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x花店老板
程欲行x付羲歸
————————
酸澀的檸檬水中撒進白砂糖,朦朧模糊的檸檬水被攪拌著,點綴用的白花也隨水渦不斷旋轉(zhuǎn),漸漸地又浮上水面。
"將就著喝吧,我這也沒那么多好東西,你們要來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付羲歸把檸檬水放在木桌上示意他們自己倒,轉(zhuǎn)身拿起掃把去清理院中的枝葉。
"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嘛,"詹菲不見外地抬起瓶子倒了一杯,"這不,一進門以為你家塌了,還打算進來救你。"
"就你一個人弄這些花?"程欲行也沒見院中有其他的什么人。
"本來有的,現(xiàn)在幾點?"
"12:00。"
"回家吃飯去了。哎?黎式嘉呢?"
"讓他去買飯了,你這跟沒人住一樣啥都沒有,再去買菜煮飯不得直接吃晚飯啊?"詹菲白了他一眼。
"也是,那你們閑著沒事過來幫個忙唄。"
·
大學畢業(yè)后幾人就沒見過,詹菲說肖琴語去讀博,焦誠出了國,最后能來的也就只有他人三人。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事——
"上次說的那個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趁吃飯時付羲歸問了他們幾個。
程欲行在他爸公司實習,旗下開了家分公司,他爸讓他自己支配經(jīng)營,如果成功的話公司股份給他,程欲行便和付羲歸商量要干嘛,當然付羲歸第一意向是"花",最終六人商量下來決定干啥的都有,拿不定主意,又一次商議。
"其實吧,我都行。"黎式嘉說著順手給詹菲夾了片回鍋肉。
"我還是花。"
"我還是隨付的,"嚼嚼嚕,"你說這,"嚼嚼嚼,"回鍋肉,"嚼嚼嚼"是誰發(fā)明的?!?/p>
"那只剩肖琴語和焦誠的意見了。"程欲行點了點頭。
"琴語說她隨大流。"
“那焦誠?"
"他建議把你的公司給他。"
“滾?!?/p>
“其實吧,我覺得這個還是得看你,這個還不是玩玩過么一說,令尊說他不給還是真不會的,你擅長哪一方面經(jīng)營管理就選哪個吧,真要開個什么也得等你真拿到來行,但兄弟們信任你的能力,"付羲歸放下筷子。
"那最終還不是花嗎?!背逃袩o語地說,"大學時候付羲歸抓我去和他聽什么什么花的課比我高中三年的課都多。"
"也沒那么夸張吧?”付羲歸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這件事先放一邊不說了——我?guī)銈內(nèi)マD(zhuǎn)轉(zhuǎn)。"
·
盛夏本就熱,又正好兩點,太陽又大,眾人還是決定先躲躲。
"付啊,你是怎么想到來這住的?"
"這不是我開花店要有進貨源嘛,外面的花送來我總覺得癟了,干脆自己種,那哪有地兒,可不得來這,空氣又清新。"
"也是,老黎啊,等什么時候咱倆也買一套吧。"
"你們倆什么結(jié)婚?"程欲行問道。
"明年六月吧?上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問還是在高中,呀~"詹菲回憶了一遍,害羞地打了黎式嘉一拳,"跟著你我都成老姑娘了。"
屋里開著空調(diào),付羲歸開了后門直通大院,溫度一下就下去了。
程欲行去幫付羲歸把沒修完的花搬進來招呼大家一起修。
"付羲歸我想起一個事。"程欲行轉(zhuǎn)頭問他。
"什么?"
"你家公司呢?"
"啊?我哥拿著唄,我也沒打算要,咋了?"
“沒事,就突然想起你也是個少爺?!?/p>
"少年還行,少爺算不上,哈哈哈……"
·
"斜著剪,這樣,會吧?"付羲歸一步步教給他們,程欲行旁邊的花已經(jīng)堆得半人高了。
"So?easy!"詹菲直接上了手。
"小心刺扎。"
兩點以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了,付羲歸又調(diào)了桶檸檬水招待他們。
"小付來朋友了?"
"是嘞王叔,你們忙著,我去看看。"
"行嘞!"
·
透明玻璃板房把陽光分解開來,七彩陽光照進溫室里。
"你這是又要研究什么新型花種?"付羲歸剛爬上房頂就聽到黎式嘉問他。
"嫁接梔子和山茶。"
"啊?"
"開玩笑開玩笑,這批幼苗剛到看著有點病,我拿上來隔離?!?/p>
詹菲就一直趴在欄桿上研究付羲歸的多肉,肥嘟嘟水靈靈紅通通。
"你的小胖妞咋就那么好呢?我的又小又綠。"
"你拿過我來我?guī)湍沭B(yǎng)兩天就好了。"
"行!"
程欲行接了個電話,站在邊上看著。
"看什么呢帥哥?”
程欲行往田埂那邊指了指:"那片花田是你的?"
"對啊,村西那邊還有兩塊,我怪喜歡的。"
·
傍晚天邊漸隱,火燒云漫了上來,燕子嘰嘰喳喳飛回巢中。
通過樓縫,花田依稀可見一遍玫紅。
付羲歸帶他們轉(zhuǎn)了一圈,親自下廚做了飯,又打掃了枝葉,趁天還沒黑透,送走了他們。
"下次來就有地住了,再來啊!"
程欲行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你要開個農(nóng)家樂啊?"
“也不是不行,裝修著了不是嗎—你把我發(fā)型都揉亂了。"他兩把把頭發(fā)抓了上去,又被程欲行一把把揉了下來。
"拿開你的爪子!"
"你倒是不像老板。"
"那像什么?"
"像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小爺還年輕著!"
"剛畢業(yè)四年的大學生?"
"有問題?"
"沒。我哪敢有?!?/p>
黎式嘉站在門口看他倆,被詹菲一把拽上車。
“小情侶打情罵俏你也好意思站那看著,木頭。"
“他倆只有中午不成。"
"啊?為什么?"
"因為早晚得成。"
·
"行了行了走吧,天徹底黑了車不好開。"
"那走了?"
"嗯,開慢點,注意安全。"
"行,走了。"
·
夜風輕輕吹著,蟈蟈躲在草叢低聲鳴唱,偶爾兩只螢火蟲出現(xiàn)打個圈又飛遠了,馬上就到八月了,家門口的桂樹已漸漸開了花,點點白星墜了枝頭,又悠悠地傳出一陣香,飄遠了。
村民結(jié)束了勞作,炊灶生起火,鍋碗瓢盆碰撞和犬吠。
看著車燈漸漸淡去,付羲歸深嗅一口夜風回屋關(guān)上了大門。
白玫瑰已經(jīng)修剪得整整齊齊浸泡在清水里,付羲歸盤算著明天把送到店里。
哦……不對,總店在城中心,明天只能送到分店,換一批送去總店。
今晚沒有星星,估計得下雨。
·
付羲歸專門去了一趟總店。
店以白色為主調(diào),根據(jù)花的品種分區(qū)擺放,花早已包裝好,或是靜靜地躺在玻璃花缸里,暖黃色的燈帶散發(fā)著微光。
估計是昨晚夜里下過雨的緣故,此時天還有些陰沉。程欲行聽說他來城區(qū),要請他吃頓飯。
程欲行讓他發(fā)定位,說要過來接他,結(jié)果——
"你公司在對面?"
程欲行開著車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公司,順著導航來到了總店,停好車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程氏集團"四個大字就那么像看傻子一樣的立在他面前。
——總店與公司就只隔了一個公園。
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那什么,先去吃飯。"
"行。"
付羲歸找了一個西餐廳,靠窗坐下后,外面淅淅瀝瀝的又下起了雨,逐漸連成雨簾。
程欲行示意就這些又稍微關(guān)上了窗戶。
"你淋得到雨嗎?"
"我沒事,你那邊怎么樣?"他問股份爭取那件事。
"目前應(yīng)該沒問題,過幾個月就有結(jié)果了。"
"你加油。"
音樂聲悠揚悅耳,低聲交談與刀叉碰撞的聲音都輕輕的。不時有行人收了傘進店避雨,路上行人匆匆。
·
最終程欲行的小公司輔助總公司,實習人員調(diào)置程欲行那里,人員篩選很成功,股份還是分給了他,不過總體要徹底得到還是得程國宏50歲以后再說。
付羲歸的農(nóng)家樂成功開張,正好焦誠回國,肖琴語畢業(yè),付羲歸親自下廚掌勺。
"付哥要不你親自開家飯店吧,生意百分百好。"肖琴語吃得開心了。
"算了算了,開不了這么多,最近在新建一片花海,如果預算夠又達到期望效果就擴建成萬花谷。"
"預算不用擔心,"焦誠和肖琴語是一屆的,算上去比程欲行他們小了四屆,正是意氣風發(fā),焦誠那頭一曬到太陽就發(fā)綠的頭發(fā)格外顯眼,"焦程付集團聯(lián)合投資資金會不夠?我不信你哥不投。"
付羲歸捂臉一笑:"你怎么想的?染頭草綠色…"
"這叫墨綠!"
"草綠墨綠我還是分得清的。"
"不就是把墨綠亮度調(diào)高了嘛,我可是handsome?man~”
詹菲眾人小酌一輪,肖琴語酒量不好,要不是坐椅有扶手估計已經(jīng)躺地上了。
詹菲搖了搖肖琴語:"你咋看著那么難過呢大祙子?"
"我想復讀!!!"
"為啥?"
"我為啥讀博?為啥考研?就是為了不踏入這像素描畫的社會,僅僅只是為了永遠地做一朵祖國的小花!!!現(xiàn)在畢了業(yè)!要找工作去了!從學牲變畜牲了!!!啊~~""
"別難過了大祙子,大不了投靠付哥。"她拍了拍肖琴語的肩。
"是的,"肖琴語cen地一下坐正了,"投靠付哥。"眼神堅定地像是要入黨。
"哎!"詹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當初跟付哥混了。"
"你們這樣我壓力山大啊."
黎式嘉又倒了一杯酒,一仰頭全干了。
"他咋了?"焦誠坐在椅子上,親眼看著黎式嘉喝第十杯酒,自然卷的頭發(fā)暴露在陽光下,每根綠全都寫著不可思議。
付羲歸看不下去,把椅子往里拉了一點:"婚前焦慮癥?!?/p>
"啊?"酒意上頭,他腦子轉(zhuǎn)不過彎,呆呆地看著付羲歸,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啊?!"
詹菲看笑了。
·
四周熱熱鬧鬧,程欲行冷冷清清。
蟬鳴聲聲不絕,枝葉沙沙作響。
農(nóng)家樂建在花海邊,忽略掉那半邊未竣工的地兒,倒是有幾只蝴蝶在蹁躚。
程欲行靜靜地看著,付羲歸卻忽然湊近:"在看什么呢?"
"蝴蝶。"
"程總,你能多說幾個字嗎?高冷人設(shè)也不用天天維持。"
此時眾人多多少少也有些酒意上頭,看也吃得差不多,付羲歸招呼著回了住處。
"敬我們偉大的友誼!"臨走前,焦誠拿起剩下的酒一口悶了.
·
說其他人來只是來度假,但程欲行卻是真要住下,美其名約來幫付羲歸的忙。
所以他們不住農(nóng)家樂,而是回了家。
也許是醉的不輕,在車上,程欲行忽得湊到他身邊低嚷了什么。
"你說啥?"
"好喜歡你啊。"
"我也喜歡你啊兄弟!友誼長長久久!"
程欲行張了張口,最終搖了搖頭。
把程欲行扶上床,付羲歸便看著這滿地的紙箱陷入了沉思:這是打算和他住一輩子?
他挪開一個箱子讓路,卻掉出一個黑皮本子。
他沒有隨便看別人的書的習慣,卻鬼使神差地翻開了書:"這不會是什么死亡名單吧……"
第一頁:付羲歸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殺我?!
第二頁:20xx年x月x日
他喜歡花,他說以后要當個花店老板,張飛說當個花心蘿卜還差不多,我看不止,他是要干大事的人。
我相信他。
20xx年x月x日
我怕是瘋了。
20XX年x月x日
今天是春分,珅何這邊早就回暖了。導師讓我再好好看看發(fā)言稿。
付羲歸讓我去花園陪他補作業(yè)。
今天陽光很好,他也很好。
20xx年X月X日
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他啊。
I?want?to?be?sea.
20xx年x月x日
程欲行你清醒些,莫不是真的瘋了。
20XX年X月X日
畢業(yè)典禮很順利,但他要走了。
20xx年x月x日
他是星,我一直知道的。
20XX年X月X日
紫藤蘿開了,他喜歡的那樹。
在后花園里。
他還記得嗎。
20xx年x月x日
無
20XX年X月X日
無
20XX年X月X日
初心在哪呢。
·
接連幾頁都是空白,書快結(jié)束時又有了文字——是他們畢業(yè)后的第一次見面那天.
2022xx年x月x日
他長大了許多,也變了許多。
今天他送我了一束白玫瑰,其實送了所有人。
該結(jié)束了。
·
有些毛骨悚然,似乎真的不像是死亡筆記,但令付羲歸更毛骨悚然的是另一件事——
程欲行似乎是喜歡他.加上車上程欲行的種種反應(yīng)……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
啊!!!
付羲歸無聲咆哮,回頭看了眼熟睡的程欲行,他輕手輕腳地離開,并關(guān)上了門。
·
鄉(xiāng)村里的星隔外亮,付羲歸拉上簾子,夜風卻時時探入房中,星光便伺機奔了進來。
他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又起床走到書桌前。
窗口那盆綠蘿在星光的照耀下更顯青翠,大片大片葉子傾瀉而下,像微型瀑布般無聲翻涌。
還記得當年程欲行送來時是小小的一株,安靜的蜷著,靜靜的,若不是它太安靜也許早就比現(xiàn)在大了,要不是有時突然想起還有這么一株草,估計早死了。
不過現(xiàn)在都是好好的,每片葉子都流淌著清輝。
·
其實也算不是毛骨悚然,就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甚至還有些...驚喜?
算了不想了,睡覺!
·
夜很靜,今晚付羲歸斷斷續(xù)續(xù)做了幾個夢。
那在大學時。
似乎那天是周六,上午課程結(jié)束后就沒課了,付羲歸約程欲行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去吃火鍋。
明明幾個人不是一個專業(yè)的,卻又走到了一起。
怎么的呢?他想不起來了。
不過也不重要。
當時冬天,眾人都喝了些酒,打趣似的開玩笑,說與自然最親近的,靈氣最足預事最準,就讓付羲歸看桃花。
"我不介事你們也別介意啊?!?/p>
"付大師請。"
"我看張飛和老黎有情況?!?/p>
“咋可能!林黛玉和伏地魔能成,啥啥都能成,就咱倆不可能!是吧兄弟?”
"……"黎式沉默。
"那我呢那我呢?"焦誠一聽來了勁。
"你?我看不清,她似乎只能一直想你,但很快會忘記,你也不會知道她。"
"啊?"焦誠滿頭問號,"不是憑什么啊?"
詹菲一拍桌子:"我看不對!"
"我就說嘛怎么可能!"焦誠也拍了一下桌子,"詹姐請!"
"我看她認識我們,我們也都知道她,但你對她沒印象。"
"不是,她倒底誰啊?!是不是她讓你們來我這里的?!"
"天機不可泄露!"
"那詹姐我呢?"付羲歸轉(zhuǎn)頭看向她。
詹菲笑了一下,賊兮兮地說:"你和他。"
有這段嗎?付羲歸記得沒有啊,可夢里確實有。
第二天中午,付羲歸才發(fā)現(xiàn)導師給他的作業(yè)沒做,便叫了程欲行起陪他補。
結(jié)果程欲行親了他的臉。
外婆家的柿子熟了。
后來似乎焦誠就出了國。
·
秋麥熟了,花海也竣了工。
金麥浪一波接一波,程欲行被付羲歸拉著去幫鄉(xiāng)民們撿谷子。
"嚯小付!這你朋友啊?"張姨一見到付羲歸就笑臉盈盈。
"對啊阿張姨,他還是大老板呢!花海有他一半功勞!"
"小伙子真俊!姨跟你講喔,村支書來跟我們說,自從你來了咱們村搞花,旅游業(yè)都帶上去,村子都好了幾倍嘍,小天使哇!"
"張姐這么說就不對了,大家一起努力嘛。"程欲行靜靜地站在他后面。
·
夕陽漸現(xiàn),橙紅的光照著花海也照著他們。
付羲歸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程欲行。
"進了我的花海,可就是我的人了。"
"喜歡你,程欲行。"
"我都知道了。"
程欲行怔怔地看著他,第一次這么手足無措,于是只能輕輕勾了勾他的手。
"謝謝。"
·
外婆家的柿子又熟了。
·
其實挺感動的,有個人在你身后,悄悄地喜歡了你一年又一年。
·
春夏之交,歡欣六月。
那天詹菲很漂亮,黎式嘉挪不開眼。
拍攝場地定在花海枯梗區(qū),千萬朵枯梗似是從詹菲的婚妙上長出,流淌到了海里,于是便才有了這片桔?;ê?。
焦誠還特地把頭發(fā)染成了......
"你把頭發(fā)染回來了?"詹菲笑道。
焦誠跑到陽光下:"可是專門為菲姐染了紅色。"
珅何四季如春,生物鐘們亂了套,盡是趕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
大門口的桂樹一片青蔥,兩排多肉排成小道,引領(lǐng)來客進入他的小屋;門前兩盆梔子悄悄地散發(fā)幽香。忙了一天,詹菲他們回去了,星星也上來頂了班。
"啊,累死了。"
"你的萬花谷怎么樣了?"
"填不滿,打算開發(fā)一些娛樂場所。"
"錢不夠跟我講。"
"…。"
付羲歸買了一只鸚鵡,他喂了食,就納了悶:"它怎么不會講話?"
"……你也不看看它才多大。"
"好像是哦。"
·
冬季不算嚴寒,但花苗從外省移來,生物鐘告訴它們此刻該冬眠了,于是一朵花都沒開,付羲歸索性閉了園好好建設(shè)。
花谷只是在自然原有的條件下整改,所以春一來就竣工了。
·
開業(yè)那天,付羲歸親自剪繩,看著越來越好的村子,他笑了笑。
"小付啊,過來幫夏姨拍張照,我家這老頭子拍的看的不舒服。"
"好的夏姨,您等會,我馬上來。"
"說什么呢老婆子,人家小付忙著呢。"韓叔扶了扶為了聞花差點掉進溝里去的夏姨,"當心著點。"
"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啰里吧嗦……"
"夏姨韓叔看鏡頭,來,三,二,一…茄子!"
咔嚓一聲,畫面定格。
夏姨笑的燦爛,一只手比耶,另一只手強行扳正了韓叔不好意思看鏡頭的臉。
"夏姨真漂亮。"
"哎呀都老啦!什么漂亮不漂亮……"
"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
"你這小嘴真甜,辛苦了,去找朋友玩去吧。小程都要過來幾回了。"她笑著瞧了瞧他倆。
"小情侶膩膩歪歪。"
付羲歸哭笑不得,告別了夏姨回了程欲行身旁。
"以后我就帶my?girlfriend來這拍婚紗照了,付總得給我免費昂。"焦誠指了指前臺。
"是啦是啦。"
"老黎啊我覺得我們拍照拍早了。"
"我也覺得。"
"哎?肖琴語呢?"焦誠老是覺得少了一個人,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
"打著加班的幌子去和她男朋友逛花谷去了。"付羲歸無奈地笑了笑,"你說句話呀程老板,人多害羞?"付羲歸打趣到。
"喜歡你。"程欲行低頭看著付羲歸,另一只手摟上了付羲歸的肩。
"我天,這兩又什么時候搞上了?算了算了,我一個單身狗就不該來這兒。"焦誠捂著眼跑了。
"他什么時候又把頭發(fā)染回來了?"詹菲看著他一顛一顛的綠毛問到。
"不管他什么時候染回來的,至少終于是墨綠色的了。"
詹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大片大片的萬紫千紅被夕陽映成橙紅,是大片大片的春天。
長久巷,長時花,夕陽西下你和他。
·
我以萬花燦爛,許你萬生繁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