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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天一字雁南征,影落寒塘鶴獨鳴。若見云中孤羽過,莫辭千里寄卿卿?!?/p>
燕臨“你這是血口噴人!”
燕臨“郡主與我清清白白,從未有過半分越矩之舉!”
燕臨胸膛劇烈起伏著,雙手拳頭攥得死緊,指節(jié)泛著慘白,聲音像是拉滿的弓弦,顫動中帶著壓抑的怒意。
蕭遠“清白?”
蕭遠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語氣里透著刺骨的輕蔑和不屑。
蕭遠“這京城之中,誰不知道昭陽郡主與燕世子從小青梅竹馬?二人關系可好得很呢?!?/p>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冰水中攪動,激起一陣陣寒意。
謝危邁著緩步上前,伸手輕輕按住燕臨的肩膀,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對方感受到那份制止的意思。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目光深沉地掃過場中每一個人。
宇久朝依舊端坐在那里,神色平靜如水,對眼前的爭執(zhí)似乎全然不在意。她的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可眼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謝危“前些日子進宮面圣時,圣上曾提過昭陽郡主的婚事?!?/p>
謝危“太后原本有意讓蕭、宇兩家結親……”
謝危“可今日蕭國公這番話,怕是令太后改了主意?!?/p>
謝危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宇久川,眼神復雜難辨,似憐惜,又似警惕。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悄然刺入人心。
宇久川“小妹怎能受這種委屈?既然如此,這婚事不如就此作罷吧,免得再提起徒增煩惱?!?/p>
蕭遠的臉色驟然變幻,額角青筋突突跳動,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仿佛有千言萬語堵在喉間卻無法出口。他知道,倘若蕭、宇兩家因這場爭執(zhí)失了和睦,最終受損的只會是蕭家。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反駁。忽然,他想起一件往事,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蕭遠“說起婚事,三年前陛下似乎準備給昭陽郡主賜婚的?”
宇久朝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連空氣中的氣氛都仿佛被無形的手狠狠攥緊,令人喘不過氣來。
蕭遠“不料宋世子當眾拒婚,自請去邊疆平亂?”
蕭遠“想當初郡主和宋世子也是京城的一段佳話?!?/p>
蕭遠看著宇久朝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自己心里竟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意,像是壓在胸口多年的石頭終于松動了一分。他暗自舒了一口氣,卻沒注意到旁邊燕臨的目光正落在宇久朝身上,帶著一絲復雜的神色。
他們三個人自幼一起長大,從孩提時代就親密無間。他也藏了一個秘密——喜歡久朝??伤K究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與別人相愛。那段歲月,是他心底最不愿觸碰的傷痕。
就在宇久朝準備發(fā)作時,角落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宋墨“沒想到國公爺,竟如此掛念小輩?”
宋墨一步步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步伐穩(wěn)健,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他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站定,恰好擋在蕭遠與宇久朝之間。他的出現(xiàn)猶如一道驚雷,令整個空間為之一震。
宇久朝的呼吸猛地一滯,雙眼緊緊盯住那個熟悉的身影,胸口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擊打了一下。憤怒、委屈、激動,各種復雜的情緒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的視線模糊了一瞬,眼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然泛紅。
或許是因為長年在邊疆征戰(zhàn)的緣故,宋墨的膚色比記憶中更深了一些,五官輪廓也變得更加硬朗,少了少年的稚嫩,多了幾分屬于成年男子的沉穩(wěn)與堅毅。時間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卻也讓他的氣質更加卓然。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寂靜籠罩了四周。只有那短暫的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驟然打破了寧靜。
宋墨的頭被打得偏到一側,他愣了片刻,隨后輕輕笑了一聲,笑聲低啞而短促。他慢慢轉過臉,與宇久朝四目相對。
宋墨“還要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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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