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編織的夢里——王櫟鑫

［月食后的第三天·威尼斯持續(xù)陰雨..]

［你們被節(jié)目組安排在一間小樓之中,因為綜藝是《修煉愛情》你們的關(guān)系自然也被公之于眾了,節(jié)目組們很多的時候都是靜靜地拍攝著,很少會給你們下達任務(wù),他們更多的是讓你們自己演...］

［仿佛——你們的生活就是他們所要看到的全部,潮濕的晨霧里,你發(fā)現(xiàn)王櫟鑫站在旅館回廊下抽煙,金發(fā)被雨水打濕成更淺的亞麻色..］

［你緩緩走近過去,他見你過來,遞給你一支沒點燃的煙——這是你曾常抽的牌子..］

：（接過之后,他很嫻熟的為你隔火點燃）你什么時候抽煙的？

王櫟鑫：（吐出一口煙霧,淡淡地說道）兩年前..

［聞言——你愣了一下,眼底浮現(xiàn)出明顯的震驚,你吮吸了一口煙后轉(zhuǎn)過頭吐出....］

王櫟鑫：（突然說道）節(jié)目組突然改了流程,要拍一次重逢后吵架的戲...

：（捏著煙的手一顫）是嘛...怎么演？

王櫟鑫：（聲音淡淡的）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王櫟鑫：就像過去一樣,我們怎么爭吵的,演示一遍吧...

［你沒有立刻回應他的話,而是吐出一口煙霧,眼神略微迷茫,在一陣沉寂之后——你終于問出來那個你最想知道的問題...］

：王櫟鑫,你來參與這個節(jié)目,是自愿的嗎？

王櫟鑫：（轉(zhuǎn)頭看你,目光恰好落在你發(fā)紅的耳廓上）你耳朵發(fā)炎了...

［他拇指蹭過你紅腫的耳垂,一陣刺痛頓時席卷上來,你下意識的捂住耳廓...目光撞入他浸滿心疼的眼簾之中...］

王櫟鑫：抱歉,弄疼你了...

：（眼眸一顫,下意識的低下頭）沒事...

王櫟鑫：我有藥膏,你等等我給你拿...

［他撇下煙頭,轉(zhuǎn)身朝旅館走去,留下一陣獨特的雪松香氣,你目光緊緊的望著他的背影,這一畫面被定格在鏡頭之中...］

［直到這一時你們都不知道,原來的拍完再放送的模式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現(xiàn)場直播,你癡癡眺望他的一幕,正放映在無數(shù)屏幕上..］

［彈幕清一色的飄浮著“望夫石既視感”“好強的宿命感”“好配”的內(nèi)容...］

［很快的——旅館傳來腳步聲,你迅速扭過頭望向外面,王櫟鑫走到你身旁來,他手中握著一個綠色的小藥膏..］

［他下意識的擰開蓋子想給你涂抹,不過又突然止住了動作,最終將藥膏遞給你..］

王櫟鑫：給你...

：（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失落）謝謝啊..

王櫟鑫：（搖了搖頭）你耳朵比較薄,后面不要帶過重的耳飾,容易發(fā)炎....

［你接過藥膏,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他的掌心,那一瞬的溫度讓你心頭微顫你低頭擰開藥膏,沉默地涂抹著發(fā)炎的耳垂,冰涼的藥膏卻壓不住耳尖泛起的微熱..］

：....你還記得我耳朵容易發(fā)炎啊。

王櫟鑫：（靠在回廊的欄桿上,目光落在遠處的雨幕） 嗯,以前你每次戴新耳釘都會這樣..

［他的語氣平靜,卻像一根細針刺進回憶里,你們之間短暫的沉默被雨聲填滿,而直播間里的彈幕卻炸開了鍋——啊啊啊他記得！！他好愛！！這種細節(jié)……他們以前到底有多熟？救命,這哪是吵架戲,這是重逢文學吧?。。?/p>

：（苦笑了一下）還以為你早忘了..

王櫟鑫：（終于轉(zhuǎn)頭看你,眼神復雜） 有些事,想忘也忘不掉..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你們之間故作平靜的假象,你捏著藥膏的手微微收緊,突然覺得這場“表演”荒唐至極——節(jié)目組想要爭吵的戲碼,可你們連最普通的對話都帶著未愈合的傷口...］

：（深吸一口氣,突然笑了） 那…現(xiàn)在要演吵架嗎？像過去那樣？

王櫟鑫：（盯著你看了幾秒,忽然伸手拿走你指間的藥罐） 算了..

：（愣?。?……什么？

王櫟鑫：（聲音低?。?我撒謊了,節(jié)目組沒改流程…這是我編的...

［你瞳孔驟縮,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刷爆——臥槽？？自爆？？所以他是故意的？？這什么操作我懵了...］

：（聲音發(fā)緊）為什么？

王櫟鑫：（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因為我想知道,如果重來一次,你會不會還是選擇一聲不吭就走..

［雨突然大了,水珠從屋檐砸落,像一場遲到的審判,而你站在原地,終于明白這場所謂的“綜藝”,從來都是他精心設(shè)計的困局——他要的不是表演,而是一個答案...］

［鏡頭拉遠,你們的身影在雨霧中模糊成剪影,而直播間的人數(shù)瘋狂上漲,彈幕徹底瘋了——救命這是能播的嗎？？？我磕到真的了？？？節(jié)目組快出來解釋！這劇本還是真的?。。?/p>

：（望著他很久,像是在內(nèi)心定奪了什么般,苦澀一笑）可我貌似...沒有從頭開始的勇氣了...

［彈幕詭異的靜默下去——］

王櫟鑫：夜于蕁,我只要你朝我走一步...

：（轉(zhuǎn)過頭去）可我怕傷害你...

王櫟鑫：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傷害了...

：但...我不配留在你身邊...

［你目光望向遠處,心瞬間如刀絞般難受,遠處的枯木被藤蔓纏繞著,如果——你沒有承擔生命之重的話,你也何嘗不想攀附在他身上,哪怕是朵無用的菟絲子...］

［雨聲漸大,水珠敲擊著威尼斯的石板路,像某種無言的節(jié)奏,沉默在你們之間蔓延,直到王櫟鑫忽然輕輕哼起一段旋律——周杰倫的《晴天》］

王櫟鑫：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他的嗓音低啞,帶著一點潮濕的澀意,仿佛和雨幕融為一體..］

［你怔住,心臟猛地一縮——這是你們曾經(jīng)一起唱過的歌,那時候,他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疏離的王櫟鑫,你也不是這個學會了掩飾情緒的你..］

［回憶像潮水涌來,你幾乎是無意識地接了下去——］

：童年的蕩秋千,隨記憶一直晃到現(xiàn)在…

［你們的歌聲在雨里交疊,像是某種心照不宣的試探,又像是隔空遞出的和解信..］

［他的目光落在你臉上,而你垂著眼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藥膏的蓋子..直播間徹底炸了——？？？？合唱？？？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這真的是即興嗎？？？”］

王櫟鑫：（忽然笑了,笑容里帶著點苦澀） 你還記得啊..

：（沒有抬頭） 如你所說,有些事想忘也忘不掉。

［你用他剛才的話回敬他,他的笑意微微凝固,雨聲里,你們之間那種微妙的氛圍讓節(jié)目組的鏡頭都不敢輕易切近景,生怕驚擾了什么..］

［而彈幕已經(jīng)徹底失控——救命啊這氛圍……夜于蕁明明也很愛好不好！??！節(jié)目組是不是在拍什么大型紀錄片？？？］

王櫟鑫：（沉默片刻,忽然說道）要一起唱完嗎？

［你抬眼看他,愣了一瞬后,隨即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轉(zhuǎn)身從背包中拿出吉他）那我來給你伴奏...

王櫟鑫：我想像以前一樣,我們一起唱...

：（笑了笑低聲回應道,語氣中滿是自己無法察覺到寵溺）好..

[吉他的琴弦在潮濕的空氣中發(fā)出輕微的嗡鳴,你的指尖熟練地撥動著和弦,雨滴落在琴面上,又被你輕輕甩開...]

王櫟鑫：（靠近一步,肩膀幾乎貼著你的）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他的聲音比剛才更穩(wěn)了些,帶著若有似無的顫抖,你下意識調(diào)整了和弦的節(jié)奏,讓音樂更貼合他此刻的聲線——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連你自己都沒意識到有多自然...]

：（跟著唱）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副歌部分你們的聲音奇妙地融合,就像過去無數(shù)次在ktv包間里那樣,他的金發(fā)隨著哼唱的節(jié)奏輕晃,發(fā)梢的水珠滴在你按弦的手背上..］

［直播間彈幕瘋狂滾動：專業(yè)級和聲??！這默契沒十年練不出來,救命他們絕對同居過?。

[唱到“但故事最后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時,他突然伸手覆上你按和弦的手,琴聲戛然而止,你抬頭對上他泛紅的眼眶..]

王櫟鑫：（聲音沙?。┪也幌氚莅?夜于蕁...

王櫟鑫：這一次,請你走向我好不好？

［直播間瞬間黑屏,畫面戛然而止,只留下一行字幕：【信號中斷,師傅緊急搶修之中】——而彈幕徹底瘋了...］

［黑屏的直播間外,威尼斯的雨聲愈發(fā)急促,王櫟鑫的手還覆在你的手背上,你能感受到他指尖細微的顫抖,像一只瀕臨破碎的蝶..]

：（緩慢抽回手,吉他琴弦發(fā)出刺耳的嗡鳴）對不起..

[這三個字比雨還冷,他的手指懸在半空,像是突然被凍住的雕塑,遠處傳來工作人員焦急的喊聲,但此刻你們之間仿佛隔著一整個大西洋...]

王櫟鑫：（喉結(jié)滾動）理由？

[你低頭把吉他裝回琴袋,動作刻意放得很慢,好像這樣就能延緩心臟被撕開的速度...]

：五年之后,你會遇到你真心所愛的妻子,那個人...不是我。

［王櫟鑫猛地一顫,他不可置信望著你,無論如何他沒想到你連拒絕他的理由都如此鬼扯...］

：王櫟鑫,我已經(jīng)不配站在你的身邊...

：無論是從前還是未來,你值得更好的她...

[他望著你很久很久之后,忽然笑了,笑得眼眶發(fā)紅,雨水順著他的金發(fā)滴落,在你們之間的石板地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王櫟鑫：那就...這樣。

王櫟鑫：夜于蕁,那我們..就這樣了...

［王櫟鑫轉(zhuǎn)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你轉(zhuǎn)頭眺望著遠處那被雨水模糊的教堂頂端,眼淚無聲滴落濺入地上...］

：對不起...

：可我真的無法原諒我自己...

［刷啦——屏幕內(nèi)容再次浮現(xiàn),可觀眾們看到的只有你孤孑傷感的背影,這場告白似乎已失敗告終,而內(nèi)容永遠藏匿在了那片黑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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