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在教室地板上曖昧地交疊。周嶼的手指還按在那本黑色筆記本上，指腹能清晰感受到陳默掌心的溫度。

"裝死是吧？"周嶼又往前湊了湊，鼻尖幾乎要懟到陳默的鏡片上，"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陳默突然抬手，食指抵住周嶼的鎖骨，把他推回安全距離："實驗要有對照組。"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你漏了最關鍵的數(shù)據(jù)。"

"比如？"周嶼挑眉。

陳默的鋼筆在修長指間轉出個漂亮弧線，冰涼的筆尖突然抵住周嶼的喉結："比如你現(xiàn)在心跳每分鐘至少108。"他歪頭補刀，"哦，現(xiàn)在應該120了。"

"靠！"周嶼一把扣住陳默手腕，"大學霸，玩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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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自習，周嶼踩著鈴聲沖進教室，把一本厚重的相冊"啪"地拍在陳默桌上，粉筆灰都震起來三寸高。

"解釋解釋？"

相冊里全是周嶼的黑歷史——物理競賽抓拍的猙獰表情包、籃球賽被蓋帽的糗照，甚至還有初中文藝匯演他忘詞時翻白眼的瞬間。每張照片旁邊都貼著便簽，字跡工整得令人發(fā)指：「2018.4.5 周嶼三分球命中率37%」「2019.11.3 懟評委名場面」。最新一頁赫然是上周他倆在籃球場的合照，備注寫著：「歐洲步學習進度70%」

陳默推了推眼鏡，面不改色："常規(guī)數(shù)據(jù)采集。"

"哦？"周嶼突然一個壁咚，把陳默困在桌椅之間，"那這張'周嶼和隔壁班花說笑記錄'也是科研需要？"他從夾層抽出張泛黃的便利貼，上面字跡稚嫩得離譜，還畫了個哭臉emoji。

教室里瞬間安靜如雞。陳默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到滴血，但語氣依然淡定："...樣本標注。"

"可以啊陳大學霸，"周嶼湊到他耳邊，呼吸故意掃過耳廓，"原來你早就是我的毒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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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天臺，周嶼一個箭步堵住想溜的陳默。

"跑什么？"他單手撐墻把人圈住，另只手晃著那本社死相冊，"不繼續(xù)你的'周嶼觀察日記'了？"

陳默背靠著墻，鏡片反著光："樣本量已經(jīng)足夠。"

"是嗎？"周嶼突然變魔術似的掏出一支鋼筆——和陳默那支一模一樣，只是筆帽上刻著「CM·2019」："我托組委會的老師找了好久，原來當年每支紀念筆都刻了獲獎者姓名。"他故意把筆別在陳默襯衫口袋，"所以...你的ZY是什么暗號？"

微風拂過，陳默突然伸手撫上周嶼的臉頰，指尖在顴骨那顆小痣上輕輕摩挲："你確定要解鎖這個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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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后的空教室里，周嶼把陳默堵在墻角。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交疊出不可描述的造型。

"最后通牒，"周嶼拇指按著陳默的喉結，"ZY到底什么意思？"

陳默突然摘下眼鏡，那雙總是藏在鏡片后的眼睛直勾勾看過來："因為..."

"臥槽！"班長的驚呼從門口炸開，"你們在...在..."

陳默淡定戴回眼鏡："講題。"

"對對對，"周嶼笑嘻嘻退開，手指卻偷偷勾住陳默的小指，"我們在研究...怎么解這道送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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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