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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男頻同人  佛道爭靈珠劫江湖證禪 

第363章:江湖煙鎖經(jīng)卷云

西游笑傲錄

第363章:江湖煙鎖經(jīng)卷云

南疆的密林總帶著些濕熱與幽邃交織的神秘。當秋分的霧靄漫過西雙版納的竹樓,整片雨林便像浸在融化的翡翠里,傣家的象腳鼓聲與經(jīng)卷的翻動相和,時而聚成《笑傲江湖曲》的悠揚調(diào)子,時而散作《楞伽經(jīng)》的沉靜吟誦。最古老的"曼飛龍塔"下,土司的長刀與俠客的長劍在藤蔓間相觸,藍紅相間的混天綾纏著塊界碑,碑上的傣文刻痕里嵌著半枚象牙,牙尖的包漿落在青苔上,暈出的紋路里,能看見黑木崖的烽煙在鳳尾竹影中消散,靈山的佛光在佛寺的金頂凝結(jié),連織錦的老傣婦,都帶著三分俠氣七分禪意,往筒裙上繡孔雀紋時,指尖起落的弧度,竟與《毒經(jīng)》的"解蠱式"暗合——只是少了陰鷙,多了幾分"萬物相生"的圓融。

唐僧站在曼飛龍塔的菩提樹下,指尖拂過經(jīng)卷上"明心見性"四字,筆鋒的溫潤處藏著令狐沖劍穗的輕顫,墨色的濃淡里裹著雨林的水汽。"這霧聲里,竟有象鼻吸水與佛珠滾動的交響。"他望著往來的傣民,筒裙飄動的影子在半空拼出個個"生"字,"是貝葉經(jīng)說的'雨林即佛國,毒草與藥草原是一體',所以這瘴氣總帶著三分警醒,吹得經(jīng)卷邊角微微發(fā)潮時,能看見'生滅'二字的筆意里藏著'常住'的鋒芒,像片在雨里舒展的貝葉。"

"師父你看這竹筒。"悟空正蹲在界碑旁,金箍棒往泥地里一點,泥水躍起時化作個個小卜冒(傣家少年),有的采藥有的抄經(jīng),圍著竹樓打轉(zhuǎn),"是這南疆的山神在跟咱們搭話,他說'你們帶的江湖氣與真經(jīng)味,讓瘴氣都長出了慧根'。"他突然從樹洞里摸出個葫蘆,葫蘆上刻著"藥禪同體"四字,還沾著點蛇酒的腥氣,"是藍鳳凰留的,你聞這味,混著草藥與檀香,比瑤池的玉液還醇厚。"他把葫蘆往經(jīng)卷上一靠,藥香透過紙頁,竟在塔前顯出竹樓的飛檐與雷音寺的斗拱在霧靄里并現(xiàn),金箍棒的金光與銅鈴的銀光在虛影里織成道霧網(wǎng)。

八戒趴在竹樓的吊腳邊,九齒釘耙斜倚著盛滿菠蘿飯的篾盒,盒底的飯?;熘ㄌ旌拥募毶?。"剛從傣家討來的香茅草烤魚,"他往嘴里撕著帶皮的魚肉,"里面摻了靈山的香料,香得正好——老豬特意讓阿婆加了點小米辣,辣里帶點酸,像極了咱們跟土司打交道的滋味!"他突然指著遠處的毒瘴,"你們看那瘴氣的漩渦,像不像血影教的毒掌印?被老孫的金箍棒一攪,全成了煉丹的丹爐!"話音未落,檐下的竹筒酒突然傾倒,酒液在青苔上畫出八戒用釘耙護住傣家孩童的圖景,旁邊令狐沖正揮劍格擋刺客的毒匕,兩人的影子被藍紅相間的混天綾連在一處,在酒痕里輕輕起伏。

沙僧的月牙鏟靠在曼飛龍塔的基座旁,鏟頭的沙粒順著塔磚往下漏,在地面堆出個小小的雨林圖,圖上的茶馬古道與佛家西去路在霧靄里交織,土司的象鞍與僧人的禪墊竟是同一種藤,俠客的劍與傣醫(yī)的藥杵共用一塊木。"這沙圖顯的是此刻的景象,"他用指尖撥著沙粒,"藍鳳凰與藥師佛的法相在此對藥,藥碾是用象骨做的,蛇酒混著江湖的酒與西天的露,說'藥有千般,救生則一'。"沙粒突然涌動,古道旁多出個題字的身影,正往貝葉上刻著什么,"是敖丙用冰魄劍刻的'煙'字,筆畫里凝著火珠,是哪吒用火尖槍點的,倒像是說'冰能鎮(zhèn)毒,火能煉藥'。"

敖丙站在藥圃的竹籬笆旁,冰魄劍輕貼著片毒箭木葉,劍身上的冰紋與葉脈的紋路相吸,竟連成幅長卷,卷上的南疆風物(趕擺集市、僧人施藥)正與江湖往事(密林斗蠱、佛寺護經(jīng))在霧靄里交錯。"這葉片的肌理連著靈山的貝葉紋,"他指尖點著交錯處,"能照見毒與藥的互生——你看那里,何鐵手的'五毒神掌'與《楞伽經(jīng)》的'諸法無常',在葉肉里融成了同段話。"話音未落,葉片突然映出幅圖景:前日里,他與哪吒在雨林比試,冰魄劍凍住的毒液與火尖槍燒出的火星在苔蘚上拼出朵無憂花,花瓣的紋路,正是此刻混天綾的藍紅兩色,被山風一吹,竟化作道流光,繞著曼飛龍塔的金頂轉(zhuǎn)了三圈。

哪吒的風火輪在趕擺的空地上轉(zhuǎn)了個圈,火星落在帶藥汁的貝葉上,竟燒出串小小的火蓮,蓮心的光與天光相融,在葉面上投下晃動的光斑,像是無數(shù)只眼睛在凝視這迷霧里的頓悟。"小爺在傣醫(yī)的藥廬里看見個怪毒經(jīng)!"他火尖槍往藥架一指,槍影里浮出個木箱,箱內(nèi)的《南疆毒譜》旁夾著本《血影教蠱毒秘錄》,"這木箱的鎖是用秘錄的羊皮做的,鑰匙竟是串檀木念珠,倒像是說'邪錄可作戒,念珠能解蠱'!"他突然跳過去打開木箱,里面的毒譜上竟有華佗的批注,說"血影教的'子母蠱',需以'平等心'化解,正如毒草需以藥草中和",與悟空的眉批"老孫看這秘錄,倒像蝎子精的妖法,破起來容易"相映成趣。

正說著,曼飛龍塔的銅鈴突然響起,混著劍穗的輕響,竟是《笑傲江湖曲》的葫蘆絲版。悟空往塔門望去,只見令狐沖與任盈盈踏著青苔而來,身后跟著藍鳳凰與幾位頭人,令狐沖的長劍上纏著藍紅混天綾,劍穗在霧靄里劃出弧線,藍鳳凰的銀簪挑開擋路的毒藤,露出后面被血影教徒圍困的佛爺。"是遇上放蠱的了!"他笑著掣出金箍棒,棒尖往空中一挑,將朵帶露的無憂花挑在棒尖,花瓣的紋路竟與混天綾的經(jīng)緯相合,引得傣民們紛紛喝彩。

令狐沖躍過竹籬時故意讓劍穗掃過藥碾,藥粉的微光落在唐僧的經(jīng)卷上,竟在紙頁上顯出"俠義"二字。"圣僧,"他往菩提樹干上一靠,劍穗掃過經(jīng)卷的邊緣,"血影教的余孽勾結(jié)苗疆叛徒,在這南疆散布蠱毒,曼飛龍塔的佛爺讓俺們來看看,真經(jīng)如何在密林里扎根。"

任盈盈解下腰間的香囊,里面的草藥用藍紅混天綾裹著,綾子上繡的藥圃圖與經(jīng)文纏成個結(jié),"這是用曼陀羅、金銀花、靈山的檀香配的,每味每味都藏著'解蠱'的愿力。"她往唐僧的經(jīng)卷上放了塊象牙佩,佩紋與經(jīng)文的筆意相契,竟在青苔上顯出"萬物相生"四字,"你看這佩,采自南疆的象骨,卻能載著江湖的義與西天的智。"

唐僧望著象牙佩上的刻痕,突然道:"這刻痕里,藏著兩個世界的生滅。"他翻開經(jīng)卷,混天綾纏著的檀木念珠落在象牙佩上,珠紋與佩紋相契,竟在界碑上顯出"諸法空相"四字,"《楞伽經(jīng)》說'妄想如瀑流,真如如虛空',正如藍鳳凰說'蠱能害人,亦能救人',原是說真經(jīng)不必避毒瘴,江湖不必離慈悲,正如這南疆,劍穗與藥杵共處,經(jīng)聲與銅鈴聲同流。"

突然,密林的深處傳來陣獰笑,原來是血影教的頭目混在叛徒里,正用子母蠱暗算佛爺。"護住法體!"敖丙的冰魄劍突然出鞘,劍光在霧靄里織成冰墻,蠱蟲撞在墻上全化作冰珠,"是血影教的'噬魂蠱',蠱里摻了黑木崖的尸氣!"

哪吒的風火輪頓時化作兩道紅光,將頭目卷在輪影里,"小爺早看這匹夫不對勁,袖里藏著血影門的養(yǎng)蠱罐!"他火尖槍往頭目心口一點,槍尖的火星燒出"毒"字,與頭目懷里露出的《血影秘令》上的字一般無二。

悟空的金箍棒往泥地上一拄,霧靄震起的水珠里,竟顯出頭目前世是采藥的傣醫(yī),"你本是救死之人,何必以毒害人?"他棒尖的金光往頭目眉心一點,"看看你的本心!"

頭目突然捂著頭慘叫,眼前浮出被血影教引誘的景象,"是......是教主!他說'南疆閉塞,可肆意用蠱',逼俺們煉制毒蠱!"領(lǐng)頭的頭目突然往唐僧面前一跪,"長老若能為俺們指條明路,俺們愿將血影教的蠱方悉數(shù)交出!"

令狐沖長劍往空中一挑,劍光在霧靄里寫下"歸藥"二字,"改邪歸正即是修行,這些罪證,正好與佛寺收集的江湖秘聞相合——今日便讓南疆的煙,滌盡這惡徒的戾氣!"

竹樓的藥香越來越濃,傣醫(yī)往八戒手里塞了壺蛇酒,"長老嘗嘗,這是用靈山的泉水泡的,俺們聽了《西游笑傲錄》的話本,非要加這味,說'佛與俠都愛飲酒,也都護著雨林'。"

八戒接過來就往嘴里倒,酒液灑在經(jīng)卷上,竟暈出個"和"字,"比高老莊的濁酒多了些烈勁!"他突然指著傣家的銅鼓,"你們看那鼓面的紋路,像不像血影教的符咒?被經(jīng)卷一鎮(zhèn),全成了驅(qū)邪的法器!"

眾人望去,果然見每個器物都有玄機:傣醫(yī)的藥罐上刻著佛經(jīng),俠客的劍鞘上畫著藥譜,最顯眼的是沙僧用沙粒堆的"藥禪一體"四個字,筆畫里摻著藥渣與經(jīng)文的碎片,被山風刮得愈發(fā)鮮明。藍鳳凰見狀,突然道:"以前總覺得僧人不懂用毒,如今才明白,你們西行的經(jīng)卷,與我們守護的草藥,原是同顆心,就像這南疆的蠱,能傷人命脈,也能護人周全。"

霧靄漸漸散去,南疆的日頭透進雨林,有傣醫(yī)捧著藥譜找唐僧請教禪理,有頭人拿著貝葉經(jīng)讓令狐沖批注蠱方,有孩童來求混天綾的流蘇(說能避蛇蟲),有佛爺來抄加了傣醫(yī)諺語的真經(jīng),連曼飛龍塔的金頂都被裹上藍紅相間的混天綾,日光照過時能傳出《楞伽經(jīng)》的吟誦。悟空與藍鳳凰在藥圃比試辨毒,金箍棒化作藥鋤的模樣,與"五毒掌"在霧靄里相擊,勁氣撞在經(jīng)卷上,震出的字連成串"生"字;八戒在旁偷啃菠蘿蜜,果核掉在泥地上,竟引來群孔雀,雀群在地面踩出個"安"字;沙僧在整理沙圖,古道的邊緣又長出新的脈絡,通向更遠的山寨;敖丙與哪吒在界碑前用冰魄劍和火尖槍刻石,冰刻的"毒"字與火刻的"藥"字在石上慢慢相融,化作個"和"字。

唐僧望著泥地上交錯的經(jīng)卷與藥譜,混天綾的流蘇掃過兩物的邊緣,竟在苔痕里拼出句偈語:"江湖煙鎖經(jīng)卷云,經(jīng)卷云開江湖煙。"他提起狼毫筆,在貝葉的空白處寫下第一筆,墨痕里頓時涌出無數(shù)張面孔:有傣醫(yī)的、有俠客的、有僧人的、有頭人的,所有面孔都在合十,仿佛在說,有些毒瘴原是試煉,有些經(jīng)卷藏著解藥。

"走吧,"他放下狼毫筆,日光透過菩提葉照在經(jīng)卷上,混天綾的藍紅兩色在光里輕輕飄動,"去看看瀾滄江的渡口,看看咱們的故事,在這最湍急的地方長成了什么模樣。"

隊伍走向渡口時,傣家的象腳鼓聲與劍穗的輕響、經(jīng)聲的吟誦與竹筏的咿呀混在一起,像首沒有終章的歌。令狐沖與藍鳳凰捧著藥譜跟在后面,綾子上的藥圃圖在日光里泛著光;傣民們站在竹樓前相送,手里的藥簍與經(jīng)卷并排捧著;連織錦的老傣婦都追了幾步,往八戒手里塞了塊竹筒飯,說"帶著這南疆的糯,去跟佛祖說說雨林的好"。

瀾滄江的渡口,竹筏與木船相映,最中央的石臺上擺著尊玉佛,佛前的香爐里焚著混合了草藥與檀香的香,佛爺誦經(jīng)時,經(jīng)聲的震動讓香灰浮出"共生"二字。供品里有靈山的菩提子,有南疆的貝母,有通天河的卵石,有黑木崖的野蜜,最顯眼的是本用混天綾裹著的真經(jīng),綾子的藍紅兩色與玉佛的瑩白纏成個同心結(jié)。

悟**然跳上石臺,金箍棒往香爐里一攪,香灰在日光里刻下"江湖煙鎖經(jīng)卷云"七個字,字痕里滲出藥香與檀香,引得眾傣民連連稱善。"你們看這香云!"他指著空中的藍紅光暈,"這不是夢,是真!江湖的煙永遠鎖著真經(jīng)的云,真經(jīng)的云永遠開著江湖的煙,就像這南疆,俠客與傣醫(yī)同護雨林,經(jīng)卷與藥譜共傳共生!"

令狐沖在佛前揮劍相和,劍光與棒影在香云里織成屏障,任盈盈的簫聲、唐僧的經(jīng)聲、八戒的笑罵、沙僧的低語、敖丙的冰吟、哪吒的火嘯都裹在里面,化作場無聲的雨,落在每個人的心上。雨絲里,有人看見自己的藥杵沾了經(jīng)卷的墨,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念珠纏了劍穗的線,有人摸著經(jīng)卷上藍紅相間的"和"字,突然懂得有些毒瘴是為了彰顯解藥,有些幽邃是為了滋養(yǎng)禪心。

黃昏時,南疆的晚霞與江面的波光連成片,像鋪在大地上的錦緞。令狐沖往唐僧手里塞了柄藥鋤,鋤上刻著"救生"二字,與經(jīng)卷上的"空相"相契;任盈盈將混天綾的流蘇系在渡口的老榕上,說"讓這帶子永遠系著南疆的煙,記著咱們今日的話";藍鳳凰給每個傣醫(yī)發(fā)了片菩提葉,說"葉上有江湖,也有西天,揣著它,采藥時能想起慈悲"。

隊伍離開南疆時,暮色正漫過西雙版納的雨林,混天綾的藍紅兩色在暮色里若隱若現(xiàn),像條永遠不斷的線索。悟空回頭望了眼漸遠的曼飛龍塔,金箍棒上的光與藍鳳凰銀簪的光還在暮色里相觸,他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進密林深處,"走了,江湖的煙還在鎖,真經(jīng)的云還在開,咱們的路,還長著呢。"

八戒嘴里還叼著半塊竹筒飯,含糊不清地說:"明天去雪域,老豬要讓那里的喇嘛見識見識,什么叫帶著南疆氣的佛心,什么叫沾著禪意的藥歌!"

沙僧的沙粒在雨林里鋪成條路,沙上印著經(jīng)文字、劍穗紋、煙鎖影、江湖煙,漸漸往遠方延伸,像是在說只要有毒瘴,就有驅(qū)散它的清風,只要有執(zhí)念,就有化解它的經(jīng)卷。

敖丙與哪吒并肩走著,冰魄劍與火尖槍的影子在地上融成團,藍紅兩色的光暈里,浮出無數(shù)個小世界,每個世界里,都有佛與醫(yī)共救生,有經(jīng)與劍同歸和。

唐僧走在最后,經(jīng)卷與藥鋤并在臂彎,混天綾的流蘇掃過南疆的青苔,激起的霧靄里,浮出幅流動的畫:江湖的煙永遠鎖著真經(jīng)的云,真經(jīng)的云永遠開著江湖的煙,藍紅相間的混天綾在象腳鼓聲與經(jīng)聲里輕輕飄動,像個永恒的證明,證明著有些情誼能穿透族別,有些信仰能融合藥禪,而那段從誤入江湖到共傳真經(jīng)的旅程,永遠活在南疆的雨林里、曼飛龍塔的銅鈴聲里、每個人的心坎里——因為江湖的煙永遠在鎖,真經(jīng)的云永遠在開,而那顆既屬于江湖也屬于西天的心,永遠在途中,永遠向著更圓融的天地。

瀾滄江渡口的礁石灘上,暮色將象牙梳的齒痕染成琥珀色,藍鳳凰遺落的藥囊正卡在石縫里,囊上的藍紅混天綾纏著半片無憂花瓣,花瓣的紋路里還沾著《南疆毒譜》的殘頁與經(jīng)卷的墨屑,倒像是把解毒的精妙與經(jīng)文的慈悲織成了同段錦緞。

"你們看這藥囊的針腳。"唐僧輕叩著囊口的絲線,那里的回紋竟與《楞伽經(jīng)》的"平等"二字暗合,"是這江水的龍神在跟咱們說,能煉毒的藥能救人,能記蠱方的紙能抄經(jīng),就像這灘涂,既能走傣醫(yī),也能走僧人。"他將藥囊對準落日,折射的金光在江面上拼出幅小圖:傣醫(yī)的藥碾彎成經(jīng)筒,僧人的錫杖直成藥杵,最后所有影子聚成株毒草,草葉的紋路,一半是傣文的"解毒",一半是梵文的"慈悲"。

悟**然縱身躍上渡口的古榕,金箍棒往霧靄里一掄,棒影劈開的霞光中,現(xiàn)出藍鳳凰與玄奘法師的虛影,兩人在云端對驗藥草,藍鳳凰的銀簪挑著毒蠱,法師的筆蘸著甘露,簪尖滲出的是《五毒秘傳》的方子,墨跡里暈開的是《楞伽經(jīng)》的偈語,最后雙掌相擊,霞光化作場帶著草藥味與經(jīng)文墨香的雨,落在灘涂上——那些被雨水打濕的卵石,頓時冒出叢叢曼陀羅,花葉一半是毒鏢形,一半是菩提狀。

"是老傣醫(yī)們在跟咱們說,"悟空從榕樹葉間摘下片曼陀羅葉,往八戒嘴里一塞,"他們配的不是藥,是'如何讓毒草懂慈悲,讓藥杵護經(jīng)卷'。你嚼這葉,有瘴氣的烈,有甘露的潤,合在一塊兒,就是世間的真味。"

八戒嚼著曼陀羅葉,突然指著遠處的竹樓,樓頂?shù)暮J幡上寫著"共生"二字,是用狼毫蘸金粉寫的,筆畫里滲著傣家的銀粉,"這幡是藍鳳凰那姑娘幫著繡的,你看這'共'字的橫,是條藥引,'生'字的豎,是串佛珠,合在一塊兒,就是'以藥共生,以經(jīng)度人'。"

灘涂盡頭的佛寺里傳來銅鈴聲,《笑傲江湖曲》的調(diào)子裹著《清心普善咒》的余韻,在晚風里飄得很遠。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令狐沖與藍鳳凰站在對岸的竹筏上,正往這邊揮手,他們身后的哀牢山,已被暮色暈染成翡翠色,混天綾的藍紅兩色在佛塔頂飄著,像幅貝葉經(jīng)里不小心點下的朱砂。

"他們在跟咱們說'前路無瘴'。"唐僧望著那抹藍紅,"但毒與藥本就沒有疆界,所謂無瘴,不過是'把今日的藥禪,鋪在明日的江湖'。"他翻開經(jīng)卷,最后一頁空白處,不知何時多了行字,是用金粉蘸蛇酒寫的,粉痕已干,卻透著藥露的潤:"南疆藥香傳萬里,不及經(jīng)聲一縷寧;解毒慈悲原一體,江湖無處不修行。"

隊伍踏上雨林時,幾個傣家卜冒背著藥簍追來,往沙僧的沙堆里塞了些貝葉殘片,說"這些碎片能識毒,也能抄經(jīng),帶著它們,路上能看見藥性"。沙僧把殘片往沙里一混,沙堆頓時顯出條通往雪域的路,路上的石子都在發(fā)光,有的像藥杵,有的像經(jīng)幢。

"走了,"唐僧把經(jīng)卷往臂彎里緊了緊,混天綾的流蘇掃過雨林的苔蘚,激起的風聲里,能看見南疆的藥、雪域的佛、靈山的光在里面流轉(zhuǎn),"雪域的佛塔在等咱們,那里的經(jīng)卷上,該添些冰雪的清寂了。"

悟空金箍棒往古榕樹根一頓,棒影在暮色里拖得很長,"怕什么,咱們的棒能破瘴氣,咱們的經(jīng)能化毒蠱,走到哪,哪就是'藥佛同輝'的道場。"

八戒突然想起什么,往懷里摸了摸,摸出塊被體溫焐軟的竹筒飯,飯上印著個"和"字,是他剛才從老傣婦那討來的,"你們看這飯,原是顆谷粒,舂成米,蒸成飯,藏著'和'字,像極了咱們這一路——被南疆的瘴氣熏過,被江湖的毒影磨過,最后剩下的,是顆能容下毒與藥的心。"

他把竹筒飯往石縫里一埋,敖丙用冰魄劍往地面一點,寒氣凝成層薄冰,哪吒用火尖槍往冰上一點,火星燒出個小洞,"讓它在這兒長株曼陀羅,"敖丙道,"根扎在南疆的土里,花向著雪域的風里,結(jié)果時,果實一半是藥引的實,一半是經(jīng)卷的虛。"

雨林漸漸隱入暮色,那塊竹筒飯,竟真的在石縫里發(fā)了芽,在晚風里輕輕晃動。南疆的霧靄重新合攏,像塊被收起的筒裙,蓋住了竹樓的喧囂,蓋住了佛寺的銅鈴,卻蓋不住那抹藍紅相間的光——混天綾的流蘇,正從雨林的縫隙里垂下來,輕輕拂過發(fā)芽的曼陀羅,像是在說:

有些藥方,不必記在譜上,只要藏在心里,就會代代相傳;有些禪意,不必寫在經(jīng)上,只要融在藥里,就會處處顯化。而藥與佛、毒與慈,從來都不是兩條路,是同一條路上的剛?cè)?,一程是藥杵碾過江湖的痕,一程是經(jīng)聲漫過雨林的暖,一直走到天地盡頭,那里的銅鈴聲里,永遠有桿秤在量藥性,永遠有串珠在數(shù)慈悲,就像這南疆的藤,永遠在見證著藥道與修行的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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