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影化的運鏡進行改寫*
2020年3月7日,北京的天**然被暴雨籠罩。我緊緊握著何老師遞給我的地址,在導(dǎo)航儀刺目的紅光中努力辨認那被雨水模糊的門牌號。郊區(qū)別墅的鐵門上纏繞著枯萎的藤蔓,仿佛某種困獸的爪牙。車輪緩緩碾過滿地銀杏殘葉,車載電臺里正播報著某位頂流明星商業(yè)代言解約的消息。
密碼鎖滴答一聲開啟,剎那間,濃烈的威士忌氣息混著松木香薰撲面而來。月光從落地窗裂開的窗簾縫隙中漏進來,照亮了一地玻璃碎片——那是去年生日我送給他的水晶鎮(zhèn)紙。
“出去。”沙啞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帶著溺水者最后的尊嚴。我踢開擋路的空酒瓶,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看見蜷縮在鋼琴凳上的身影。肖戰(zhàn)赤腳踩在羊絨地毯上,戲服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睡袍,左耳垂上的月亮耳釘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我跪坐在波斯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掌心的玻璃碴。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血珠順著醫(yī)用棉簽滾落:“為什么要來?連我爸媽都勸我退圈……”
他舉起顫抖的手,指尖還沾著未干的鈷藍色顏料。我這才發(fā)現(xiàn)滿墻的肖像畫里,我的舞臺造型都被精心保留,而他自己的部分全被刀片劃破,如同他正在破碎的靈魂。
我跪坐在他打翻的顏料罐旁,握住他冰涼的手貼在臉頰:“去年跨年晚會,你為我調(diào)的耳返頻道還記得嗎?”摸索著按下他送我的星空耳墜機關(guān),藏在其中的微型投影儀在天花板投下銀河,“你說這些星光會永遠為我亮著?!?/p>
他突然劇烈顫抖,沾著顏料的手在我的鎖骨處摩挲。那是去年他閉關(guān)三天設(shè)計的玫瑰紋身圖樣,花瓣里藏著只有紫外線才能照出的“戰(zhàn)”字篆刻。此刻在手機電筒光下,暗紋正在皮膚上滲出微光。
“可是星星……都會墜落的?!彼曇羯硢〉孟裆凹?,腕間的傷痕刺痛了我的眼睛。
“你看?!蔽颐鲭S身帶的化妝鏡,借著手機電筒照亮天花板。細碎星光在墻面游移,是我們合作過的每個舞臺留下的應(yīng)援棒?!斑@些光點永遠不會消失,就像……”
話未說完就被顫抖的吻封住。咸澀的淚水混著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他突然發(fā)狠般將我按進沙發(fā),威士忌的氣息籠罩下來時,睫毛擦過我的鼻尖:“這樣的我你也敢要?”陰影里他的瞳孔像燃燒殆盡的灰,直到我撫上他鎖骨處那顆朱砂痣——那是某次拍水下戲我缺氧時,他撞上珊瑚礁留下的印記。
可是肖戰(zhàn),我只想要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