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diào)外機的水珠墜在琴房窗沿，姜浥塵的第七次滑弦再次走音。于渭青突然從電競椅上旋身而起，作戰(zhàn)靴碾過他散開的鞋帶，薄荷糖的氣息籠住整個琴凳。

"小塵老師，"于渭青的虎牙咬住他左耳廓，"教你個秘密。"沾著可樂水汽的指尖按住姜浥塵喉結(jié)，另一只手包住他握撥片的指節(jié)，"彈這里的時候..."尾音消融在突然加重的和弦里，震得兩人相貼的膝蓋同時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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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時刻**

姜浥塵的眼鏡滑到鼻尖時，于渭青正用金葉吊墜的棱角替他挑松琴弦。晨光穿過窗簾縫隙，將對方后頸的日曜胎記烙在他鎖骨處，形成一枚晃動的光斑。

"書呆子，呼吸。"于渭青突然扯開他領口，戰(zhàn)術手套的魔術貼勾住銀質(zhì)紐扣。姜浥塵的長靴卡進琴凳橫杠，看著那人用檸檬汽水罐貼住自己發(fā)燙的胎記，水珠順著脊柱滾進后腰，與二十年前網(wǎng)吧初遇時的汗?jié)n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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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博弈**

外賣麻辣燙在茶幾上蒸騰熱氣。于渭青盤腿坐在地毯，作戰(zhàn)褲的破洞露出膝蓋舊疤，正隨著游戲擊殺音效泛出淡金。姜浥塵的皮質(zhì)長靴突然壓上他大腿，金屬搭扣映著屏幕藍光："換我。"

"輸一局脫件衣服？"于渭青仰頭倒進他懷里，金葉吊墜滑入對方襯衫第三顆紐扣的縫隙。姜浥塵的鏡片被熱氣熏白，指尖盲操著游戲角色躲進掩體，手肘卻撞上那人滾動的喉結(jié)——雙重震動通過骨骼傳至心跳監(jiān)測儀，在電競館后臺數(shù)據(jù)屏炸成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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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調(diào)音**

于渭青的腕表鬧鈴在第七次共鳴時響起。姜浥塵被他困在效果器與落地鏡之間，吉他背帶勒出肩胛緋痕。沾著松香的指尖突然探入作戰(zhàn)外套內(nèi)袋，摸出顆1972年的德國軟糖。

"張嘴。"糖紙在齒間裂開的聲響驚動黃昏。于渭青的犬齒碾過糖粒，將半融的甜味渡進他發(fā)顫的唇縫。玻璃瓶在琴盒里發(fā)出蜂鳴，那些纏繞的銅銹藤蔓突然瘋長，在暮色中投下世紀初的德文情書投影——正是此刻他們舌尖正在重組的心跳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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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備忘錄**

暴雨突襲時兩人正擠在便利店屋檐下。于渭青突然掀開戰(zhàn)術外套將他罩進黑暗，金葉吊墜隨動作掃過姜浥塵的鏡架："當年你在這里偷看我。"潮濕的作戰(zhàn)褲貼上他長靴皮革，體溫在方寸間釀出梅子酒香。

姜浥塵的指尖觸到對方后腰，那里紋著串莫爾斯電碼的凸起。于渭青悶笑著咬住他耳垂："是你高二那年寫在玻璃瓶里的圓周率。"便利店暖光燈突然大亮，照見他們交纏的指縫間，正滲出1999年夏天那顆彩虹彈珠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