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的校園安靜得能聽見風聲。
葉笙站在音樂教室門口，手里攥著書包帶，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教室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鋼琴聲，是那首熟悉的《月光》。
她透過門縫往里看。顧沉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精致的輪廓。他的睫毛很長，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神情專注得讓人移不開眼。
琴聲突然停了。
"看夠了嗎？"顧沉轉過頭，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葉笙嚇了一跳，差點撞到門框上。她慌亂地后退兩步，卻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顧沉已經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葉笙感覺自己的耳朵在發(fā)燙，"我只是路過......"
"是嗎？"顧沉輕笑一聲，"那要不要進來坐坐？"
葉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進了教室。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觸感微涼，卻讓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音樂教室里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是顧沉身上的味道。葉笙坐在鋼琴凳上，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
"會彈鋼琴嗎？"顧沉在她身邊坐下。
葉笙搖搖頭，卻聽見他說："我教你。"
他的手臂從她身后繞過來，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手背上。葉笙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
"放松。"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慵懶，"跟著我的節(jié)奏。"
琴鍵在他的指尖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葉笙感覺自己的手指在顫抖，卻還是跟著他的節(jié)奏按下去。簡單的音符串聯(lián)成旋律，是那首《月光》。
"你彈得很好。"顧沉突然說。
葉笙愣了一下，轉頭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神溫柔得讓人心顫。
"我......"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顧沉突然湊近，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葉笙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地往后躲，卻被他扣住了手腕。
"別動。"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讓我看看你。"
葉笙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她能看見他眼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
"你知道嗎？"他低聲說，"你的眼睛很漂亮。"
葉笙的心猛地揪緊了。她想起早上他說的話——"你很像一個人"。
"顧沉......"她剛要開口，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顧沉！"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你怎么還在這里？"
葉笙猛地站起身，差點撞到鋼琴。她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女生，長發(fā)及腰，眉眼精致，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美人。
"林學姐......"顧沉的聲音有些僵硬。
葉笙感覺自己的心沉了下去。她認得這個女生，是高三的林芷，也是顧沉的前女友。
"這位是？"林芷的目光落在葉笙身上，帶著幾分審視。
"新同學。"顧沉站起身，"葉笙。"
葉笙感覺自己的手指在顫抖。她能感覺到林芷的目光在她和顧沉之間來回打量，帶著幾分了然的笑意。
"那我先走了。"她抓起書包，幾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教室。
走廊里回蕩著她的腳步聲，還有身后傳來的對話聲。
"顧沉，你還在生氣嗎？"
"沒有。"
"那為什么不回我消息？"
葉笙跑得更快了。她能感覺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讓它流下來。
她知道，自己終究只是個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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