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綿綿捧著護腕,鼻尖發(fā)酸。他總是這樣,明明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卻選擇用這種方式表達關(guān)心,而不是直接拆穿她的謊言。
第二天中午,木綿綿借口身體不適提前離開訓(xùn)練基地,打車來到城郊一家不起眼的中醫(yī)診所。老醫(yī)生推了推眼鏡,看著她腫得像小饅頭的腕部,連連搖頭。
"小姑娘,你這傷再拖下去會廢掉的。"
"有沒有快速見效的方法?"木綿綿急切地問,"我半個月后有重要比賽。"
老醫(yī)生嘆了口氣:"針灸加電療,會很痛。"
"沒關(guān)系。"木綿綿咬咬牙,"只要能堅持打完比賽。"
當(dāng)?shù)谝桓y針扎入穴位時,她疼得差點從治療床上彈起來。十指連心,手腕處的痛感被無限放大,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后背。
"忍住。"老醫(yī)生按住她發(fā)抖的手臂,"這才剛開始。"
一個小時后,木綿綿走出診所時臉色慘白,右手腕纏著厚厚的繃帶。她看了看表,距離下午訓(xùn)練還有兩小時,足夠她回宿舍休息一會兒。
然而剛推開宿舍門,她就僵在了原地——王楚欽正坐在她書桌前,手里拿著她昨晚忘記收起來的病歷本。
"肌腱鞘炎?"他抬起頭,聲音冷得像冰,"醫(yī)生建議立即停止訓(xùn)練?"
木綿綿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王楚欽"啪"地合上病歷,幾步走到她面前:"這就是你說的'沒睡好'?"他抓起她纏著繃帶的手腕,動作看似粗暴卻小心翼翼沒有用力,"疼嗎?"
這句簡單的問話擊潰了木綿綿最后的防線。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她抽泣著點頭:"疼...特別疼..."
王楚欽的眼神瞬間軟了下來。他輕輕將她拉進懷里,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為什么不告訴我?"
木綿綿把臉埋在他胸前,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運動香水混著汗水的氣息:"你那么期待這次比賽...我不想讓你失望..."
"傻瓜。"王楚欽的下巴抵在她發(fā)頂,"比起比賽,我更在乎你的手。"
這句話讓木綿綿哭得更兇了。
"我找到一種治療方法。"她從他懷里抬起頭,抹掉眼淚,"再給我一周時間,如果還沒好轉(zhuǎn),我就退出選拔賽。"
王楚欽凝視她良久,最終嘆了口氣:"這一周,我陪你治療。"
從那天起,王楚欽的訓(xùn)練計劃表上多了一項"陪綿綿復(fù)健"。他學(xué)會了幫她在針灸時分散注意力,記住每種藥膏的使用方法,甚至偷偷聯(lián)系自己在德國的理療師朋友尋求建議。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某天治療結(jié)束后,木綿綿忍不住問。
王楚欽正幫她纏繃帶,聞言手指微微一頓:王楚欽忽然湊近,近到她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我想保護你"
選拔賽前三天,隊內(nèi)舉行最后一次模擬賽。木綿綿站在球臺前,右手腕的疼痛已經(jīng)減輕不少。王楚欽在她對面,用口型說了句"別怕"。
劉國梁教練親自擔(dān)任裁判:"這次模擬日本隊的打法,特別是他們的混雙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