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歷!你再敢說我闖禍,我就—我就把御膳房的糖糕全吃光!”
——小燕子
“吃吧,朕早讓人準(zhǔn)備了十盒,就等你來偷?!保ㄉ焓帜笏樀埃安贿^吃一塊,親朕一下,如何?”——弘歷
在乾隆三十年的某一天,陽光明媚,微風(fēng)拂雨。街頭巷尾,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就在這時,一輛華麗的轎子緩緩的行駛在道路中央,轎簾隨風(fēng)飄動,隱約可見里面坐著一位身著官服的男子,此人正是梁大人。
突然,兩個年輕的女子如同幽靈一般出現(xiàn)在轎子前方,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兩個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嬌好,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她們身著素色衣裳,與周圍的繁華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這時,只聽得“嘩啦”一聲,梁大人猛地將轎子的簾子拉開,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惱怒和威嚴(yán):“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攔本官的轎!”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只見轎子前站著一位女子,他面容嬌好,神情卻有些焦急。那女子見梁大人發(fā)問,趕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梁大人,小女子斗膽攔轎,實在是有要事相告,請大人給我一點時間,聽聽我的故事?!?/p>
梁大人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本官可沒那么多閑工夫聽你在這里胡言亂語,講什么故事!來人啊,趕緊把這兩個女人給本官拉開,別耽誤了本官的正事,繼續(xù)趕路!”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威嚴(yán)和不可違抗的氣勢,仿佛這兩個女人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完全不值得他浪費時間去傾聽。
就這樣,這倆姑娘被侍衛(wèi)一左一右的架了起來,跌跌撞撞地退到了街邊,正準(zhǔn)備去追梁大人的轎子,突然就被人拽住了手,只聽那人說道:“你們找梁大人有啥事呀,我跟你們講哦,他可是個超級大貪官,你們找他沒用的啦!”
被推到路邊的紫薇踉蹌兩。步,金鎖慌忙扶住她,急得眼圈發(fā)紅:“小姐這可怎么辦啊……”
紫薇輕拍她的手安撫,低聲道:“別怕?!彼蚍讲耪塘x執(zhí)言的陌生姑娘,柔聲解釋:“這位姑娘,我叫紫薇,她是我的丫鬟金鎖。我們初到京城,聽聞梁大人或許能幫我尋親,這才貿(mào)然攔轎……”
話音未落,對面扎著紅頭繩的姑娘眼睛一亮,像只歡快的麻雀般蹦過來:“哎呀!這可巧了!”她一把拽過身后滿臉無奈的兄妹倆,“我是小燕子,這倆是柳青柳紅!”
小燕子親熱地挽住紫薇的手臂,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道:“你們?nèi)松夭皇斓?,又沒個落腳處,干脆住我們大雜院去!柳紅做的烙餅可香了,柳青還會耍大刀呢!”說著突然壓低聲音,狡黠地眨眨眼,“再說了——”她拍拍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方才梁大人轎子里掉出來的錢袋子,夠咱們吃三個月肉包子了”。
穿過幾條七拐八彎的胡同,眼前豁然出現(xiàn)一座青磚灰瓦的院落。院門上的紅漆有些斑駁,卻貼著一張嶄新的門神畫,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剛貼上去的。
“到啦!”小燕子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用力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這就是我們的大雜院!”
院子里晾曬著各色衣裳,幾個孩童正追著一只花貓嬉戲。見有生人進來,都好奇地圍了過來。角落里,一位白發(fā)老嫗正坐在藤椅上曬太陽,手里慢悠悠地?fù)u著蒲扇。
紫薇抬眼望去,只見幾間低矮的廂房錯落有致地圍成個“口”字形。窗欞上的雕花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每扇窗戶都擦得锃亮,窗臺上還擺著幾盆開得正艷的月季花。
“這間就是你們的房間啦!”小燕子興沖沖地推開西廂房的門。陽光透過窗紙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一張榆木桌,兩把藤椅,角落里擺著個紅漆已經(jīng)有些褪色的衣柜。最顯眼的是靠墻的那張雕花木床,雖然有些年頭了,但床柱上雕刻的纏枝花紋依然清晰可見。
小燕子撓了撓頭,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簡是簡陋了一點兒,你們可別嫌棄。”她快步走到床前,用力拍了拍嶄新的被褥,“看!這可是新彈的棉花,軟和著呢!”
紫薇望著眼前這個萍水相逢卻熱情似火的姑娘,心頭涌起一股暖流。她輕輕握住小燕子的手,指尖能感受到對方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習(xí)武留下的痕跡。
“謝謝你,小燕子。”紫薇的聲音輕柔似三月春風(fēng),眼中泛著盈盈水光,“給了我和金鎖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住處?!彼h(huán)顧四周,目光掃過窗明幾凈的房間、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最后落在那對鴛鴦戲水的青花瓷杯上,唇角不自覺地?fù)P起溫柔的弧度。
金鎖在一旁連連點頭,眼眶還有些發(fā)紅:“是啊,這一路上我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急忙改口道:“小燕子姑娘待我們這樣好,我們感激都來不及,怎么會嫌棄呢?”
小燕子被這鄭重的道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發(fā)燙。她撓了撓頭,發(fā)髻上的珠花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哎呀,說這些做什么!你們來這京城也沒好好休息,眼看著天快黑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啊,明天在談?!庇谑切⊙嘧颖谋奶幕氐搅怂姆块g。
金鎖輕輕撫平床榻上的褶皺,轉(zhuǎn)身見自家小姐仍立在窗前出神。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在紫薇清麗的側(cè)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銀輝,卻掩不住她眉間那抹淡淡的愁緒。
“小姐,”金鎖取了件藕荷色外衫輕披在紫薇肩頭,聲音柔得像春夜的暖風(fēng),“小燕子姑娘說的也沒錯。”她指了指窗外——大雜院東頭還亮著盞昏黃的燈籠,隱約能聽見小燕子清脆的笑聲和柳紅溫言的叮囑,“您看,這院子里的人多實在啊。”
紫薇回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欞上斑駁的雕花。遠處傳來更夫悠長的梆子聲,混著秋蟲的鳴叫,襯得夜色愈發(fā)靜謐。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金鎖利落地鋪好被褥,繡著纏枝紋的棉布在燭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可咱們既然到了京城,總得養(yǎng)足精神才能從長計議?!?/p>
紫薇望著窗外漸沉的月色,指尖輕輕撫過窗欞上斑駁的木紋。夜風(fēng)裹挾著桂花香輕輕拂過她的鬢角,幾縷青絲隨風(fēng)微動。她轉(zhuǎn)過身來,燭光在她溫婉的面容上投下柔和的光暈,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
“金鎖說的是,”她的聲音如清泉般溫潤,帶著幾分釋然的輕快,“那我們就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