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身?”
魏儼仰頭喝了一杯酒:“她是邊州女君,魏劭不會(huì)關(guān)她太久的?!?/p>
“可是,她說若是您不幫她,她就要去找魏劭,說那糧倉地圖是你給他的。還說,您對(duì)女君心懷叵測?!?/p>
話音剛落,魏儼就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瓷片翻飛:“她如今倒是也學(xué)會(huì)了倒打一耙?!?/p>
幾日前,他在府中喝酒時(shí),蘇娥皇正巧路過。談起喬燼月,魏儼喝醉了酒說了幾句胡話,被蘇娥皇聽了去。
蘇娥皇就乘機(jī)騙走了糧倉的地圖。
“公子,如今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
“是她咎由自取,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p>
魏儼重重的把酒盞放在桌上,道:“漁郡早就變天了,喬燼月如今做了巍國的女君,可真是手眼通天?!?/p>
“備馬。”
魏儼忽然起身,踉蹌的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過頭來道:“你去把方才那個(gè)舞姬,送到我府上。”
“是?!?/p>
牢房門被突然打開,蘇娥皇看了一眼來人,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掌:“你果然還是來了?!?/p>
“蘇娥皇,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蘇娥皇冷笑:“我咎由自?。磕悄闩c我合作,給了我地圖又該怎么算。渾渾噩噩的你,反倒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gè)?!?/p>
“蘇娥皇,你若是敢告密,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么?!?/p>
魏儼俯身看著她時(shí),喉結(jié)滾動(dòng),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聽明白了嗎?”
月光在青石板上投下交錯(cuò)的樹影,魏儼剛踏出牢房的,便撞進(jìn)一雙清冷如霜的眸子。
喬燼月倚著斑駁的紅墻而立,素白曲裾被夜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發(fā)間簪子泛著冷光。
“魏儼,還真的是你?!?/p>
喬燼月的聲音裹著寒氣,輕輕的飄在魏儼的耳畔:“是你拿了糧倉的地圖,給蘇娥皇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如今你還真是在巍府手眼通天啊,在這兒等了許久吧?”
魏儼玩世不恭的調(diào)侃:“如果我記得沒錯(cuò)的話,喬魏兩家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吧。如今過了個(gè)祖母壽誕,你就翻身做主人了?”
“魏儼,我已然嫁給魏劭,十多年的恩怨,終有一天會(huì)一筆勾銷?!?/p>
“一筆勾銷?”
魏儼硬著頭皮冷笑:“你還真是天真,我的確拿了地圖給蘇娥皇,可哪有如何。我生死都是喬家人。”
“可你不一樣,在巍府手眼通天,什么都知道,把所有人都玩弄于手掌心。還妄圖干擾喬 魏與劉家的關(guān)系,還有破壞我和魏劭只見的兄弟情義?!?/p>
“喬燼月,你聽著,喬魏兩家的血海深仇不會(huì)因?yàn)槟愣呓?。?/p>
就像是麥種事件,無論喬燼月辦壽宴有多完美,單單一個(gè)麥種,就能讓所有人喚起多年前的恩怨。
“一步錯(cuò),步步錯(cuò)?!?/p>
魏儼輕笑一聲,語氣里帶著一點(diǎn)嘲諷:“你大可以去告訴魏劭,是我給的糧倉地圖。但是你也要承擔(dān),你說這話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