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窗子,在兩人之間投下斑駁的光影。魏劭看著喬燼月那雙清澈的眸子,恍惚間忘記了昨晚在戰(zhàn)場上的血雨腥風(fēng)。那雙平日里看慣了鮮血與死亡的眼睛,此時(shí)卻知想把喬燼月這個(gè)樣子,都揉進(jìn)身體里。
喬燼月被他熾熱的目光燒的渾身發(fā)燙,慌亂間瞥見一旁的軟尺:“行,那我讓豆蔻幫男君量尺寸?”
“有勞女君了?!?/p>
魏劭忽然抓住喬燼月的手腕,眼底涌起暗潮,喉間溢出輕笑。:“你不親自量,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那好,我來。”
喬燼月走過去拿軟尺,心底卻泛起一抹難過:不是我攻略他嗎?這什么情況?
我怎么感覺魏劭要攻略我?
喬燼月從匣子里拿出軟尺,強(qiáng)壓著自己的心跳貼近她的胸膛。她把軟遲搭上他的肩膀,而茶霏在一旁記錄。
魏劭很高,比她整整高了一個(gè)頭。喬燼月抬起頭測量的時(shí)候,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目光肆意,帶著一絲玩味。
“肩寬45?!?/p>
接下來是腰間的尺寸...
喬燼月微微低頭,軟尺繞過他勁瘦的腰身,貼近他的胸膛。因?yàn)轶w位實(shí)在是尷尬,喬燼月手心微微出汗,軟尺也歪歪扭扭的圍在魏劭的腰間。
“好了沒?”
魏劭悶哼一聲,身體向前。喬燼月不經(jīng)意間撞入他的懷抱,軟尺也隨之掉在了地上。魏劭忽然勾唇:“你確定你在量尺寸?”
不是在...勾引我?
“你等等?!?/p>
喬燼月慌忙的從地上把軟尺撿起來,重新圍在他腰間。
這一次她微微偏頭,迅速的量好尺寸把數(shù)值交給茶霏。
魏劭看著她背過去的身影黯然失笑,隨手拿起一旁的衣袍。只聽見“桄榔”一聲,藏在衣袍里的一塊玉玨掉了出來。
那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沒有經(jīng)過加工和雕刻,里面的水種也十分標(biāo)志。
欺負(fù)完了,也該給點(diǎn)甜頭。
魏劭把那塊和田玉撿起來,放在桌上發(fā)出聲響:“你不是正愁不知道送何禮物給祖母嗎?拿去吧?!?/p>
“給我的?”喬燼月整理好心弦,把那塊玉握在手心,冰冰涼涼的。:“的確不錯(cuò),拿去給師傅加工一下雕個(gè)玉佩出來,祖母的禮物就有著落了。”
還是免費(fèi)的香。
心里的主意落定,喬燼月也把方才的事情忘在了腦后。坐上馬車去了街上。
漁陽還是挺大的,喬燼月坐在魏府的馬車上,外面掛著的燈籠寫著“巍”字,百姓見狀紛紛繞道而行。
“女君,玉飾店到了?!?/p>
馬車緩緩?fù)7€(wěn),車輪碾過地上的樹葉發(fā)出“吱嘎”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喬燼月一手攥著月白色的曲裾,把另一只手搭在豆蔻手心。
踩著繡鞋落定時(shí),忽然一陣馬車奔馳而過,卷起地上一陣黃土。喬燼月來不及躲閃,幸好青昭及時(shí)把喬燼月護(hù)在身后,才免了她被黃沙迎頭擊中。
“女君,你的曲裾?!?/p>
喬燼月慌忙低頭,卻見自己月白色的曲裾被沾上了一陣黃土。豆蔻那更慘,臉頰上也是灰塵。
“這什么人啊,當(dāng)街縱馬,難道看不到巍府的燈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