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心殿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雍正握著朱筆的手穩(wěn)健有力。案頭堆著各地呈上的奏折，皆是民生安泰、五谷豐登的喜訊。

"皇上，"蘇培盛輕手輕腳地進來，"十三爺和福晉來了。"

雍正放下朱筆，唇角微揚："宣。"

殿門外，胤祥扶著清歡緩步而來。清歡小腹微隆，面色紅潤，胤祥則是一臉寵溺。

"臣弟/臣婦叩見皇上。"兩人正要行禮，雍正已快步上前扶住。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雍正目光落在清歡腹部，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太醫(yī)說幾個月了？"

"回皇上，五個月了。"清歡輕聲答道。

雍正點點頭，轉(zhuǎn)身從案頭取過一道明黃圣旨："十三弟這些年輔佐朕治理朝政，功不可沒。今日特封為怡親王，清歡為和碩公主。"

胤祥與清歡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驚喜。

"皇上......"清歡正要推辭，雍正已擺手制止。

"你父親為先皇擋箭，你為朕平定鹽案，這公主之位，當(dāng)之無愧。"雍正目光深遠(yuǎn)，"更何況......多年相處，我早已把你看作自己的妹妹"

他頓了頓，看向清歡隆起的腹部："這孩子，就當(dāng)是朕的外甥了。"

殿內(nèi)一時靜默，唯有檀香裊裊。清歡忽然明白，這是皇上在彌補對清歡的虧欠。

"臣弟/臣婦叩謝皇上隆恩。"胤祥與清歡齊齊下拜。

雍正扶起二人，目光掠過殿外若曦的身影："若曦這些年也不容易，朕打算封她為貴妃，馬爾泰將軍身子漸漸不好了"

"臣弟明白。"胤祥鄭重應(yīng)下。

出了養(yǎng)心殿，若曦已在廊下等候。她今日穿了身淡紫色旗裝，襯得人比花嬌。

"恭喜王爺，恭喜公主。"若曦福身行禮，眼中卻有淚光閃動。

清歡上前握住她的手："這些年，委屈你了。"

若曦?fù)u頭："能得償所愿，已是上天垂憐。"

三人相視一笑，前塵往事盡付笑談中。

然而永和宮內(nèi)，德妃卻摔碎了茶盞。

"什么？封那兩個賤婢為公主，貴妃？"德妃鳳目圓睜，"皇上這是要氣死本宮不成？"

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收拾碎片："娘娘息怒，太醫(yī)說您不能再動氣了......"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德妃將案上茶具掃落在地，"本宮要去見皇上！"

養(yǎng)心殿內(nèi)，雍正正在批閱奏折。聽聞德妃求見，他頭也不抬："就說朕在議事，讓她回去。"

蘇培盛領(lǐng)命退下，雍正卻放下朱筆，望向窗外盛開的牡丹。那花是清歡昨日送來的，說是能安神靜氣。

"皇上，"清歡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臣妹給您送參湯來了。"

雍正唇角微揚："進來吧。"

清歡捧著青瓷碗進來，身后跟著提著食盒的若曦。雍正看著她們默契的樣子，忽然覺得，這深宮之中，也并非全是冰冷。

"皇上，"清歡將參湯放在案頭，"德妃娘娘那邊......"

"不必理會。"雍正淡淡道，"她若安分，朕自會善待十四弟。"

清歡欲言又止，若曦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雍正看在眼里，忽然笑了："你們倒是投緣。"

"皇上說笑了。"若曦福身，"臣妾與公主，都是為皇上分憂。"

雍正點點頭，目光落在清歡腹部："這孩子出生后，朕要親自賜名。"

清歡與若曦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欣喜。殿外陽光正好，照得滿室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