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的動作很快,自那日將王姈從和程少商的酒局中拉回來后,便求了文帝賜婚。
之后的事情便想是按了加速鍵。
畢竟是難得有人要的老大難,文帝和越后準(zhǔn)備的都挺積極的。
三月后,太子大婚。
東宮內(nèi)。
王姈看著滿目通紅,有些恍惚。
她第一次穿嫁衣的時候哭得裝都花了,還是彭坤在不停的安慰。
實話說,她是個膚淺的人,若不是彭坤實在長相普通,也許她會移情別戀的。
畢竟,世間女娘又誰會不喜歡鮮衣怒馬少年郎?
此時,再穿上一襲嫁衣,王姈的心情十分復(fù)雜。
她倒不是又多心儀文子端。
這段情從一開始就是她抱著目的的。
愿意嫁,除了無力反抗,更多的是利用。
以后,會。。。。。。
沒能胡思亂想多久,喜房的門便開了。
“阿姈”,有些酒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喜帕從頭頂被挑落。
王姈眨了眨眼睛,等適應(yīng)了房中的光線,才動手將文子端推開。
渾身酒氣,臭死了。
事實證明,再豐神俊逸的男子,沾了酒,便不誘人了。
“去沐浴?!?/p>
語氣毫不客氣。
文子端只覺得王姈成了親便露出了真面目,好生可惡。
罷了,不與小女娘計較。
文子端沐浴完畢,只著一件單衣,頭發(fā)還濕漉漉地滴著水,緩緩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
水汽氤氳中,他的眉眼愈發(fā)顯得俊朗,平日的豐神俊逸此刻多了幾分出浴后的慵懶與魅惑。
王姈抬眸,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一時間,喜房內(nèi)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文子端一步步走向床邊,王姈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可又強裝鎮(zhèn)定。
“阿姈?!蔽淖佣溯p聲喚道,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在王姈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王姈的手微微顫抖著,卻沒有抽回。
“我們既已成親,往后便會一直攜手?!蔽淖佣四曋鯅柕难劬?,認(rèn)真地說道。王姈微微垂眸,避開他熾熱的目光,心中思緒萬千。許久,她輕輕點了點頭。
文子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
他輕輕將王姈擁入懷中,王姈身子一僵,隨后慢慢放松下來。
洞房昨夜喜燭燃,紅影搖光映錦氈。
鳳枕鴛鴦情繾綣,鮫綃帳暖意纏綿。
春心暗許三生愿,蜜語輕傳一世緣。
曉夢初回情愈醉,良辰此夜共嬋娟。
(自行腦補,不想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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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的身子愈發(fā)不行了。
文子端成親后不過兩年,文帝便纏綿病榻。
越皇后憂心,這才知道陛下這些年背著她吃得藥那是什么補藥,皆是些會透支身體的、提神益氣的虎狼之藥??!
“阿恒,莫急。”
“比起虛弱著,我還是想有精力的活著,陪著天下,也好好陪著你?!?/p>
文帝想有一副還算康健的身子,走完最后一程。
哪怕短暫。
越皇后眼眶泛紅,聲音微微發(fā)顫:“可你怎可如此不愛惜自己,這些年,我竟絲毫未曾察覺?!?/p>
她的手輕輕撫上文帝的臉龐,似是想要將眼前人深深刻進(jìn)心底。
文帝輕輕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溫柔與眷戀:“阿恒,你還記得年少時的約定嗎?”
越皇后微微一怔,思緒瞬間飄遠(yuǎn),嘴角不自覺浮起一抹淺笑:“怎會不記得,那時你說,等你有朝一日建功立業(yè),定要許我一世安穩(wěn),護(hù)我歲歲周全。”
文帝輕輕點頭,眼中閃過追憶的光芒:“是啊,那時的我,滿心都是壯志豪情,而你,總是默默陪在我身邊,給我支持?!?/p>
越皇后靠在文帝的肩頭。
文帝攬緊她,感慨道:“有次我受傷歸來,你守在我床邊,衣不解帶,眼睛都熬紅了?!?/p>
“抱歉。”
“阿恒,莫要難過。能與你相伴一生,我已了無遺憾?!?/p>
越后當(dāng)然知道文帝在抱歉什么。
陛下這一生,對得起天下,唯獨她和神諳。。。。。。
今天這章會比較長一點,這個世界盡量這周末完結(ji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