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精準的判斷讓木綿綿心頭一跳。程墨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籠罩下來。他自然地執(zhí)起她的右手，指尖輕輕按壓腕骨，動作熟稔得仿佛這十年從未分開。

　　"疼嗎？"他低聲問。

　　"還、還好......"木綿綿耳尖發(fā)燙，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撒謊。"程墨皺眉，"肌肉代償已經(jīng)影響到尺神經(jīng)，再拖下去就不是打不了球的問題了。"

　　就在這時，場館側(cè)門"砰"地被撞開。

　　"綿綿，你的護腕......"王楚欽的聲音戛然而止。

　　三人之間的空氣瞬間凝固。

　　王楚欽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那副繡著"M"的定制護腕。他的目光落在程墨握著木綿綿的手上，瞳孔猛地收縮。

　　"這位是？"程墨挑眉，不僅沒松手，反而將木綿綿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我是她搭檔。"王楚欽大步走來，聲音冷得像冰，"您哪位？"

　　木綿綿明顯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的氣壓驟降。她慌忙抽出手："這是程墨哥，我爸爸朋友的......"

　　"未婚夫。"程墨微笑著打斷，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張燙金名片，"斯坦福醫(yī)學院運動損傷科，程墨。"

　　王楚欽沒接名片，只是死死盯著程墨搭在木綿綿肩上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捏得發(fā)白。

　　"未婚夫？"他一字一頓地重復。

　　木綿綿急得直擺手："不是！他胡說的！就是小時候鄰居間的玩笑......"

　　"伯父說等綿綿退役就辦訂婚宴。"程墨火上澆油，忽然俯身在木綿綿耳邊說了句什么，惹得她驚呼出聲。

　　王楚欽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木綿綿拉到身后："她馬上要訓練，沒空跟你吃飯。"

　　"是嗎？"程墨不慌不忙地亮出木綿綿的手機，"可是劉教練已經(jīng)批假了。"屏幕上是劉國梁剛發(fā)的消息：【綿綿跟程醫(yī)生去做檢查，今天停訓】

　　看著王楚欽瞬間鐵青的臉色，程墨體貼地補充："放心，晚上十點前一定把人送回來。"說完，他自然地攬過木綿綿的腰，"走吧，你最愛的那家糖醋排骨，我訂好位置了。"

　　被半推著往外走的木綿綿回頭，對上王楚欽猩紅的眼睛。她想解釋，卻被程墨一個巧勁帶出了訓練館。

　　大門關(guān)上的瞬間，她聽見身后傳來"砰"的巨響——像是球拍狠狠砸在了墻上。

　　程墨的保時捷平穩(wěn)駛出訓練基地。

　　"你故意的！"木綿綿終于爆發(fā)，"什么未婚夫？我爸從來沒......"

　　"去年春節(jié)說的。"程墨單手打方向盤，語氣輕松，"當時伯父喝多了，拉著我的手說''等綿綿退役你們就結(jié)婚''。"

　　木綿綿倒吸一口涼氣："他開玩笑的！而且我拒絕了"

　　"我可是當真的"程墨突然靠邊停車，轉(zhuǎn)身凝視她，"十年前我出國那天，某人抱著我哭得稀里嘩啦，說''程墨哥等我長大就嫁給你''。"

　　"那是我十二歲！"木綿綿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