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國揪著許明華的耳朵，把他按在“教師行為規(guī)范”前：“看清楚！第一條師德為先！”

補習(xí)班老板老張遞來聘任合同：“月薪三千，包午飯...”

許立國把戒尺拍在茶幾上：“再敢亂搞，老子用這個抽爛你的手！”

顏溆給許明華發(fā)短信：每周二四六書瀾去你那，一三五日回我這。接送自己負(fù)責(zé)，遲到超十分鐘取消下次探視。

許明華盯著手機(jī)屏幕紅了眼眶：“好...我一定...”顫抖著手回復(fù)“謝謝，我周二準(zhǔn)時到校門口接孩子”

顏溆把睡眼惺忪的兒子遞過去：“書瀾睡前要讀三本繪本?！?/p>

許書瀾揉著眼睛突然喊：“爸爸你的胡子扎人！”

許明華深夜給顏溆發(fā)短信：書瀾今天會背《靜夜思》了！就是最后一句念成“低頭思恐龍”

顏溆已讀不回

許書瀾抱著霸王龍玩偶，仰頭問顏溆：“媽媽，爸爸為什么不和我們住一起了？”

顏溆蹲下來，輕輕捏了捏他的小臉：“因為爸爸有爸爸的工作，媽媽有媽媽的工作，我們住在不同的地方，更方便?！?/p>

“那爸爸還會回來嗎？”

“當(dāng)然會”。顏溆笑著指了指日歷，"每周二、四、六，爸爸都會來接你，帶你去吃好吃的，陪你玩恐龍，不是嗎？”

許書瀾想了想，點點頭：“嗯！爸爸上次還帶我去看了恐龍展！”

顏溆摸摸他的頭：“所以啊，爸爸媽媽只是不住在一起了，但我們都很愛你?！?/p>

每周二、四、六，許明華都會提前半小時等在學(xué)校門口，手里拿著許書瀾最喜歡的恐龍玩具或繪本。

“爸爸！”許書瀾一見到他就飛奔過去。

許明華一把抱起兒子，笑得有些心酸：“今天想吃什么？爸爸帶你去?！?/p>

“恐龍漢堡！”

“好，恐龍漢堡！”

“爸爸，你可不可以換個工作??？媽媽說你的工作離家里太遠(yuǎn)了，所以只能分開住，可是我還是想和你們住在一起”許書瀾仰起頭

許明華愣了一下：“爸爸工作一時半會換不了，不過爸爸會努力的”

當(dāng)晚顏溆收到前夫短信：“謝謝沒告訴孩子真相”，她刪掉沒回

許明華和顏溆坐在客廳，茶幾上擺著離婚證和一份手寫的《同居協(xié)議》。

顏溆冷靜地：“書瀾不能知道我們離婚的事。”

許明華點頭：“我睡地鋪，絕不越界。”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許明華又補充：“如果……如果你以后有喜歡的人，我隨時搬走?！?/p>

顏溆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你也是?！?/p>

顏溆睡大床，許明華在床邊打地鋪。

地鋪旁邊放了一個小書架，擋在中間。

許書瀾好奇地問：“爸爸，你為什么睡地上呀？”

許明華笑著揉他的頭：“因為爸爸晚上要批作業(yè)，怕吵到你媽媽?！?/p>

顏溆自然地接話：“而且爸爸打呼嚕像霸王龍，睡地上聲音小一點?！?/p>

許書瀾咯咯笑起來，完全沒懷疑。

顏溆每晚10點準(zhǔn)時關(guān)燈睡覺，許明華則在地鋪上批改作業(yè)或看書。

-如果許書瀾半夜做噩夢跑來主臥，許明華會立刻“自然地”躺到顏溆旁邊，等兒子睡著后再回地鋪。

夜里，許書瀾迷迷糊糊地問：“爸爸，你怎么又回地上了？”

許明華輕聲：“因為爸爸怕壓到你和媽媽。”

許書瀾“哦”了一聲，翻個身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