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何裕,你搬到程晚前面去。
程晚聞聲抬頭,心頭一顫。望向不遠處的何裕,她依然無法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他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呢?
不過她能看到一邊的林珂囧著眉頭,嘴里小聲罵罵咧咧。不過程晚也明白林珂的小情緒,也僅僅只是因為突然和班級第一分開的落差罷了,過兩天她又會去找其他坐的離她近的成績好的男生同學。
程晚只想觀察何裕的情緒如何,她太想打探他的內(nèi)心了,所以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望著他一步一步的把東西搬到她前面的課桌上,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也沒見何裕跟林珂有什么交流。
看著他一點一點把自己的東西搬到離自己僅一米近的地方,她的心里甚是欣喜。只是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也不能一直注視,只能用余光默默關注著。
程晚知道這次換座一定是因為有任課老師告訴了班主任李老師何裕和林珂上課聊天的事,從而建議他們換座。
雖然程晚知道他們雖然偶爾會講話但也并不過分,只是那天剛好被英語老師抓了正著,當場點名。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處理結果,令她不禁笑出了聲。
楊景赫你怎么這么開心?
同桌楊景赫注意到了程晚的笑,所以調(diào)侃似的問她
程晚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件開心的事。
對,開心的事,沒有什么事比這件事還要開心了。
楊景赫以后阿裕就是我的斜前桌了,太棒了,哈哈哈給哈!
位置已經(jīng)搬完了,楊景赫用手搭了搭何裕的肩,臉上露出了不值錢的笑容。
何裕作業(yè)不借,考試別問,上課不聊,除非叫爸爸。
何裕也開玩笑地回應著他。
何裕轉(zhuǎn)過頭來的那一瞬間,程晚下意識抬起來頭,目光剛好與何裕對上,僅僅半秒,她先移開了視線。
但從他的眼神里,她并沒有看到什么壞心情,好像與她想的不一樣,她以為何裕和林珂分開會讓何裕陰沉些,但這么看來好像并沒有。
難道,是我多想了?
何裕就是這樣一個人,大多數(shù)時候程晚都讀不懂他臉上的表情,他長著那張冷峻的臉,卻偏偏也不會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會在一些時候,笑得很開心…
但那都不重要了,從今往后她只想更多了解他一點。
楊景赫別啊,哥,你就不能造福一下人類嗎?
楊景赫對吧,同桌。
楊景赫用手肘了肘程晚,開玩笑地問。
程晚心里一顫,不知怎么回答,但又想自我安慰似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程晚嗯..
憋了半天,也只能說出一個字。
程晚抬頭,想看看何裕的回答,卻發(fā)現(xiàn)他只是扯嘴笑了笑,沒有回答。
然后繼續(xù)和楊景赫逗起嘴來。
這是程晚記憶里第一次離他這么近,可她卻不敢正視他,只能假裝埋頭看書,用余光默默地看他。
在她眼里,少年是如此可愛,側臉下的高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明明是一張冷艷的臉,卻又在與朋友斗嘴玩鬧的情形下,有著濃厚且純真的稚氣。
從今以后,他坐在她前面的位置,她就可以不分緣由地望著他,抬起頭來就能看見他,不用刻意轉(zhuǎn)頭就能看見他。
我終于離他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