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的眼眸漸漸垂下,心中卻在快速盤算著。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在這利益至上的娛樂圈,誰又能免俗?
他也渴望成功,渴望自己的音樂事業(yè)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如今,沈亦椿背后的神秘家族,或許就是他實現(xiàn)夢想的關(guān)鍵契機。
但他也深知,這其中充滿了未知與風(fēng)險,他不能確定自己的計劃是否能夠成功。
就在這時,中獎?wù)呒拥臍g呼聲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寂靜的氛圍。
然而,邊伯賢卻仿佛置身事外,耳邊只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離開SM前的那個下午,那個時候,李秀滿有來找過他,對方意味深長的話語再次在耳邊響起。
“公司要變天了,如果你真的想要鬧得那么難看,盡管離開吧?!?/p>
當(dāng)時的他并未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深意,如今想來,卻像是一個預(yù)示,暗示著SM即將迎來一場巨大的變革,而這場變革的核心,或許就是沈亦椿。
舞臺上,沈亦椿正優(yōu)雅地將獎券遞給中獎的練習(xí)生,彎腰的瞬間,如瀑般的發(fā)絲輕輕掃過對方手背,這個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卻讓全場的快門聲如同暴雨般密集響起。
她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微笑,那笑容甜美得仿佛能融化人心,但邊伯賢卻隱約感覺到,在這溫柔的表象之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鋒芒。
金鐘仁哇塞!竟然沒有暗手操作?!
金鐘仁不知何時湊到邊伯賢身邊,語氣中帶著一絲難得的贊嘆。
金鐘仁難得咱們這些藝人也能得個獎,也算是賺到了一點。
張藝興默默從涌動的人群中擠了過來,溫柔的目光落在視角中心最耀眼的少女身上,不由得發(fā)出一聲感慨。
張藝興挺厲害的,這位新理事。
邊伯賢是挺厲害的,不到半年就把整個公司的人心都收攏起來了。
邊伯賢默默地點了點頭,目光卻依然緊盯著舞臺。
張藝興那不是證明人家很有魅力嘛。
張藝興聽后,輕聲笑了笑。
不遠處的樸燦烈回了一個燦烈的微笑。
樸燦烈理事長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喜歡她很正常。
樸燦烈你們要是多接觸接觸理事長,你們也會喜歡上她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愣神,注意力以及停住在燈光聚焦處。
這樣不同尋常的表現(xiàn),很快就被張藝興和邊伯賢捕捉到了。
張藝興注意到了隊友中不止他一個人的分神,卻只是無奈地勾起一抹淺笑,酒窩在微光下悄然浮現(xiàn),柔和了那略帶嘆息的神情。
他低下頭,輕抿了一口杯中搖曳的香檳,氣泡滑過舌尖,散出一絲冷冽的甜意。
人確實很有意思,很有魅力,但不是他會考慮的。
……
穹頂?shù)墓鈳蝗婚_始變幻色彩,由溫暖的暖黃色漸漸轉(zhuǎn)為冷峻的冷藍色,仿佛預(yù)示著這場宴會背后隱藏的暗流。
沈亦椿優(yōu)雅地退到舞臺邊緣,轉(zhuǎn)身的剎那,她的裙擺如同一朵盛開的黑玫瑰,在聚光燈下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投下一只展翅欲飛的蝶影,隨后消失在后臺的方向。
她的下場也帶走了無數(shù)人的心和目光。
是一個只會收攏人心,卻不給任何人機會的壞孩子呢。
尤安立在那片熟悉的陰影里,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他看著那只偏偏離場的“蝴蝶”,嘴角勾起的笑容隱匿著一絲殘忍,像是鋒利刀刃上反射出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逐一掃過那些早已遺失本心的人,眼底的暗色如同被墨浸染,愈發(fā)深沉。
該找個機會敲打敲打這群人了,不要總妄想不該想的存在。
有那兩個不可控存在已經(jīng)夠了。
他無法再接受另一個廢物走到小姐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