越沉,"這些銀兩,最后都流向了......"
"回皇阿瑪,"胤禛沉聲道,"這些銀兩,最后都流向了八弟府上。"
"什么?"八阿哥胤禩猛地抬頭,"四哥,你......"
"八弟,"胤禛轉身看著他,"你可認識這個人?"
一個身著布衣的男子被帶了上來。清歡站在殿角,看見八阿哥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是江南鹽商王掌柜,"胤禛冷冷道,"他可是你府上的???。"
王掌柜跪在地上,顫聲道:"回皇上,草民確實與八阿哥有過往來......"
"你胡說!"胤禩厲聲喝道,"本王從未見過你!"
"八弟,"胤祥突然開口,"你可記得上月十五,你在醉仙樓與王掌柜密會?"
胤禩渾身一顫:"十三弟,你......"
"不僅如此,"胤祥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這是你寫給王掌柜的親筆信,上面清楚寫著分贓的細節(jié)。"
康熙猛地拍案而起:"老八,你還有什么話說?"
胤禩跪倒在地:"皇阿瑪,兒臣冤枉......"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喧嘩聲。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
太子胤礽闖進殿來,手中握著一疊文書:"皇阿瑪,兒臣有要事稟報!"
康熙皺眉:"何事?"
"兒臣查到,"太子指著胤禛,"四弟與江南鹽商勾結,陷害八弟!"
清歡心中一驚。果然,太子還是出手了。
"哦?"康熙冷冷道,"證據呢?"
太子將文書呈上:"這是四弟與鹽商往來的書信,還有......"
他話未說完,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手中的文書不知何時變成了白紙。
"這......"太子臉色大變。
"太子殿下,"清歡突然開口,"您手中的,可是這個?"
她舉起一疊真正的書信,上面赫然是太子的筆跡。
"這些書信,"清歡緩緩道,"是太子殿下與江南鹽商勾結的證據。上面清楚寫著,如何利用八阿哥的名義斂財,又如何嫁禍給四阿哥。"
太子渾身顫抖:"你......你胡說!"
"皇阿瑪,"胤禛上前一步,"兒臣還有證人。"
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被帶了上來。清歡認得他,正是太子的心腹李衛(wèi)。
"回皇上,"李衛(wèi)跪地叩首,"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他讓奴才偽造證據陷害四阿哥,又讓八阿哥背黑鍋......"
"你!"太子指著李衛(wèi),目眥欲裂。
康熙猛地站起身:"夠了!"
大殿內一片死寂。
"來人,"康熙的聲音冷得像冰,"把太子和八阿哥帶下去,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見!"
侍衛(wèi)上前,將太子和八阿哥帶走。清歡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意。
她知道,對于皇帝而言,都是自己的孩子,更何況皇帝生性多疑,沒了哪個孩子都難以平衡局勢,所以這場戰(zhàn)爭沒有贏家。
"清歡,"胤禛的聲音傳來,"謝謝你。"
清歡轉身,看見胤禛和胤祥并肩而立。月光下,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清歡輕聲說。
胤祥上前一步:"清歡,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清歡看著飄落的雪花,看了看十三爺,輕聲說:"我想離開這里。"
"離開?"胤禛皺眉,"為什么?"
"因為,"清歡笑了笑,"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胤祥還要說什么,卻被胤禛攔住。
"好,"胤禛說,"既如此,我們送你出宮。"
第二天清晨,清歡站在宮門外,回頭望去。這座困了她多年的皇宮,終于要告別了。
"清歡,"胤祥遞給她一個包袱,"這里面有些銀兩,還有......"
他頓了頓:"還有我的玉佩。若你遇到難處,就拿著它來找我。"
清歡接過包袱,眼中泛起淚光:"四爺,十三爺,保重。"
馬車緩緩駛出京城。清歡掀開車簾,看見胤禛和胤祥站在城墻上,身影漸漸模糊。
她知道,這一別,可能就是永遠。
但她也知道,當年的事情說不清查不明,待在皇宮里終會引來殺身之禍,還是離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