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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首爾塔還浸在晨霧里，尹凈漢的指尖已經(jīng)沾上咖啡機蒸騰的熱氣。他低頭看著玻璃杯里旋轉的焦糖色漩渦，奶油在表面慢慢暈開成兔耳形狀——那是妻子最喜歡的拉花圖案。

"叮——"

吐司彈出的聲響驚動了蜷在料理臺上的三花貓。尹凈漢伸手接住差點打翻的蜂蜜罐，腕間紅繩綴著的銀鈴發(fā)出細碎聲響。這個新婚清晨比他預想中要兵荒馬亂。

"不是說今天我來做早餐嗎？"帶著睡意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尹凈漢轉身時，看見妻子赤腳踩在木地板上，珊瑚絨睡褲下露出一截白皙腳踝，發(fā)梢還翹著可愛的弧度。

他舉起手里畫著Q版頭像的拿鐵："紀念我們成為合法夫妻的第47天。"杯壁凝結的水珠順著指縫滑落，在晨光里折射出細小的彩虹。窗外傳來早班電車的叮咚聲，混著妻子拆開三明治包裝紙的窸窣聲響。

手機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經(jīng)紀人發(fā)來的行程表在屏幕閃爍，尹凈漢瞥見"日本巡演"的字樣時，妻子正踮腳去夠櫥柜頂層的楓糖漿。她睡衣袖口滑落，露出腕間與他同款的櫻花手鏈。

"下個月要提前去大阪彩排？"她捏著糖漿瓶轉身，發(fā)間別著的蝴蝶發(fā)夾在晨光中輕顫。那是去年生日時尹凈漢從簽售會偷藏的小禮物，此刻翅膀上鑲嵌的水鉆正隨著她的動作忽明忽暗。

尹凈漢剛要開口，頭頂?shù)牡鯚敉蝗话l(fā)出電流雜音。整棟公寓陷入黑暗的瞬間，他本能地將人攬進懷里。電梯井傳來沉悶的金屬撞擊聲，混著物業(yè)大叔驚慌的喊叫從樓道飄進來。

"看來我們要被困在23樓約會了。"他摸到流理臺上的手機，手電筒光亮起的剎那，妻子泛紅的耳尖在白色光束里無所遁形。尹凈漢忽然想起三年前簽售會上，戴著同款蝴蝶發(fā)夾的少女也是這樣，在遞來專輯時慌亂碰翻了礦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