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一字雁南征,影落寒塘鶴獨鳴。若見云中孤羽過,莫辭千里寄卿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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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久朝“我竟不知,勇毅侯府竟如此‘熱鬧’?”
話音剛落,眾人齊刷刷地扭頭望向廳門方向。只見一道紅衣身影徐徐而來,如一團烈火般闖入視線,明艷張揚得讓人無法忽視。蕭姝盯著來人,瞳孔猛地一縮,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成拳,指節(jié)泛白。
宇久朝“早聽聞今天是燕世子的冠禮,這么大的日子,怎么能不來湊個熱鬧?”
宇久朝“怎么,諸位這般驚訝地看著我,莫非不歡迎?還是說……你們以為我不敢來?”
她輕笑一聲,語氣里帶著幾分挑釁。隨后從袖間取出一份精致的請柬,隨手展開,目光直直投向燕臨的方向。
宇久朝“我可是有請柬的,是燕世子親筆書寫?!?/p>
宇久朝“看在這份情面上,我可是忙里偷閑,特意抽空來參加燕世子的大喜事。怎么,難道還要謝我一番不成?”
燕臨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眶微微濕潤。他望著宇久朝,心里暗自嘀咕:我的朝朝,怎會缺席我的冠禮?
宇久朝“嘖嘖,未曾想到啊,今日的侯府竟是如此喧鬧,連定國公都帶著官兵親自上門了?”
宇久朝轉(zhuǎn)眸看向蕭遠,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卻透著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宇久川“妹妹來了?”
宇久川邁步上前,站在宇久朝身旁,語調(diào)悠然。
宇久川“這時間掐得剛剛好啊,正趕上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p>
宇久朝“嗯?燕世子的冠禮進行到哪兒了?贊冠了嗎?”
“還未。”贊者低聲道。
宇久朝“哦,那怎么回事?停下了?行吧行吧,繼續(xù)繼續(xù)?!?/p>
宇久朝隨意揮了揮手,動作灑脫而不經(jīng)意,完全掌控全場的節(jié)奏。
沈芷衣“芩蕓!這里!”
聽到喚聲,宇久朝稍稍抬眼,找到位置后款款走過去,從容落座。而原本氣勢洶洶的蕭遠,則被悄無聲息地晾在了一旁。
冠禮重新開始,但場中真正關(guān)注儀式的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宇久朝一進門時就看到了張遮,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八趺匆渤霈F(xiàn)在這里?”與張遮四目相對的剎那,她心知肚明——自己的偽裝被完全撕裂。
直到燕臨鄭重戴上宇久朝親手制作的冠冕,現(xiàn)場的焦點才又一次回到蕭遠身上。燕臨放下冠冕,立刻跑至宇久朝身邊,目光閃爍不定。
蕭姝“昭陽郡主為何突然造訪?”
蕭姝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宇久朝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一眼,隨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不輕不重地放下。聲音清冷,像冬日里的第一縷霜凍。
宇久朝“我記得剛才已經(jīng)說過,我是有請柬的,是聽不到么??”
宇久朝“倒是你,定國公竟拿著一道圣旨上門?”
宇久朝明知故問,目光掃向蕭遠,嘴角噙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蕭遠“勇毅侯府涉嫌勾結(jié)逆黨,圣上特命本官前來捉拿!”
蕭遠的聲音雖然洪亮,卻少了些許底氣。誰也沒料到,關(guān)鍵時刻竟會被宇久朝橫插一腳。
宇久朝“哦?是嗎?”
宇久朝“可我剛才還在宮中陪陛下商議如何為燕世子賀禮呢?!?/p>
宇久朝“圣上還親口稱贊勇毅侯府清廉忠誠,滿門功勛卓著。真是令人敬佩啊。”
宇久朝“所以,這份圣旨究竟是什么時候下的?不會是我離開皇宮之后吧?”
宇久朝“再說了,今日我一直隨侍在陛下左右,難不成……國公爺手里的圣旨是假的?”
宇久朝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語調(diào)里透著幾分嘲弄。賓客們聞言,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燕臨“偽造圣旨,那是滅門之罪?。 ?/p>
燕臨“蕭伯父這樣陷害我們燕家,究竟居心何在?!”
燕臨咬牙切齒地加重了“伯父”二字,目光如炬,滿是憤慨。蕭遠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嘴唇翕動了幾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計劃周密至此,誰料半路殺出個宇久朝攪局。
蕭遠“我怎知昭陽郡主所言皆屬實?”
蕭遠“而且,郡主這般極力維護勇毅侯府,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宇久朝聞言,發(fā)出一聲嗤笑,眉梢高挑,露出鄙夷的神色:“呵,好得很啊,蕭遠,居然還倒打一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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