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勾當(dāng)。
當(dāng)然,這只是極少數(shù)甄氏集團(tuán)的高層人士才知道的秘密。
半個多小時后,在男人的耐心被消耗殆盡之前,這二三十個小孩才按大小個排好了隊列。
這些小孩大都家境貧寒,從小生活在貧民窟,生存環(huán)境堪憂,難保身上沒有什么傳染病,或者虱子跳蚤之類的寄生歡。
上一個接受檢查的小孩兒正從房間里面的一個小隔間往外走,身上穿著一件套頭的寬大睡袍,頭發(fā)都被剃光了,臉色發(fā)青。陳默現(xiàn)在那里,不知道要干什么,有些無措。
“叫什么?!弊谀抢锏尼t(yī)生問道。
“呃……三兒?!标惸悬c懵。
“什么?!”醫(yī)生顯然沒有這一巴掌說疼也疼,但和疼痛相比受到的驚嚇更多,喊聲和掙扎的動作也停了一秒,就在這停頓的一秒鐘里,陳默已經(jīng)被扒了個精光,趕到了旁邊一個檢查用的操作臺上。
操作臺大概一米左右的高度,方便醫(yī)生不用彎腰就可以檢查小孩子。就這樣赤條條地被一個陌生人看著,站在操作臺上的陳默感覺更羞了。
“抬胳膊?!贬t(yī)生冷冰冰……
“體味正常?!?/p>
……
“淋巴、甲狀腺正常。”
……
“四肢功能正常?!?/p>
……
“直腸指檢正常?!?/p>
……
醫(yī)生一邊檢查,一邊不時地抱著雙臂,以求一絲安全感和溫暖,不停偷偷交換著兩腳的重心。
“站好!”看著小孩瑟縮的樣子,醫(yī)生不耐煩地命令道。
小孩立刻停止了動作,努力不要讓自己抖得太明顯。因為害羞,小孩的頭依舊低低的,不敢看別人,也不敢看自己,視線只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一小塊地面。
“抬頭挺胸!”醫(yī)生深吸了上,顯得格外可憐。
醫(yī)生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拿起一個塑料瓶,在陳默身上倒了不少透明的粘稠液體。被冰涼的黏液一刺激,陳默不由得又打了幾個冷顫。
醫(yī)生拿起旁邊儀器上一個探頭,把倒在陳默身上的黏液暈開,探頭壓著皮膚,時輕時重,時左時右,從脖子、胸口一直延伸到柔軟的腹部。
黏液又濕又滑,探頭在陳上都是水,藥水的味道更加濃烈了,因為潮濕,感覺比外面更冷一些。陳默在凳子上剛一坐穩(wěn),二話不說就被剃了個禿頭,緊接著被幾盆散著濃烈氣味的藥水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心涼。冰涼的藥水毫無預(yù)兆地澆下來,陳默沒有準(zhǔn)備,不小心吸了一點進(jìn)肺里,被嗆得直咳嗽。
醫(yī)生拿了旁邊一件睡袍,丟給陳默,就一邊往外走一邊朝外面的醫(yī)生說道:“叫下一軟管,一滴一滴地滴到帶有各種顏色和標(biāo)簽的負(fù)壓試管里,血液的流速不快,等待的過程也格外漫長。
醫(yī)生塞了個橡膠球到陳默的手里,叫他一直不停地捏握。手上有了動作之后,血液流入試管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一支試管流入足夠的血液之后,醫(yī)生立刻麻利地?fù)Q上另一支。一連換了四五支試管之后,血液便很難再滴出來了,可需要的血還不夠??叹o張的要命。
“快點!”醫(yī)生一手拿著酒精棉球,一手拿著注射器,實在是沒有手把小孩揪過來,直接走到小孩身邊踹了一腳。
這一腳踹的不輕,陳默趔趄一下倒在了地上,既覺得委屈又覺得疼,淚水一下涌了上來,可又不敢再拖延,眼淚都顧不得擦就趕緊爬起來,把衣服的下擺撩起來壓在胳膊下面,把自己可憐的屁股暴露出的心疼和安慰,直接塞給陳默一杯水和一個小塑料杯,里面裝了五六片藥片。
陳默慢慢從椅子上下來,每動一下屁股和雙腿都痛得不行,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有的地方鈍痛,有的地方刺痛,疫苗注射帶來的痛后勁很大,陳默只覺得各種各樣的痛感越來越明顯。
好不容易吞下藥片,才一邊用袖子擦著鼻涕眼淚,一邊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這間處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