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鋼琴與叛逆的意外協(xié)奏曲**
--
宋亞軒推開音樂教室的門時，里面?zhèn)鱽硪欢文吧匿撉俾暋?
不是巴赫，不是肖邦，而是一段他從未聽過的旋律——憂郁而深沉，像是一個人在黑暗中獨自行走，卻又在某個轉(zhuǎn)角忽然看見微光。
他放輕腳步走進去，看見劉耀文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黑鍵與白鍵之間游走，完全不像那個在天臺上暴躁砸弦的叛逆少年。
宋亞軒愣住了。
劉耀文似乎察覺到有人，手指猛地停下，轉(zhuǎn)頭看見是他，眉頭一皺：“怎么又是你？”
宋亞軒沒回答，只是盯著鋼琴：“你會彈古典？”
劉耀文嗤笑一聲，收回手：“怎么，好學(xué)生覺得只有你們配彈鋼琴？”
“不，只是沒想到……”宋亞軒頓了頓，“你彈得很好?！?
劉耀文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這么說。他沉默幾秒，站起身，順手合上琴蓋：“隨便彈的，別到處說?！?
宋亞軒看著他走向門口，忽然開口：“那首曲子，是你自己寫的？”
劉耀文腳步一頓，沒回頭：“關(guān)你什么事？”
“我想聽完整版?！?
劉耀文終于轉(zhuǎn)過身，挑眉看他：“你不是說音樂要有規(guī)則嗎？我這種‘亂來’的風(fēng)格，不適合你這種優(yōu)等生?！?
宋亞軒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規(guī)則是用來打破的——這不是你說的嗎？”
劉耀文盯著他，忽然笑了：“有意思?！?
---
第二天午休，音樂老師林老師把兩人叫到了辦公室。
“聽說你們倆最近對音樂節(jié)很感興趣？”林老師笑瞇瞇地問。
劉耀文雙手插兜，懶散地靠在墻邊：“我自己報名了?！?
宋亞軒點頭：“音樂社會參加。”
林老師看了看兩人，忽然說：“我覺得你們可以組隊?！?
劉耀文：“？”
宋亞軒：“……”
空氣凝固了兩秒。
“不可能?！眲⒁闹苯泳芙^。
“為什么？”林老師問。
“他彈古典，我玩搖滾，風(fēng)格完全不搭?！?
“音樂本來就不該被風(fēng)格限制?！绷掷蠋熜α诵?，“而且，宋亞軒的樂理很強，劉耀文的創(chuàng)作能力很突出，你們互補。”
宋亞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如果只是嘗試合作一首歌，也不是不行?！?
劉耀文皺眉看他：“你認(rèn)真的？”
宋亞軒淡淡道：“反正初選可以報多個項目，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們隨時可以拆伙?！?
劉耀文盯著他，似乎在判斷他是不是在開玩笑。最終，他哼了一聲：“行，試試就試試，不過別指望我按你的規(guī)矩來。”
宋亞軒嘴角微不可察地?fù)P了一下：“彼此彼此?！?
放學(xué)后，劉耀文剛到家，就看見父親陰沉著臉坐在客廳。
“你又去碰音樂了？”父親冷冷地問。
劉耀文沒回答，徑直往自己房間走。
“站??！”父親猛地拍桌，“你是不是報名了那個什么音樂節(jié)？”
劉耀文腳步一頓，回頭：“是，怎么了？”
“高考還剩多少天？你還有心思搞這些沒用的東西？！”
“音樂對我來說不是‘沒用的東西’?！眲⒁囊а馈?
父親站起身，直接走向他的房間。劉耀文臉色一變，沖過去攔住他：“你干什么？”
“沒收你的吉他?！备赣H語氣冰冷，“等你考上大學(xué)，再談這些亂七八糟的?！?
“不行！”劉耀文死死擋在門前。
父親直接推開他，闖進房間，一把抓起靠在墻邊的吉他。劉耀文沖上去想搶回來，卻被父親一把推開。
“你再碰一次，我就砸了它。”
劉耀文站在原地，拳頭攥得死緊，卻終究沒再動。
父親拿著吉他離開，重重摔上了門。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
劉耀文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最終一拳砸在墻上。
第二天，劉耀文沒來學(xué)校。
宋亞軒皺了皺眉，翻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發(fā)了條消息：**“今天還排練嗎？”**
半小時后，他收到回復(fù)：**“沒吉他，排個屁。”**
宋亞軒盯著屏幕，想了想，又發(fā)了一條：**“你可以用學(xué)校的。”**
對方?jīng)]回復(fù)。
放學(xué)后，宋亞軒去了音樂教室，發(fā)現(xiàn)劉耀文果然沒來。他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離開，忽然看見桌上放著一本筆記本。
他認(rèn)得，那是劉耀文的。
他本來不想碰，但筆記本是開著的，上面寫滿了歌詞。宋亞軒下意識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那些歌詞……比他想象的要細(xì)膩得多。
不是無病呻吟的青春疼痛，而是真實的、帶著刺的情感，像是一個被困住的人在拼命掙扎。
他翻了一頁，忽然看到一首未完成的歌，標(biāo)題是《囚鳥》。
**“他們說我該飛向太陽，
卻剪斷我的翅膀。
他們說這是為我好，
卻從沒問過我想要什么?！?*
宋亞軒盯著那幾行字，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合上筆記本，拿出手機，給劉耀文發(fā)了第三條消息：**“你的歌詞，寫得很好。”**
這次，劉耀文回復(fù)得很快：**“你翻我東西？”**
宋亞軒：“**它自己攤開的。**”
劉耀文：“**……**”
過了一會兒，他又發(fā)來一條：“**你覺得哪里好？**”
宋亞軒想了想，認(rèn)真地回復(fù)：“**真實。不像那些為了押韻硬湊的詞?！?*
劉耀文沒再回復(fù)。
但十分鐘后，音樂教室的門被推開，劉耀文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學(xué)校的備用吉他。
“只練一小時?！彼Z氣硬邦邦的，“我晚上還有事?！?
宋亞軒點點頭，嘴角微揚：“好。”
---
津ICP備2022002164號-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權(quán)保護聲明 不良信息舉報:jubao@ihuaben.com
京公網(wǎng)安備1101050203636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