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掩飾自己的恐懼——那種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像潮水般將他淹沒。
“你想知道我和云瀾做什么生意?”
凌依冉忽然轉移了話題,神情變得輕松起來。
“我不是之前跟你說過,我的空間里有座金礦。我想讓云瀾幫忙找人熔煉一些金錠,有他幫忙確實方便不少?!?/p>
“冉兒,這樣會不會不安全?”
沈煜琛皺眉詢問,目光中滿是憂慮。
凌依冉搖了搖頭。
“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手頭還有一些采集來的玉石原料,打算讓他幫忙脫手。往后的日子,用錢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多——三軍將士的安危保障、糧草供給、必備藥材儲備……不過好在我早有準備,這些東西我儲存充足,倒也不必太過擔憂?!?/p>
她頓了頓,似乎察覺到他情緒中的低落,便放緩了語氣。
“你又不是一無是處。你在朝中,在軍營,我也不能讓你成為眾矢之的?!?/p>
“可我還是幫不上你的忙……”
沈煜琛苦澀地垂下眼瞼,聲音里夾雜著自責與痛楚。
“而且,我還要迎娶別人……我對不起你,冉兒。你可以打我、罵我,但千萬別離開我,更不要拋棄我……那樣的話,我真的會瘋掉。我承受不了沒有你的世界?!?/p>
一字一句,皆如刀鋒刻入心底;一聲懇求,盡顯深情與愛意。
凌依冉輕撫著他俊秀的臉龐,聲音柔和卻帶著幾分堅定。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離開的,一輩子都不會。但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便會主動離開?!?/p>
沈煜琛聞言,幾乎是脫口而出。
“不會!我絕不會不要你。這輩子、下輩子,我都只要你一個人,也只愛你一個人,這份心意從未改變過?!?/p>
他的語氣急促而真誠,仿佛生怕她下一刻便會消失。
“我知道了,琛哥,我愛你?!?/p>
凌依冉貼近他,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
沈煜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將她擁入懷中,動作極為輕柔地避開了她的孕肚。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滿足的笑意,嘴角悄然揚起,眼中盡是溫柔。
這幾日里,沈煜琛忙于朝中事物時,凌依冉則通過蕭云瀾的幫助,成功熔煉了一些金錠。
那些珍貴的玉石也在蕭云瀾的關系網(wǎng)中找到了合適的買家,銀錢滾滾而來,數(shù)目頗為可觀。
她將這些財富悉數(shù)收入自己的空間之中,以備不時之需。
夜深時分,沈煜琛從軍營歸來,踏入臥房時,看到凌依冉正安然躺在榻上小憩。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恬靜的面容上,為她平添了一份柔和的美。
他緩步上前,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聽到動靜的凌依冉睜開眼眸,看見是他,唇角頓時綻開一抹甜美的笑容。
“琛哥,你回來了。今天朝中如何?”
“依舊是那些瑣事,還有北疆和親安然公主的事情還未談妥。冉兒,但是請你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p>
沈煜琛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潤如玉。
“嗯,我知道,琛哥最好了?!?/p>
凌依冉甜甜地回應。
他凝視著她,字字鄭重。
“冉兒,你是我此生唯一,此生至愛。我絕不會辜負你?!?/p>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微風拂面。
沈煜琛騎上駿馬準備離開時,仍不忘回頭望了一眼身后靜靜佇立的凌依冉,隨后策馬揚鞭離去。
然而,他剛走不久,宮里便傳來旨意——北疆太子想要見一見她這位淵王夫人,并派人前來迎接她入宮。
在北疆太子所居的宮殿內(nèi),四周侍奉的人皆是心腹。
待凌依冉踏入大殿后,他們紛紛退下,關好殿門,
將空間留給了太子和淵王夫人二人。
“太子哥哥。”
凌依冉喚道。
北疆太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點頭笑道。
“看來那位淵王對你確實不錯,將你照顧得很好。”
凌依冉輕笑一聲。
“是啊,琛哥確實對我很好,他也很愛我?!?/p>
太子若有所思地開口。
“那天在朝堂上,我曾向皇帝提議和親安然公主之事。但淵王卻直言已有夫人,且很愛自己的夫人,因此只能委屈安然公主了。你說,他是真心愿意為了你抗衡權勢嗎?我想試探一下他,你覺得如何?”
凌依冉眉間閃過一絲憂慮。
“太子哥哥,你想怎么做?”
太子目光深邃。
“我想利用‘淵王夫人’的身份,逼迫淵王就范?!?/p>
凌依冉聞言,不禁失聲笑了出來。
“太子哥哥,你的主意倒挺有趣的??扇羰沁m得其反,激怒了他,又該如何?”
太子不以為意地說道。
“無妨,若他真的生氣,你就隨我回北疆,你就去做你的安然公主,豈不比當個區(qū)區(qū)淵王夫人強得多了?”
凌依冉遲疑片刻,欲言又止。
父親與哥哥一直想把最好的給她,娘親早逝,他們自然更加疼惜她,可這也讓她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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