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姝聽著底下的動靜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跳下水了,右手一翻一柄手臂長的藍黑色短刀就被握在手中,借助刀上的點點光芒江靜姝跟了上去。
這水還挺深,吳邪和老癢兩個人下去,這水直接沒到他們的肩膀。
江靜姝可不想游著不知道沉積了多少年的死水過去,她從系統(tǒng)空間拿出匕首,看了看旁邊的墻壁,打算等吳邪他們游過去之后把匕首甩進墻體,在借力過去。
這時吳邪和老癢卻突然發(fā)出驚呼,水底下不知道從哪里游來了一條大魚,沖著他們就撞了過去。
江靜姝散去手上的短刀,從系統(tǒng)背包中拿了一把槍出來。
她雖然想讓吳邪吃點苦頭,欺負一下自己這個敵對勢力來增加任務(wù)進度,但吳邪還是不能死的,她可是收了錢的。
江靜姝在水中動靜大起來的時候,甩出幾把匕首插進了墻里,之后借力攀附在墻壁上,觀察著底下的一舉一動。
好在吳邪雖然平時菜了一點,在危及生命的關(guān)頭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被這條大魚頂了兩下,卻也趁機將匕首插進大魚的腦袋。
旁邊兒的老癢也跟著補刀,很快這條魚就翻了肚皮,二人也找到了前面的旱地爬了上去。
兩個人歇了好一會兒,老癢又把那翻了肚皮的魚撈上岸去,看樣子像是要開膛破肚。
江靜姝滿頭黑線,解決了問題你不往前走,怎么還一副想要在這里飽餐一頓的架勢。
江靜姝只能踩著匕首踹著墻壁退了回去。
吳邪正在幫老癢按著這魚,忽然聽到有什么劃過墻壁的聲音。
他立刻轉(zhuǎn)頭看去,來的那個方向卻黑悠悠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吳邪:“老癢你聽沒聽到什么聲音?”
老癢被他說的一愣,轉(zhuǎn)頭看了看吳邪盯著的方向,黑黝黝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哪有、什、什么動靜,你、你聽、聽錯了吧?!崩习W說了一句之后又繼續(xù)著手里的動作,很快從肚子里掏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剛剛躲過危險的慶幸頃刻間消失的一干二凈,雖然老癢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但他總感覺剛剛那股窺視他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吳邪心里有點兒發(fā)毛。
江靜姝重新回到入口處,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著。
她打開了自己的小地圖,一個小紅點兒在飛速移動中,看樣子是正在去找吳三省的黑瞎子。
兩個小紅點兒在京都的方向小范圍的移動著,沒有什么異常。
隨后江靜姝就把視線移到了那個小綠點兒身上,張啟靈應(yīng)該和那些人在墓里,只是移動的方向怎么像是往這邊來呢?
難道他要找吳邪匯合嗎?不對呀,不是說這次是為了讓吳邪見識人心險惡的嗎?
隨即想到跟在他身邊的那群人了然點頭,既然是要見識人性險惡,那當然要把人都聚在一起才成了。
嘿,吳邪,你的福氣來嘍!
江靜姝有點兒想過去近距離看戲,但是張啟靈現(xiàn)在的那樣那個樣子確實有點辣眼睛,她有點兒下不去手。
江靜姝有點糾結(jié)了。
看著離紅點兒越來越近的小綠點兒,終于還是咬咬牙決定過去先過去再說。
要是一直都見不著人,不能和他一起行動,那自己干嘛要答應(yīng)吳三省入局?
江靜姝說服了自己,拿著匕首將自己的衣服上割了幾道口子,用刀背在皮膚上壓了幾下,很快身上就青青紫紫的出現(xiàn)一大片痕跡,一看就會讓人覺得是受了大委屈了。
江靜姝從系統(tǒng)空間拿出了一個裝了物資的背包,踩著剛剛扎在墻壁上的匕首又跳了過去。
吳邪還在和老癢爭執(zhí),從魯王宮開始,再到后來的西沙海底墓,他好像一直在被人算計著。
他有的時候是天真了一些,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腦子,相反,他比旁人要更敏感一些,有的時候他的直覺要命的準。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在看老癢這爛俗的演技了,他真不傻的。
就在吳邪說他想要離開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嚇了兩個人一跳。
兩個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上的匕首,正準備給這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來一下狠的,就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穿著一身黑的姑娘。
老癢神情戒備,手上握著的匕首越發(fā)的緊了,很想趁她沒站穩(wěn)先給她來一刀,卻不想?yún)切熬谷徽J識這個人。
吳邪:“江靜姝!”
“吳邪,是你!”江靜姝裝作很驚喜的樣子瞪圓了眼睛,臉上的戒備也立刻變成了驚喜。
吳邪:“你……”
“真是太好了,終于見到熟人了!”江靜姝將背包隨手扔掉,然后猛的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吳邪,你都不知道我這一路有多慘,明明說是過來找寶貝的,結(jié)果上山卻遇到了一群猴子,剛躲過了那群猴子的攻擊,又遇到了一個女鬼,那群人都被嚇跑了,我慌不擇路間又掉下了一個大坑,摔的我都疼死了。”江靜姝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然后松開吳邪找了坐到了石頭上,開始揉自己的腿。
吳邪:……
他剛剛是想問江靜姝,一直躲在暗處窺視他的那個人是不是她的,結(jié)果聽她這么說,她好像是跟別人來的,那她肯定就不是窺視自己的那個人了。
心中那點兒因為猜測升起的怒氣很快消散,又變成了自己竟然誤會了江靜姝的點點愧疚。
看到她現(xiàn)在這么狼狽,也皺了皺眉,“你跟的都是些什么人呀,怎么弄成這副樣子?”
上次他們一起去魯王宮的時候,這姑奶奶從頭到尾渾身都很干凈,好像連根頭發(fā)絲都沒亂。
江靜姝:“別提了,等我出去以后再找他們算賬,敢坑姑奶奶,看我怎么收拾他們?!?/p>
江靜姝說著又從背包里拿出了盒跌打藥酒,倒出來一點在手上揉搓發(fā)熱后趕緊上藥。
“吳邪,她、她是什么人?”老癢看這女人叨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話,吳邪的情緒就平穩(wěn)了起來,心頭狠狠的一跳。
直覺告訴他,這女人可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無害。
作者:感謝“軍瑛瑤”、“光涵熙”、“琴憶辰”三位寶子的鮮花,愛你們(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