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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動漫同人  親情向  史萊克     

血的祭奠(上)

史萊克:既定的命運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衣料上,織出的暗紋泛著細(xì)碎的光澤,倒沖淡了幾分周遭的陰戾。

唐三見狀,走上前幫他理了理衣領(lǐng),笑著解釋:“黑衣服不好看,穿在你身上總顯得陰沉沉的。這白衣服多襯你,亮堂,也能壓一壓這兒的晦氣。”

時邶低頭看了眼衣襟上的光,嘴角彎了彎沒反駁,抬手快速系好腰帶。

待整理妥當(dāng),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銀白色衣擺在暗巷的陰影里掠過,倒成了這灰暗都城間難得的一抹亮色。

灰暗的街道上,一白一藍(lán)兩道身影并肩而行,格外惹眼。

時邶身上的銀白長袍在昏沉天光里泛著柔和光澤,襯得他原本因傷病略顯蒼白的面容多了幾分清透,可周身無形的壓迫感卻絲毫未減。

那是九十八場殺戮沉淀下的狠戾,是讓整個殺戮之都聞風(fēng)喪膽的“毀滅之主”獨有的氣場。

他身旁的唐三則身著一襲藍(lán)衣,身形挺拔,眉眼間尚帶著幾分初入此地的沉靜,不像周遭人那般渾身裹著血腥氣。

正因如此,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有賽場失意者的怨毒,有想搶新人“投名狀”的貪婪,還有些純粹見他面生便想挑釁的蠻橫。

可每當(dāng)那些目光要落到實處,余光掃到時邶那抹白色身影時,便會像被燙到般瞬間收回。

有人下意識攥緊了藏在袖中的短刀,指節(jié)泛白卻不敢再往前半步

有人原本斜倚在墻角啐著唾沫,見時邶看過來,立刻低下頭縮了縮肩膀,連呼吸都放輕了

更有幾個結(jié)伴而行的壯漢,剛想對著唐三吹聲嘲弄的口哨,瞥見時邶微抬的下巴,當(dāng)即轉(zhuǎn)身拐進(jìn)了旁邊的暗巷,腳步倉促得像是在逃命。

路過酒館門口時,趴在柜臺后的老板正用布擦著滿是酒漬的杯子,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喉結(jié)不自覺滾了滾,連忙低下頭假裝忙碌。

沒人敢議論,更沒人敢上前詢問。所有人都在暗自揣測:這個穿藍(lán)衣的新人究竟是誰?

為何能讓從不與旁人同行的“毀滅之主”親自伴在身側(cè)?

是有什么特殊背景,還是藏著足以讓時邶另眼相看的實力?疑問在每個人心頭盤旋

卻只化作一道道暗藏忌憚的目光,目送著那抹銀白護(hù)著藍(lán)衣身影,一步步走向通往殺戮場的方向。

這一樁樁、一幕幕都清晰落在唐三眼里,那些驟然收斂的惡意、慌忙躲閃的身影、暗藏忌憚的眼神,無一不在昭示著身旁之人的威懾力。

他側(cè)過頭看向身側(cè)的時邶,眼底滿是難掩的驚奇,原本對“毀滅之主”的認(rèn)知,此刻才算有了真切的體感。

時邶早察覺到他的目光,只回頭勾了勾唇角,沒多解釋,腳步輕輕加快半分

自然地走在了他身前半步的位置,像在不動聲色地為他擋開周遭那些隱晦的打量。

在時邶的帶領(lǐng)下,兩人穿過層層擁擠的人群,終于抵達(dá)了殺戮地獄場。

那是一座通體由玄黑巨石砌成的建筑,墻體上還殘留著未清理干凈的暗紅印記,像干涸的血跡般嵌在石縫里,陰沉的氣息撲面而來,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

“這地方,是整個殺戮之都的中心?!睍r邶抬手虛指了指建筑頂端那尊猙獰的骷髏雕塑,聲音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顯得格外清晰,“能占著最核心的位置,你該能想到它的分量。”

唐三目光掃過墻體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眉頭微蹙,轉(zhuǎn)頭問道:“在這里戰(zhàn)斗,沒有規(guī)則么?”

“很簡單,進(jìn)去后用自己的身份牌報名就行?!睍r邶抬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報名臺,那里正有人排隊遞出金屬牌子,“然后等著比賽開始,等待期間不許動手。每次進(jìn)殺戮場的都是十個人?!?/p>

他頓了頓,語氣添了幾分冷意:“不管用什么法子,最后活著走出來就贏。每組能活下來的,從來都只有一個?!?/p>

十存一……唐三心中暗道,果然配得上殺戮之都的名號。他接著追問:“那要怎樣才能拿到所謂的冠軍?”

“只要能打滿一百場比賽,就是冠軍。”時邶解釋道,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每贏一場,身份牌上就多一次勝利記錄。有了記錄,就能在這兒多住一年,還能進(jìn)內(nèi)城隨意享樂。”

他又補充了觀戰(zhàn)的規(guī)矩:“想觀戰(zhàn)得先交一杯血腥瑪麗,自己的、別人的都行。只要你不累,進(jìn)去能一直看,比賽沒停過,湊夠十個人報名,就能開一場。”

此時,正有幾人從外走向殺戮場,手里果然都端著杯猩紅液體,和時邶說的一模一樣。

唐三心中一動,已有主意,當(dāng)即大步上前,攔住了那隊人里最后一個。

那是個光頭壯漢,赤裸的上身滿是虬結(jié)的肌肉,胸前紋著的裸女圖案被幾條深可見骨的疤痕割得支離破碎,非但沒有半分媚態(tài),反倒透著股令人發(fā)怵的獰惡。

“麻煩把你的血腥瑪麗給我?!碧迫龘踉谒砬?,右手平平伸出,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光頭壯漢先是一愣,目光掃到唐三身旁的時邶時,瞳孔驟然收縮,滿臉驚愕

他怎會不認(rèn)得那抹銀白身影?那是殺戮之都里連黑紗少女都要繞著走的“毀滅之主”。

可轉(zhuǎn)瞬,被一個新來的小子當(dāng)眾索要東西的屈辱感壓過了忌憚,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

沒等唐三再說第二句,光頭壯漢突然從后腰摸出,柄半人高的鋸齒大砍刀,泛著寒光的刀刃帶著呼嘯風(fēng)聲,直朝唐三頭頂劈落!

他的動作看似不快,卻裹挾著至少五十級魂師的魂力波動,沉甸甸的壓迫感像烏云般罩下來,仿佛要將人直接劈成兩半。

唐三卻沒收回伸出的手。右掌驟然上翻,擺出托天之勢,掌心瞬間涌出一股柔和卻極強的吸力,竟硬生生將砍刀的力道往旁卸去。

同時左腳如鬼魅般踏前半步,瞬間拉近了兩人距離,不能用魂技的規(guī)則,恰好成了唐門絕學(xué)的溫床。

控鶴擒龍的巧勁纏住刀身,玄玉手的硬功護(hù)住掌心。光頭只覺手中砍刀突然失了準(zhǔn)頭,像被無形的線牽著往旁滑,下一秒就被唐三牢牢抓住刀柄。

緊接著,唐三手腕猛地向前一拉,肩頭順勢下沉,竟要直接撞向他胸口!

鬼影迷蹤步的速度快得驚人,再加上空手奪刃打了光頭個措手不及,唐三的動作行云流水,瞬間占據(jù)上風(fēng)。

可那壯漢反應(yīng)也極快,當(dāng)機立斷松開砍刀,另一只手攥著血腥瑪麗的杯子,直朝唐三面門砸去,身體同時向后急退,雙手架在胸前擺出防御姿態(tài)。

唐三腰身猛地半轉(zhuǎn),硬生生頓住前沖的勢頭,左手如靈蛇般探出,穩(wěn)穩(wěn)接住飛來的杯子。

手腕輕輕一抖,杯中猩紅液體竟一滴未灑,仿佛被無形的力場托著。

“謝謝?!蹦玫窖痊旣?,唐三轉(zhuǎn)身就走,沒再多看光頭一眼。

那壯漢雖沒被撞上,可剛才唐三爆發(fā)的力道還是讓他心有余悸,臉上滿是猙獰,卻奇怪地沒敢追上來。

只狠狠啐了口唾沫,扭頭就鉆進(jìn)了旁邊的暗巷,腳步倉促得像是在逃。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碧迫白邥r,口中低聲喃喃,握著鋸齒大砍刀的手腕輕輕翻轉(zhuǎn),指尖幾次細(xì)微顫動

那柄沉重的砍刀竟像片羽毛般悄然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幾乎無聲的弧線。

此時光頭早已拐到另一處街道,從唐三的位置根本看不見人影。

可那砍刀卻像長了眼睛,精準(zhǔn)地鉆進(jìn)暗巷。下一秒,一聲短促的慘叫在陰影里炸開,隨即又迅速歸于寂靜,連半點掙扎聲都沒有。

“不愧是三哥,倒是比我想的還適應(yīng)得快。”時邶快步跟上,語氣里滿是毫不掩飾的贊賞,目光掃過暗巷入口時,眼底掠過一絲冷冽。

“我們走吧?!碧迫聪驎r邶,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語氣卻很快歸于淡然,率先邁步向場內(nèi)走去。

地獄殺戮場內(nèi)部比外面看著更顯簡陋,沒有任何遮擋隔離,外圍一圈圈看臺向上延伸,露出粗糙的石質(zhì)紋路。

下方是片直徑超百平米的巨大空場,地面上還殘留著暗褐色的血漬,黏著些不知名的碎肉,看著觸目驚心。

此時觀戰(zhàn)的人不算多,諾大的看臺只坐了不足兩成,大多是裹著黑衣的人,眼神麻木地盯著場中,偶爾為血腥的場面發(fā)出幾聲粗啞的叫好。

場子里,慘叫聲正此起彼伏地響起。十名參賽者里,已有七具尸體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鮮血順著石縫蜿蜒流淌;

剩下三人渾身是傷,仍在瘋了般搏斗,一個斷了胳膊的壯漢正用牙齒撕咬對手的脖頸

另一個瘦高個則攥著塊帶血的石頭,狠狠砸向壯漢的后腦,每個人眼里都只剩對生的渴望和對他人的狠戾。

入門時,唐三將那杯血腥瑪麗倒進(jìn)了門口巨大的銅制容器里,暗紅的液體混著其他人的“貢獻(xiàn)”,在容器中泛起渾濁的漣漪。

“我要參加下一場比賽?!碧迫D(zhuǎn)頭對時邶說,語氣沒有絲毫猶豫。

“行?!睍r邶點頭,目光掃過場中慘烈的景象,又落回唐三身上,眼底帶著幾分了然。

對于殺戮之都,唐三只有一種感覺:惡心。這里的空氣里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與腐朽味

人們眼中的麻木與瘋狂像毒霧般侵蝕著周遭,他一秒都不愿多耽擱。

百場勝利就能拿到冠軍,之后挑戰(zhàn)地獄路,便能徹底離開這鬼地方

這個念頭在他心里愈發(fā)清晰,戰(zhàn)斗,必須從今天、從現(xiàn)在開始。

正想著,他忽然察覺到一束異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唐三下意識扭頭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看臺角落里,胡列娜正坐在那里,一身紅衣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格外扎眼。

她的目光算不上銳利,卻帶著幾分探究,與其說是在看他,不如說是在反復(fù)打量他和時邶,眉梢微蹙,像是在仔細(xì)思索兩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是臨時結(jié)伴,還是早就認(rèn)識?為何時邶會對一個新來的人如此遷就?

“那我去那邊等你?!睍r邶抬手指了指看臺角落一處相對安靜的位置,那里靠著墻壁,能清楚看到報名臺和賽場,又不會被太多人打擾。

“好?!碧迫龖?yīng)了一聲,目光已轉(zhuǎn)向不遠(yuǎn)處的報名處,腳步也隨之邁開,周身的沉靜氣息里,悄然多了幾分臨戰(zhàn)前的銳利。

冰冷的氣息像實質(zhì)般壓得人窒息,玄黑的石質(zhì)地面吸走了所有溫度,只余下血腥氣在鼻腔里反復(fù)沖撞。

十道身影緩緩步入地獄殺戮場,鞋底碾過地上未干的血漬,發(fā)出細(xì)碎的“黏膩”聲響。

唐三走在第三位,目光掃過身旁的對手,有袒露著布滿傷疤胸膛的壯漢,有指尖藏著毒刺的瘦矮男人,還有個眼神陰鷙的女人,腰間別著兩柄短匕,每走一步都在暗中打量旁人的破綻。

“鐺——”

沉重的銅鑼聲驟然炸響,比賽開始的瞬間,場邊稀疏的叫好聲立刻被兵刃碰撞的脆響取代。

幾乎是鑼聲落地的剎那,最左側(cè)的壯漢就朝著身旁的青年撲去,手中銹跡斑斑的鐵斧帶著風(fēng)聲劈向?qū)Ψ讲鳖i。

那青年倉促間舉刀格擋,卻被壯漢灌注魂力的力道震得虎口開裂,鐵斧順勢下壓,“噗嗤”一聲便切開了青年的喉嚨,鮮血噴濺在石地上,瞬間暈開一片暗紅。

就在其他人或纏斗、或躲避的混亂中,唐三的右手驟然抬起,一柄漆黑如墨的昊天錘憑空出現(xiàn)在掌心。

錘身布滿猙獰的凸起紋路,錘頭比尋常鐵錘更重三分,剛一出現(xiàn),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壓得凝滯

在這不能使用魂技的殺戮場,武魂本身的重量與硬度,便是最直接的殺器。

離唐三最近的是個手持長刀的男人,見他亮出昊天錘,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狠戾。

竟直接棄了原本的對手,長刀直刺唐三心口,刀刃劃破空氣的“咻”聲格外刺耳。

唐三腳步不退反進(jìn),左手成掌貼在錘柄內(nèi)側(cè),借著對方前沖的力道,昊天錘猛地向斜下方橫掃,“鐺”的一聲巨響,錘頭精準(zhǔn)撞在長刀刀刃上。

那男人只覺一股巨力順著刀身傳來,手臂瞬間發(fā)麻,長刀險些脫手,不等他反應(yīng),唐三已踏著鬼影迷蹤步繞到他身側(cè),昊天錘貼著地面掃向他的小腿。

“咔嚓!”

骨骼斷裂的脆響清晰傳開,男人慘叫著跪倒在地,未等他抬頭,唐三手中的昊天錘已高高舉起,又重重砸下。

錘頭砸在他后腦的瞬間,沉悶的“噗”聲響起,男人的身體抽搐了兩下,便再沒了動靜,鮮血順著石縫滲進(jìn)地底,與之前的血漬融為一體。

解決掉第一個對手,唐三并未停留,目光迅速鎖定斜前方那個腰間別著短匕的女人。

此時她正躲在一根石柱后,趁著兩名壯漢纏斗的間隙,突然甩出一柄短匕,直刺其中一人后心。

那壯漢應(yīng)聲倒地,女人剛要去撿對方掉落的斧頭,卻猛地察覺到身后傳來的壓迫感。

她下意識轉(zhuǎn)身,另一柄短匕朝著身后刺去,卻見唐三已握著昊天錘站在她面前,錘身擋住了短匕的去路,眼神冷得像冰。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猛地將手中短匕擲向唐三面門,同時轉(zhuǎn)身就跑,想躲到其他對手身后。

可唐三的速度比她快得多,鬼影迷蹤步踏出殘影,瞬間追上她的腳步,左手抓住她的后衣領(lǐng),將她的身體硬生生拽了回來。

女人掙扎著想要反抗,唐三卻直接將昊天錘的錘頭抵在她的胸口,手臂微微用力。

錘頭凸起的紋路壓進(jìn)她的皮肉,劇痛讓她瞬間失去力氣,只能癱軟在地。

“饒……饒命……”女人聲音發(fā)顫,眼底滿是恐懼。

唐三沒有絲毫猶豫,左手松開衣領(lǐng),右手握著昊天錘向下一壓。

“噗嗤”一聲,錘頭直接砸穿了她的胸膛,鮮血濺在錘身上,又順著紋路緩緩滴落。

解決掉女人后,他迅速轉(zhuǎn)頭看向場中剩余的對手,此時原本的十人已只剩四人。

另外兩人正打得兩敗俱傷,一人腹部中刀,另一人手臂被砍斷,都在強撐著對峙。

唐三握著昊天錘,一步步走向那兩人。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來,見到他周身的殺氣和染血的昊天錘,眼中都露出絕望。

斷臂的男人咬著牙,舉著刀向唐三沖來,卻被唐三側(cè)身避開,昊天錘反手砸在他的后背上,又是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響,男人撲倒在地,再沒了聲息。

最后剩下的那個腹部中刀的男人,見此情景,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剛要開口求饒,唐三已走到他面前,昊天錘落下,徹底結(jié)束了這場比賽。

場邊的叫好聲瞬間爆發(fā),有人拍著看臺的石欄大喊,有人盯著唐三手中的昊天錘露出貪婪,可唐三只是站在原地。

看著腳下的尸體和鮮血,眉頭微蹙,抬手擦去濺在臉上的血漬,握著昊天錘的手沒有絲毫顫抖

在這殺戮之都,想要活下去,便不能有半分手軟。

“昊天宗……”

胡列娜的指尖深深掐進(jìn)掌心,連指甲刺破皮膚都未察覺。

她的目光牢牢鎖在場中那道唯一站立的身影上,唐三的藍(lán)衣已被鮮血浸成深紫,黏膩地貼在后背,每一次胸口劇烈起伏,都像是在耗盡最后一絲力氣。

可他握著昊天錘的手始終沒松,錘頭垂在地上,染血的紋路在昏暗里泛著冷光,連眼神都沒半分潰散。

這樣的唐三,竟讓她心頭莫名一緊。下一秒,腦海里毫無預(yù)兆閃過一抹白衣,是時邶。

胡列娜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看臺角落:時邶正靠在石墻上,銀白長袍沒沾半點塵埃,目光落在唐三身上時,沒有意外,反倒帶著幾分淡淡的認(rèn)可,仿佛早知道他能贏。

記憶突然翻涌。

全大陸高級魂師學(xué)院精英大賽上,她和哥哥武魂融合技被時邶兄妹聯(lián)手擊潰。

兩人雙雙重傷,連最后的團(tuán)體賽都沒能參加,武魂殿最終落敗。

那份當(dāng)眾丟盡臉面的屈辱、團(tuán)隊失利的憤懣,曾像毒藤般纏了她許久。

后來在殺戮之都重逢,她滿心都是要找時邶“報仇”的念頭,可一次次站在看臺看他比賽,卻慢慢被震住。

時邶揮刀時的狠厲、面對圍攻時的殺意、哪怕渾身是傷也絕不認(rèn)輸?shù)膱皂g,像一把鈍刀,慢慢磨平了她的恨意。

從大賽結(jié)束到現(xiàn)在,她嘴上從不愿承認(rèn),心里卻早把時邶歸進(jìn)了“此生難及的強者”行列。

他看著不會比自己大,眉眼俊朗卻不張揚,哪怕身處殺戮之都這種墮落之地,眼神里也沒有半分沉迷享樂的渾濁,只剩不為誘惑所動的堅毅。

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往往不需要復(fù)雜的理由。胡列娜忽然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哪怕他間接讓自己在大賽上顏面盡失,哪怕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兩人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可她心里就是有個聲音在篤定:除了他,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胡列娜忽然期待起來,期待看他打滿一百場,期待自己與時邶站在同一賽場的模樣,更期待……能和他多說幾句話,但著并不現(xiàn)實。

可這期待剛冒頭,就被現(xiàn)實狠狠澆了盆冷水。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衣袖上的武魂殿紋樣,眼底的光慢慢暗了下去。

畢竟她背靠武魂殿,而時邶是史萊克學(xué)院的人,是史萊克九怪之一。

她比誰都清楚,史萊克九怪里,唐三的父母遭武魂殿迫害,小舞的身份更是武魂殿的“目標(biāo)”

寧榮榮是七寶琉璃宗的貴女,早和天斗帝國綁在一起。

朱竹清和戴沐白更是星羅帝國的皇子與貴族,他們和武魂殿之間,隔著血海深仇,隔著帝國立場,隔著宗門恩怨,那些看不見的鴻溝,像銅墻鐵壁般擋在中間,根本不是她這點期待就能跨越的。

別說和時邶多說幾句話,或許再過些日子,他們就會站在完全對立的立場上,像全大陸大賽時那樣,刀兵相向。

想到這兒,胡列娜輕輕嘆了口氣,目光從時邶身上移開,落在遠(yuǎn)處的石墻上,連帶著方才心頭的悸動,都淡了幾分。

唐三率先走出殺戮地獄場,剛踏上門口那級磨得光滑的青灰色石階,后頸的汗毛便驟然豎起

數(shù)道黏膩的目光像毒蛇般纏上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惡意。

他眼角余光一掃,只見三條暗巷口同時走出人影,為首的壯漢光著上身

古銅色皮膚上刻著猙獰的蛇形紋身,手里攥著柄銹跡斑斑的短刀,刀身還沾著未干的暗紅血漬,刀刃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光。

身后跟著十二個人,有瘦得只剩骨頭的青年,也有滿臉橫肉的婦人,每個人手里都握著家伙,腳步沉穩(wěn)地步步逼近,顯然是盯上了他這個“剛贏一場”的新人。

唐三停下腳步,無奈地勾了勾唇角,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那里藏暗器。

他看著那十三人呈扇形包抄過來,最前面的青年已亮出了淬毒的骨爪,卻依舊站在原地沒動,眼底還浮起幾分戲謔。

就在那青年的骨爪即將抓到唐三肩頭時,一道暗紫色光芒突然從斜后方暴射而出

速度快得突破了肉眼捕捉的極限,只留下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殘影,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掠過。

下一秒,“噗嗤——”“噗嗤——”的割裂聲接連響起,像利刃劃開濕紙般干脆。

那十三人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身體便齊刷刷地頓住,脖頸處同時出現(xiàn)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線,血珠順著血線緩緩滲出

隨即驟然噴濺而出,滾燙的鮮血染紅了青灰色石階,順著石階縫隙蜿蜒流淌,在地面積成小小的血洼,甚至濺到了唐三的鞋邊。

周圍原本縮在墻角、想等兩敗俱傷后撿便宜的人瞬間僵住,有人手里的短棍“哐當(dāng)”掉在地上,有人下意識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滾圓,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十三個人,竟在一息之間全沒了氣息,尸體歪歪扭扭地倒在石階下,像堆沒了骨頭的爛肉。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越過唐三,落在他身后的門框處,時邶正斜靠在漆黑的木門框上,銀白長袍的下擺被風(fēng)吹得輕輕晃動,卻沒沾半點血污。

他雙手環(huán)胸,嘴角噙著和唐三如出一轍的戲謔笑意,眼底卻沒半點溫度,像在看一群死物。

而那道暗紫色光芒此時已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竟是一柄造型詭異的鐮刀

鐮身如彎月,鐮刃泛著暗紫色光澤,刀柄纏著黑色布條,正是時邶的武魂毀滅之鐮。

它在空中盤旋一周,精準(zhǔn)地落回時邶手中,鐮刃上的血跡順著刃口緩緩滴落,“嗒”“嗒”砸在地面,在血洼里濺起細(xì)小的血花。

時邶掂了掂手里的毀滅之鐮,目光掃過周圍僵住的人群,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嘈雜的冷意:“覺得自己活久了的,盡管上前?”

沒人再敢上前,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幾分。有個剛摸到腰間短刀的男人,手指僵在刀柄上,慢慢收回了手,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還有個婦人,趁著沒人注意,轉(zhuǎn)身就往暗巷里鉆,腳步慌亂得差點絆倒。

原本圍著的人瞬間散了個干凈,只留下地上的十三具尸體,和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血腥氣。

經(jīng)此一遭,整個殺戮之都的人都摸清了底細(xì),新來的編號九五二八,是“毀滅之主”親口認(rèn)下要護(hù)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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