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埃的機械心臟在雨夜發(fā)出尖銳警報。

液壓油從焊縫滲出，混著雨水在軍裝前襟暈開暗紅，像一朵枯萎的蘇聯(lián)勛章。南斯拉夫踹開醫(yī)療室的門時，他正用鉗子撕開胸腔裝甲，電火花在指間噼啪炸響。

【找死？】她打手語的力度像在扇耳光。

"備用零件……在波蘭。"蘇的聲帶模塊沙啞失真，"明天……自己去取。"

南的瞳孔驟縮——波蘭現(xiàn)在是北約監(jiān)測區(qū)。她一拳砸在墻上，震落整排手術(shù)刀。

美利堅叼著電子煙闖進來時，蘇的機械眼正間歇性黑屏。

"哇哦，老古董要報廢了？"他掀開故障的液壓板，"要不要試試美國科技？保證比你的蘇維埃情懷耐用——"

南的匕首突然抵住他喉結(jié)，另一只手比劃：【滾】

瓷在走廊攔住馬來西亞："要不你去勸勸？我的針灸可以暫時穩(wěn)定機械神經(jīng)。"

馬來西亞彈殼"咔"地卡進槍膛："他的命只歸南管。"

德意志默默放下工具箱："誤差超過37%，修好概率低于15%。"

俄拎著伏特加站在門口："需要……灌點潤滑油嗎？"

南斯拉夫把蘇綁在裝甲車后座，單手飆車沖過北約檢查站。子彈擊碎后窗玻璃時，她扯開自己的防彈衣裹住他暴露的電路板。

蘇的機械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你……心跳……超速了。"

南猛打方向盤，輪胎在泥地里刮出扇形血痕——后視鏡里，被她撞飛的特警正被法英組的爆炸焰吞沒。

"浪漫的煙火~"法的聲音從電臺里傳來，"需要醫(yī)療艙坐標嗎？"

英冷冷補充："或者墓地？"

波蘭舊軍工廠里，南撬開冷凍艙，挖出1989年埋藏的備用零件。她跪在雪地里組裝機械心臟，指縫結(jié)滿冰碴。

蘇突然抓住她顫抖的手，把她的掌心按在自己唯一完好的左胸——那里有枚生銹的子彈，嵌在靠近心臟的位置。

"你……1987年……貝爾格萊德……"電流雜音吞沒了后半句。

南的呼吸凝滯——那是她狙擊生涯唯一一次失手。

新加坡黑進北約系統(tǒng)篡改監(jiān)控時，發(fā)現(xiàn)美已經(jīng)先一步植入假畫面——爆炸的加油站配上卡通蘑菇云。

馬來西亞把染血的零件扔給德意志："誤差超過15%就斃了你。"

瓷的茶針扎進蘇的中樞神經(jīng)節(jié)點："暫時止痛，但會加速腐蝕。"

俄默默把伏特加灌進蘇的冷卻管："至少……能消毒。"

當蘇的機械眼重新亮起紅光時，南正用槍管抵著他下巴：【再敢自己修，我打爛你另一顆心臟】

全息屏突然彈出法英組的留言："蜜月套房已訂好——棺材造型雙人床，隔音一流。"

后來人們發(fā)現(xiàn)：

蘇的機械心臟多了道手工焊接的疤，形狀像南的唇印

南的子彈項鏈里藏著一枚1987年的彈殼，刻著西里爾字母"прости"（原諒）

新加坡的數(shù)據(jù)庫里存著兩人生命體征曲線——當一方疼痛指數(shù)飆升，另一方的武器殺傷力自動提高300%

美灌著威士忌點評："病態(tài)版羅密歐與朱麗葉。"

瓷的茶針在掌心轉(zhuǎn)了個圈："不，是兩顆卡殼的子彈，互相成了彈匣。"

（安全屋地下室，南正把蘇的液壓管擰成麻花，而他的機械臂錮著她腰間的舊傷——他們用疼痛確認彼此活著，像兩具不肯入土的戰(zhàn)爭機器）

"最深的愛，往往帶著機油的銹味和血痂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