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除夕守歲，團(tuán)圓悟禪

歸源境的除夕，雪終于停了，朝陽把屋頂?shù)姆e雪染成淡金，屋檐下的紅燈籠隨風(fēng)輕晃，連空氣里都飄著甜香——今天要守歲到天明，眾人從清晨就開始忙碌，和面、剁餡、炸丸子，要做一桌滿當(dāng)當(dāng)?shù)哪暌癸?，還要貼春聯(lián)、掛福字，把歸源境裝點得紅彤彤的，盼著新歲平安順?biāo)?。孫女兒穿著新做的紅棉襖，手里攥著漿糊刷，跟著阿婆貼福字：“阿婆，福字要倒著貼，是不是‘福到’的意思呀？”

阿婆笑著把福字按在門框上：“是呀，福倒著貼，就是‘福到家’，盼著新歲里，咱們歸源境的福氣都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每個人身上?！彼媚ú及迅Ｗ植恋闷狡秸骸百N福字要用心，邊角要對齊，就像過日子要把每一步都走穩(wěn)，才能讓福氣不溜走?！?/p>

除夕的第一樁事是“備年夜飯”。沙僧負(fù)責(zé)處理魚，他把新鮮的鯉魚刮鱗、開膛，動作麻利又仔細(xì)，連魚腹里的細(xì)鱗都清理干凈：“年夜飯要有魚，寓意‘年年有余’，魚要處理干凈，吃著才鮮，日子也才清爽。”他教孫女兒擇魚鰓：“魚鰓要選鮮紅的，這樣魚才新鮮，就像看人要看心，心誠才可靠?！?/p>

阿瑞斯負(fù)責(zé)“炸丸子”。他把調(diào)好的肉餡搓成小球，放進(jìn)熱油鍋里，丸子在油里慢慢變成金黃，香味飄滿了整個院子：“炸丸子要‘外酥里嫩’，火不能太急，不然外面焦了里面還沒熟。”他炸好一鍋，先給孫女兒遞了一個：“嘗嘗，新歲的第一口香，要讓孩子先嘗，盼著他們長高高、身體壯。”

赫淮斯托斯在灶房“燉大菜”。他把腌好的臘肉、干筍和凍豆腐放進(jìn)大砂鍋，加足清水，用文火慢燉：“這道‘全家福’要燉夠兩個時辰，肉的香、筍的鮮、豆腐的嫩才能融在一起，吃著暖，心里也滿。”他守在鍋旁，時不時掀蓋撇去浮沫：“燉菜要‘耐住性子’，急了出不來味，就像過日子要‘熬得住’，才能品出甜?！?/p>

除夕的日頭升得高，卻沒多少暖意，可屋里的忙碌卻讓空氣都熱了起來。阿佛洛狄忒帶著女人們“包餃子”——有的包成元寶形，有的包成麥穗形，還在幾個餃子里包了硬幣，誰吃到誰就有好福氣?！帮溩右疂M’，餡要多，皮要薄，”她把包好的餃子擺進(jìn)竹篩，“就像日子要‘充實’，才有滋味，空落落的可不行?！睂O女兒包的餃子雖小，卻捏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還在上面按了個小印記：“這是俺的餃子，吃到的人肯定有福氣！”

傍晚時分，年夜飯終于做好了，滿滿一桌子菜——金黃的炸丸子、鮮美的燉魚、噴香的臘肉、熱騰騰的餃子，還有阿婆煮的米酒，冒著熱氣，香氣撲鼻。眾人圍坐在大桌旁，舉杯歡慶，孫女兒第一個夾了個餃子，咬開一看，里面竟藏著硬幣，高興得跳起來：“俺吃到福氣啦！新歲肯定會很好！”

吃過年夜飯，眾人開始“守歲”。悟空和八戒去院子里放煙花，煙花在夜空里炸開，五顏六色，照亮了歸源境的雪；沙僧和阿瑞斯帶著孩子們剪窗花，把剪好的窗花貼在窗戶上，紅彤彤的，格外好看；阿婆則給每個人都發(fā)了個紅包，里面裝著幾顆糖，說吃了能甜一整年。

唐僧坐在爐火旁，手里捧著米酒碗，看著滿院的熱鬧，拿起經(jīng)卷，在空白頁上寫下：“除夕守歲，非僅待時，是悟‘團(tuán)圓’；舉杯歡慶，非僅熱鬧，是悟‘珍惜’。煙花照夜，是惜此刻歡喜；紅包傳甜，是惜彼此情分；鄰里相聚，是惜當(dāng)下團(tuán)圓——這便是‘團(tuán)圓禪’：不在追逐繁華，在平淡中得暖；不在渴求過多，在珍惜中得安，讓歲末的團(tuán)圓暖著心，讓新年的期盼引著路，方能歲歲安康，年年順?biāo)?。?/p>

阿瑞斯喝著米酒，看著孩子們在院子里追鬧，輕聲說：“以前總覺得‘幸?！谴蜈A勝仗、得到榮耀，現(xiàn)在才懂，幸福就是這樣——一家人圍坐吃飯，鄰里一起守歲，孩子們笑著鬧著，簡單又踏實，比任何榮耀都珍貴?！?/p>

深夜，守歲的人們還沒睡，爐火依舊旺著，阿婆給每個人都添了碗米酒，說喝了能暖到天亮。孫女兒趴在阿婆腿上，眼睛漸漸睜不開，嘴里還念叨著“新歲要好好的，麥田要豐收”。阿婆輕輕拍著她的背，小聲說：“會的，新歲會很好，麥田會豐收，咱們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天快亮?xí)r，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歸源境，新歲到了。眾人打開門，互相道賀，孫女兒和小遠(yuǎn)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還在雪人手里放了個餃子，盼著新歲的雪人也能有福氣。

歸源境的除夕，在團(tuán)圓的暖里，在煙花的亮里，在新年的盼里，悄悄走向新春——沒有驚天動地的事，只有彼此的陪伴、真誠的祝福和對日子的熱愛，卻在這些日常里，藏著最真的“禪”，藏著最暖的“歸源”。

悟空和八戒去給鄰里拜年，送上阿婆做的餃子；阿瑞斯和赫淮斯托斯則去檢查麥田的雪，確保麥苗能好好蓄勁；赫爾墨斯背著布信袋，要去鄰村送信，信袋里裝著阿婆做的年糕和紅包，給鄉(xiāng)親們送去新年的祝福。

歸源境的人們，在這份“團(tuán)圓”的幸福里，守著家，護(hù)著情，悟著禪，把舊歲的圓滿都化作新年的期盼，把每一個尋常的日子，都過成了最踏實的幸福。

槐樹下的經(jīng)卷攤開在“團(tuán)圓”那頁，風(fēng)一吹，書頁輕輕晃，像在和歸源境的人們一起歡慶新年。上面的字跡透著溫潤：“團(tuán)圓非形式，是心與心的靠近；守歲非等待，是情與情的傳遞。除夕如此，人生亦如此——懂‘珍惜當(dāng)下的團(tuán)圓，期盼未來的美好’，方能歲歲有暖，年年有盼，綿長不息?！?/p>

午后的陽光漸漸暖了些，孫女兒和小遠(yuǎn)坐在院子里，分享著一塊年糕，聊著開春后要一起去田壟看麥苗、一起幫阿婆種歸源果。他們的笑聲混著新年的喜氣，飄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這便是歸源境的除夕，守著歲，盼著新，悟著禪，把舊歲的寒，都變成了新年的暖，把尋常的時光，都過成了最踏實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