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心殿偏殿,燭火幽幽。
阿箬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弘歷坐在案前,慢條斯理地翻著毓瑚查到的證據(jù)。
"小福子和小安子的家人,突然...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養(yǎng)心殿偏殿,燭火幽幽。
阿箬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弘歷坐在案前,慢條斯理地翻著毓瑚查到的證據(jù)。
"小福子和小安子的家人,突然多了大筆銀子,都是你給的?"
阿箬拼命搖頭:"不是嬪妾!嬪妾冤枉!"
弘歷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阿箬崩潰大哭:"皇上!臣妾只是一時糊涂……求您看在嬪妾伺候您的份上……"
弘歷眼神森冷:"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指使你的人,是誰?"
"皇上明鑒...是嬪妾鬼迷心竅..."阿箬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可嬪妾對您的心是真的啊!"她突然抬頭,精心描畫的妝容被淚水暈開。
弘歷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燭火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那雙總是含情的鳳眼此刻冷得像淬了冰。
"背主求榮,戕害皇嗣。"弘歷忽然輕笑一聲,笑聲里帶著刺骨的嘲諷,"你這樣的忠心,朕可消受不起。"
阿箬渾身一顫,染著丹蔻的指甲在地上抓出幾道白痕。她突然膝行幾步,猛地抱住弘歷的腿:"皇上!您可知道每次看您對著皇貴妃溫柔小意時,奴婢心里就像刀絞一樣!"她仰起臉,露出近乎癲狂的神情,"高晞月她算什么?一個漢軍旗出身的..."
"放肆!"弘歷猛地踹開她,龍袍下擺在空中劃出凌厲的弧度。阿箬被踹得歪倒在地。她也配提晞月?
弘歷背過身去,聲音里透著疲憊:"帶下去。"
李玉立刻帶著兩個太監(jiān)進來,像拖破布口袋似的架起阿箬。她突然掙扎起來:"皇上!您就不好奇是誰在背后指使嗎?是皇貴妃,是她..."
"堵上她的嘴。"弘歷頭也不回地命令,聲音輕得像在討論今晚的月色。一塊帕子粗暴地塞進阿箬口中,將她未盡的嘶吼都堵成了嗚咽。
次日清晨,如懿裹著銀狐裘站在廊下,呵出的白氣很快消散在寒風(fēng)里。阿箬被按跪在雪地中,只穿著單薄的素色棉衣,凍得嘴唇發(fā)紫。
"主子..."惢心不忍地遞上手爐,如懿卻搖搖頭。她緩步走到阿箬面前,繡著纏枝蓮的裙裾掃過積雪,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
"還記得在潛邸時,你總說最怕冷。"如懿的聲音很輕,像在和老友話家常,"如今倒能好好嘗嘗這滋味了。"
阿箬抬頭,凌亂的發(fā)絲粘在臉上:"烏拉那拉·如懿!你裝什么慈悲!"她突然尖笑起來,"你以為除掉我就能高枕無憂?這后宮吃人的地方..."
如懿蹲下身,用護甲抬起阿箬下巴。朝陽映在她琉璃般的眸子里,卻照不進眼底:"我從未想過與你為敵。"指尖突然用力,在阿箬下巴留下兩道紅痕,"是你,非要作踐自己。"
"送入冷宮。"
破敗的冷宮偏殿,阿箬蜷縮在發(fā)霉的褥子上。月光透過窗欞,將她的影子拉得細長扭曲。門外傳來窸窣的說話聲:
"...慎嬪娘娘?呸!現(xiàn)在就是個等死的賤婢..."
阿箬空洞的眼睛盯著房梁。她慢慢解下腰帶,手指意外地穩(wěn)當(dāng)。
養(yǎng)心殿內(nèi),弘歷正在批閱奏折。毓瑚匆匆進來,跪地稟報:"皇上,冷宮傳來消息,慎嬪...歿了。"
朱筆微微一頓,又繼續(xù)批寫。"病死的?"弘歷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
"是...上吊..."
"按病故處置。"弘歷合上奏折,"找口薄棺,燒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