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覺得有些無語,這個人真的沒有任何危機(jī)意識嗎?
“哎!花爺你醒了!”
吳憂扭頭就看見地上的解雨臣昏沉的撐起身子,吳憂把一旁的水壺拿過來擰開蓋子遞過去:“小花哥哥,給?!?/p>
解雨臣接過水壺,那石油管道爆炸的威力可真的不小,他淺淺的喝了一口水潤嗓子,轉(zhuǎn)目看向遠(yuǎn)處他們出來的地方,那里因為二次爆炸,沙土填埋了進(jìn)去,再也看不見底下的石油管道,解雨臣回神:“小憂——” 吳憂忽然被叫道,大眼睛對上了解雨臣發(fā)涼的眸子:“你有哮喘為什么還要來沙漠?”
“就是,你這不遵從醫(yī)囑!竟然連這種地方都敢來!”黑瞎子應(yīng)和道,隨后被吳憂瞪了一眼。
黑瞎子:“......”
敢怒不敢言。
吳憂坐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看向遠(yuǎn)處的天空,太陽已經(jīng)落山,儼然是要在這里過夜的樣子,身邊的水壺并列排著,他憂愁的打開自己的水壺喝了一口,感受到嗓子不在干燥后,他緩了緩。吳憂把水喝成了酒一樣的感覺:“我什么都做不了,因為哮喘,我甚至從小都在家里上學(xué),我爸常年在外考察,家里二叔照顧我最多,三叔帶著我哥亂跑,我一直以為是身體原因,直到有一天,我三叔在教我哥一些奇怪的解密方法,或者說是一種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聯(lián)系方式。, 他勾引我哥的好奇心,當(dāng)然我當(dāng)時還小,我也很好奇?!? 說到這里吳憂看著塔木陀,心中想著哥哥經(jīng)歷的一切,才覺得他三叔是真坑他哥:“你們也能看出來,我就是一只關(guān)不住的鳥,即使很容易死掉,我也不能失去我好動的本性,所以我會問我哥,我哥有些白癡,而我,也能因為我年齡和長相的優(yōu)勢而了解到更多我感興趣的。就比如白天的詩,意思是我覺得三叔來了,你進(jìn)去的時候小心,這只有三叔和我哥,我們?nèi)齻€知道怎么解開?!?/p>
“小時候被關(guān)在家里關(guān)慣了,我哥又每天去上學(xué),我也很淘氣,經(jīng)常偷溜出去,直到我長大一些不再發(fā)病,家里管我管的松懈了些。
當(dāng)初我學(xué)化學(xué)的時候我二叔死活不同意,怕藥水刺鼻,后面改學(xué)了機(jī)械,我還是學(xué)做了炸彈?!闭f到這里吳憂有些想笑。
黑瞎子疑惑道:“可是你說的這些,和你來這里有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眳菓n肯定道:“我只是做我喜歡的事情,人這一輩子束縛太多了。"
他緩了一口氣:"但顯然,不論是老一代九門,還是上一輩叔叔們,或者說是我們,都被人關(guān)在一個透明的觀察室里。
可能……這一切本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但我就是想來,不讓我來,我偏要來,不論是生是死,至少活得精彩了,不像是嬌雀兒,一輩子、兩輩子......都永遠(yuǎn)的什么都干不了。”
吳憂的聲音有些苦澀,上一輩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因為心臟病,他的父母十分的縱容他,直到死亡那一刻,吳憂都不知道自己人生意義。
這一輩子不一樣了,上輩子太無聊了,重來一次,雖然他有哮喘但是可以控制,他會很多,縮骨、做炸彈、去叔叔們的盤口,比上一輩子飆車泡吧有意思多了,被管著卻尊重,吳憂挺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會做讓大家都高興的事情,同時自己也能開心。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黑瞎子看向吳憂,他猜測吳憂應(yīng)該是知道到了什么才對,可吳憂只是搖搖頭。
他盤腿大大咧咧的從自己背包里拿出壓縮餅干:“諾,剛好,最后三包,明天要是還找不到三叔的人,我們就啃仙人掌吧!”
“行啊,還有私貨?那瞎子我就不客氣了!”
黑瞎子十分不見外的拿走吳憂手中的一包壓縮餅干,吳憂白了他一眼,轉(zhuǎn)手遞給了解雨臣一包:“我身上毛病太多,有時候想吸血,有時候想吃東西,還有的時候愛財.......”
還有的時候好色.....
這點吳憂不敢說出來"似乎是因為我身上的紋身是雜交版本的,總之也沒壞處。"
“沒壞處?你開玩笑的吧?”黑瞎子道:“你脾氣和長相一結(jié)合,完全就是蝴蝶結(jié)版本的小辣椒!”吳憂:“滾!”
這點解雨臣贊同,他忍不住笑出聲:“對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俊?/p>
“叫我黑瞎子就行?!焙谘坨R拆開了壓縮餅干,手上的動作一頓,慢悠悠說道。
吳憂皺眉:“你本名呢?以后我喊你的時候喊瞎哥哥嗎???”
“.......”黑瞎子嘴角一抽,他尬笑著,隨即不要臉道:“你喊我好哥哥就行了!”
“你要點臉行不行?”吳憂踢了黑瞎子鞋一腳:“叫黑瞎子有用嗎?”
黑瞎子無法反駁,可喊哥哥有用嗎?哪次吳憂喊哥哥不是示弱就是故意賣乖,這奶乎乎的裝乖帶著安痛定名字喊他一聲哥哥,黑瞎子怕自己鬼迷心竅。
“到底叫什么,磨磨唧唧的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黑爺。”解語花調(diào)侃了一句。
“我名字有些難聽.......”黑瞎子面露為難,不過最后還是在沙地上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名字,那是一個久違的名字,幾乎沒有人知道了。
【000:齊佳達(dá)內(nèi)】
“你這名字,還和皇親國戚掛鉤?。俊眳菓n眼睛亮晶晶的驚呼道:“是直系嗎?”活的?貴族?!
“算起來還是上八旗的,如果他是貴族的話.....”解語花看黑瞎子的表情都帶著一分驚訝,于此同時吳憂也反應(yīng)過來,他扭頭看向黑瞎子的那張臉,眼中的光越來越亮,他甚至主動湊近了些,黑瞎子本來面上就是隨和的笑,現(xiàn)在被看的笑都僵在臉上了。
他清晰的看見吳憂的眼睛在黑夜里發(fā)著詭異的紅光,不過現(xiàn)在這個讓他束手無策的青年正"單純"的看著自己,紅色的軟唇之間吐出了兩個字:“王爺?!”
“你是個王爺!”
怪不得血這么好吃?他家里人都這么好吃嗎?
黑瞎子不怕鬼,他怕窮,可現(xiàn)在他瘆的慌:“我說,你看起來要把我吃了.......”
“齊佳哥哥~所以你身上流著貴族的血?”
“他們齊佳氏到漢人這邊姓齊,何況又沒必要喊他哥。”
解雨臣這話怎么都帶著點酸味,吳憂扭了腦袋,雨露均沾的喊了一聲"小花哥哥",忽然想到了什么,頓時扔下剛剛的熱度話題人物黑瞎子,他湊到解語花耳邊,像是禍國殃民的狐貍精妲己,偏偏眼里乖的不像話,本身又不帶有一絲的欲念:“小花哥哥,今天晚上我能咬著你脖子嗎?”
淡淡的紅從男人的脖子根往上攀爬,這下直接蔓延到了眼下,還沒來得及回答,解語花就聽見旁邊的黑瞎子呼喚著吳憂:
“來你齊哥哥這兒,讓你咬著血睡都沒問題!”
散發(fā)著荷爾蒙的男人坐在睡袋上,慵懶又隨意的模樣帶著一股成熟又帶著夜場黑幫的味道,十分的吸引人,說著,黑瞎子還拍了拍睡袋。
【000:可惜了,你喜歡波瀾壯闊那一款小娘們,不然白打一炮仗也沒問題?!?/p>
吳憂:“好呀~齊哥哥~”
【000:???】
解雨臣:“?......等等,小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