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臣慌慌張張沖進大殿:“陛下!陛下!派去打五子鎮(zhèn)的十萬大軍全沒了!”
司馬炎猛地把酒壺摔在地上,碎片濺得四處都是:“放屁!十萬大軍還拿不下一個小鎮(zhèn)?那個妖女有什么三頭六臂?”
大臣嚇得直哆嗦:“陛下,那妖女太會算計了,我們的人根本不是對手……”
“廢物!全是廢物!”司馬炎氣得臉漲得通紅,轉(zhuǎn)頭瞥見身邊光著身子的宮女,突然指著她大喊,“把這個賤貨拉下去!把她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蒸熟了喂狗!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旁邊其他宮女嚇得臉色煞白,有個想偷偷溜走,可她腳上拴著重重的鐵球,剛挪動半步就摔在地上。被點名的宮女哭著求饒:“陛下饒命??!我什么都沒做!”司馬炎一把揪住她頭發(fā),惡狠狠地說:“怪就怪你倒霉,凡是被我碰過的女人,都得死!” 大殿里回蕩著宮女絕望的哭喊,其他宮女躲在角落里,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宮女被侍衛(wèi)像丟麻袋一樣扔進蒸籠。鐵籠門“哐當(dāng)”鎖上的瞬間,滾燙的蒸汽立刻裹住了她。她拼命扒著鐵欄桿想往外爬,可腳底打滑,又重重摔了回去。四周全是白茫茫的熱氣,燙得她皮膚生疼,呼吸都變得困難,每吸一口氣,喉嚨和肺就像被火燒。她大聲哭喊著“救命”,聲音卻很快被沸騰的水聲蓋住。眼淚混著汗水往下淌,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能絕望地縮在蒸籠角落,等著滾燙的蒸汽一點點奪走她的生命 。
司馬炎將玉杯砸在丹墀上,碎玉濺過眾臣官靴:“一百萬兵力!誰能踏平五子帝國,本王封他做鎮(zhèn)國侯!”
殿中鴉雀無聲,老臣拄著拐杖顫聲道:“陛下……難啊。”
“有何難?”帝王一腳踹翻奏案,竹簡嘩啦啦砸在史官頭上。
“五子棋善用槐木陣法,上官月的狼妖大軍能啃碎鐵甲,”年輕武將攥緊腰間佩劍,“何況近日巡山妖群里多了個古月白霜,聽說單手能捏碎巨石,妖氣比山還高……”
“廢物!全是廢物!”司馬炎揪住臣子的玉帶,“一百萬對幾萬妖兵都怕?信不信朕把你們?nèi)舆M酒池!”話音未落,殿外突然飛進只焦黑的烏鴉,爪子上拴著血書——展開只見八個槐木刺刻的大字:“暴君末日,妖氣已至”。眾臣望著窗外遮天蔽日的黑云,突然聽見遠處傳來山崩似的嚎叫,那是古月白霜的妖鞭抽碎城門的聲響。
司馬炎掀開車簾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城門下,上官月指尖纏繞著青藤,草元素如利刃般穿透最后一排衛(wèi)兵的咽喉,血珠濺在她狐毛披風(fēng)上,像開了朵妖異的花。而她身側(cè)的古月白霜更駭人:素白長裙染著血點,正拎著個士兵的腳踝當(dāng)流星錘甩,骨骼碎裂聲混著慘叫,在晨霧里格外刺耳。
“放肆!”帝王攥緊龍椅扶手,金鑲玉的指套硌得掌心生疼。
“喲~這不是割了命根子的皇帝老兒?”古月白霜突然松手,士兵尸體砸在御駕前,她歪頭看向上官月,發(fā)間銀鈴叮當(dāng)作響,“小月月,咱咋玩他?”
上官月舔去指尖草汁,紅瞳映著司馬炎煞白的臉:“讓他騎木驢游街,嘗嘗他當(dāng)年賞給宮女的滋味~”
“好主意!”古月白霜咯咯笑著踏碎石階,裙角揚起的風(fēng)卷著血腥味,“朝廷的狗聽著——不想變?nèi)饷拥?,滾!”
衛(wèi)兵們丟盔棄甲四散奔逃,司馬炎被侍衛(wèi)架著后退,卻聽見身后傳來木輪滾動的吱呀聲——那是他特制的刑具,此刻正被槐樹根推著逼近,樁上還沾著未干的血漬。古月白霜拎起他的龍袍后領(lǐng),像拎小雞似的甩上木驢,指甲刮過他顫抖的喉結(jié):“皇帝變太監(jiān),太監(jiān)變?nèi)饷?,這買賣不虧吧?”城樓上的五子棋正晃著千里眼看戲,白小米叼著桂花糕蹲在她肩頭,遠處義軍的旗號已漫過地平線,恰似為這場暴君的末日,鋪開了血色的幕布。
司馬炎被死死按在木驢尖樁上,龍袍撕裂的聲響混著骨節(jié)錯位的脆響。他想掙扎,卻被槐樹根捆得動彈不得,木樁每碾過一道石縫,都讓他痛得眼前發(fā)黑——雙腿間的血順著木輪溝槽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紅痕。
“喊救命?”古月白霜倒提著妖鞭走在前面,銀鈴在血腥氣里叮當(dāng)作響,“當(dāng)初你把宮女扔進蒸籠時,她們喊救命的聲音,比你現(xiàn)在好聽多了~”她突然甩鞭抽向木驢,尖樁猛地顛簸,司馬炎嘔出一口血沫,正濺在她素白的裙角。
上官月踩著血漬跟上,指尖的草藤纏上他染血的發(fā)髻:“虐女人時心高氣傲,被女人虐就生死難料?嘖嘖,真是賤骨頭?!彼龔澭断滤g的玉墜,那是當(dāng)年從林宇妻子尸身上搶來的碎玉鐲,“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
五子棋站在木驢后方,槐木尾巴卷著半塊桂花糕晃悠:“好了小白子,別玩了,該送他上路了?!?/p>
“我叫古月白霜!”白霜回頭瞪她,發(fā)間銀飾撞出清脆的響,“怎么又給我起外號?”她突然收鞭跳到木驢上,掐住司馬炎的臉往樁上按,“聽見沒?這就是欺負女人的下場!”
司馬炎渾濁的眼睛盯著遠處義軍的火把,喉嚨里嗬嗬作響,卻發(fā)不出完整的字句。五子棋甩了甩尾巴,槐樹根突然收緊,將木驢連同他的慘叫一起拖進護城河——水面炸開血色漣漪時,白霜正抓著上官月的手往城樓上跑,銀鈴的響聲混著狼嚎,為這個被鮮血浸透的王朝,奏響了最后的喪歌。
五子棋剛踏進城樓,就被城外黑壓壓的人潮驚得吹了聲口哨——何止百萬,朝廷兵甲漫山遍野,矛尖映著月光像片鋼鐵森林。
“我操!被偷家了?”白小米扒著垛口直哆嗦,狐貍毛都炸成了球。
“慌什么,百姓沒亂就好?!蔽遄悠迮牡羲ψ由系墓鸹ǜ庠D(zhuǎn)頭沖古月白霜勾了勾手指,“小白子,該你上了!”
“說了別叫外號!”白霜甩著銀鞭 stepping forward,素白裙擺在夜風(fēng)里獵獵作響,“剛好餓了,拿這群兵開胃。”她突然縱身躍下城樓,妖鞭揮出時帶起漫天血霧,前排士兵連人帶甲被抽成碎肉,骨骼碰撞聲像極了炒豆子。
上官月倚著槐木柱哼笑,指尖草藤纏上五子棋的尾巴:“看她那餓狼樣,上次啃半座山的野豬還沒吃夠?”
“管她呢,”五子棋晃著尾巴看白霜在人堆里橫沖直撞,妖力卷起的血雨濺上城墻,“只要別把城門牙崩了就行——等她啃完這波,咱再給朝廷剩的‘加餐’~”遠處傳來白霜的嚎叫,她正拎著個將領(lǐng)的腦袋當(dāng)流星錘,而城內(nèi)百姓隔著門縫點燃槐木火把,火光映著五子棋狡黠的紅瞳,恰似為這場百萬兵的“鴻門宴”,遞上了第一雙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