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上百冊仙法,但都需手抄?!?/p>
月南喬說完后便盯著上官奕,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反應(yīng)慢還是傻了,居然毫無反應(yīng)。
半盞茶后,月南喬剛剛抬手準(zhǔn)備打他一巴掌來著,便見呆愣的人猛的拍著桌子站起身,音高八斗:“什么?”
另一側(cè)的望清輝覺得好玩,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音高八斗:“什么~”
前者不可置信,后者軟糯可愛。
月南喬輕拍桌上的手,吸引他的注意力道:“再不吃,可就不能吃了哦!”
望清輝慢吞吞坐下,一臉嫌棄樣:“你真傻,它是熟的,冷的熱的都能吃。”
月南喬被他那亂飛的表情逗的直笑,握拳放在嘴邊:“嗯,小輝輝最乖了?!?/p>
望清輝一臉驕傲:“那是?!?/p>
隨后抱起鴨子,一邊吃一邊看木頭般的上官奕。
月南喬盯著倉鼠般的人兒,眼里滿是囤食的可愛模樣。
三人形成了三角形,一對一的盯著。
而此時木頭般的人,內(nèi)心深處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小白人:[我去它個老天啊!話說早了,能不能撤回?
上百冊,還得手寫,不說別的,就一個字,我都不想碰。]
小黑人:[可寫了我們就能學(xué)習(xí)新的知識了,俗話說得好,不寫不知黃金屋。]
小白人插著小腰,氣鼓鼓的:[那你也要為自己的手考慮考慮吧!你這人怎么這么自私。]
上官奕作為旁觀者只點頭。
小黑人一臉平淡:[手寫一段時間可以休息,可知識它就在哪里,你不寫別人沒得看,你也沒得看。
那當(dāng)初發(fā)的誓還不如早點認輸算了,免得到時候里子面子都丟了,那才是真正的丟臉丟到河溝溝里了。]
小白人氣的直跺腳:[什么叫丟人丟到河溝溝里了?我看你就是想念我的拳頭,看我今個怎么打的你滿地找牙。]
小黑人擼起袖子道:[我不怕事,也不惹事,來啊。]
?。郯“““““。。?/p>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打斗。
而吃瓜群眾看著打斗的一黑一白,腦子不斷的重復(fù)著昔日的話語。
“上官奕,我時景明在此立誓,以十一萬年為期,十一萬年后我定會站在仙君的頂端,成為你的依靠?!?/p>
“好,那我上官奕也在凌霄殿立誓,十一萬年后,我必定成為自己的依靠。”
這些年不僅要處理不屬于自己公務(wù),還要解決雞毛蒜皮的小事,雖然也有進步,但進步的速度還不如不提。
只能說能讓翡翠打魔鞭有點綠光,但不多。
而時景明這些年來一直勤奮努力,不是在劈山,便是在修山的路上。
聽說他再過不久便要回來了,這要是讓他知道我連個保命的東西都沒有,他不得笑死我。
“不行”
一句不行打亂了四個人的安靜。
小黑人與小白人恭敬行禮,變成云。
望清輝渾身一抖,茶杯破碎,茶水鋪灑滿桌。
月南喬一邊安慰著害怕的人,一邊將水烘干。
抬眸看向上官奕,眼中滿是不解:[這是給自己哄生氣了?]
“小輝輝乖,小輝輝不怕”望清輝拍著胸脯安慰好自己,起身半蹲抱住那纖細的腰肢:“阿奕乖,阿奕不怕。”
上官奕低頭看向那可憐的蹲姿,抬起他的肩隨他坐好,心疼的把他額前的亂發(fā)整理好,安慰道:“阿奕不怕,阿奕有清輝在呢。”
望清輝使勁兒的點著頭:“嗯,小輝輝會保護好阿奕的?!?/p>
月南喬的雙眸在兩人間打轉(zhuǎn),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fā)生,還未想清楚,便被人給揭開了。
“清輝要跟阿奕一起學(xué)習(xí)嗎?”
“嗯?”望清輝一臉痛苦,直搖頭:“不,不要學(xué)習(xí),我不要跟大哥哥一起學(xué)習(xí)?!?/p>
望著把頭低下去的人,上官奕雙手將他的臉捧起,打量著那張單純的臉,威脅加恐嚇雙管齊下。
“不,你必須要學(xué),你只有學(xué)了才能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害。
望清輝,這是我給你下的命令?!?/p>
?。壑挥羞@樣,我才能不會失去你第二次。]
望清輝被他的語氣嚇到了,一雙大眼睛滿是霧氣,霧凝聚成水,灑了滿地。
月南喬掃視著兩人的僵持,把口中的話盡數(shù)咽了下去,安靜的等著:[壓抑了太久會憋壞的,總要有個排泄口,以此來支撐滿心的委屈與害怕。]
上官奕抬起指尖接住淚珠,輕輕摸在紅嫩的唇珠上,待到唇珠水嫩,才放下手:“咸嗎?”
望清輝停止了哭泣,舔了舔嘴,點點頭道:“咸,一點都不好吃。”
聽到他的呆萌,上官奕的霧氣倒是比話先出一步,點點水珠,砸的兩人生疼。
手指在桌下捏的發(fā)抖,可半晌不出一句話。
望清輝的手被水珠燙的直抖,顫巍巍地舉起手放在心口,眼中迷茫萬分:“怎么一看你哭,我這怎得這般疼,我是不是忘記了很重要的事了。
你別哭了大哥哥,我學(xué),我跟著你一起學(xué)。
只要你開心,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哇……
你別哭了,我難受??!”
上官奕看向手心,任由水珠將它打濕。
[太累了,這十一萬年實在是太累了。
這些年里我逼著自己學(xué)習(xí)不喜歡的東西,看著昔日的摯友躺在床上,我卻什么事也干不了。
如果不是我要去找翡翠打魔鞭,如果不是我……或許他們就不會因為我而躺這么多年。
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變成小傻子,他就不會沉睡。
我到底干了什么?。。?/p>
自責(zé)、委屈、難過將上官奕圍了個滿懷。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
“你們在干什么??!”
清脆悅耳的嗓音帶著溫暖步入屋內(nèi),腰間的鈴鐺隨著步伐一步一響。
聽著規(guī)律的鈴聲,上官奕的大腦豁然清晰,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墮仙之兆。]
月南喬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上官奕,直到人兒清醒過來,這才將視線轉(zhuǎn)向來人。
望清輝擦干臉上的淚,遞給上官奕帕子道:“這是我的宮殿,你這人好沒禮貌,敲門了沒?!?/p>
少女來到望清輝面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眉眼帶笑:“你傻啦望清輝,我只敲比我強的門。
像你這樣的,我能不敲一百年?!?/p>
“你不能好好說話嗎?”望清輝氣鼓鼓道:“你阿爹阿娘沒教你什么是禮貌嗎?”
“得了吧”
少女笑臉盈盈地向月南喬上官奕行禮:“仙界新人靈想想,見過陛下、紫瓔真君?!?/p>
上官奕側(cè)眸看向她腰間的五彩鈴鐺:“他即已醒,以后便不必來了。”
“遵命”靈想想站起身對著望清輝笑道:“要不是紫瓔真君非要人家來,人家也是不想來的?!?/p>
隨后握住鈴鐺輕輕一搖,笑嘻嘻地后退著:“那便祝望舒真君早日康復(f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