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閔茵"這是..."
我們同居后,他什么用的穿的我都知道,但是對這條圍巾卻沒什么印象。
金俊勉"上周在米蘭訂的。"
他系好最后一個結(jié),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下巴,
金俊勉"和我們的大衣同個系列。"
說完又補充道,
金俊勉"內(nèi)襯繡了你名字的縮寫。"
路燈忽然次第亮起,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投下暖色的光。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想來又是熬夜處理金氏銀行的并購案。
最近金融市場動蕩,他應該很辛苦,卻從不在我面前顯露半分。
金俊勉忽然停下腳步,蹲下身,嶄新的牛津鞋踩在落葉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鞋面在燈光下泛著低調(diào)的光澤。背對著我,
金俊勉“上來?!?/p>
我一愣,
崔閔茵“……什么?”
他回頭看我,眼里帶著笑意,
金俊勉“你不是累了嗎?我背你?!?/p>
我有些窘迫,下意識看了看四周——雖然不算人潮擁擠,但畢竟是公共場合,兩個成年人這樣未免有些引人注目。
崔閔茵“不用了……”
我小聲拒絕。
金俊勉卻固執(zhí)地蹲著不動,語氣溫柔又帶著幾分調(diào)侃,
金俊勉“怎么,怕我背不動你?”
我瞪他一眼,最終還是妥協(xié),小心翼翼地趴上他的背。他的肩膀很寬,脊背挺直,西裝面料蹭著我的臉頰,帶著淡淡的雪松香氣。
他穩(wěn)穩(wěn)地托住我,起身的動作穩(wěn)得讓我想起小時候坐過的旋轉(zhuǎn)木馬,是和吳世勛一起,父母當然是沒時間陪我的。
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交際圈小的可怕。
西裝面料蹭著臉頰,我能聞到干洗劑的味道,還有獨屬于他的氣息——那種混合了雪松與沉穩(wěn)的安全感。
金俊勉“走咯。”
他笑著說,語氣透著溢出來的寵溺讓我無法忽視,仿佛正背著的是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藏。
崔閔茵"重嗎?"
我小聲問,手指不自覺地卷著他后腦的短發(fā)。
他輕笑,托著我腿彎的手故意顛了顛,心情很好的樣子,
金俊勉"重啊,比并購案的文件可重多了。"
頓了頓又說,
金俊勉"不過比我想象中輕,你今天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夜風拂過耳際,江對岸的LED屏正在播放尹荷娛樂的新劇預告。金俊勉忽然說,
金俊勉"茵茵,我們養(yǎng)只狗吧。"
崔閔茵"嗯?"
金俊勉"吳世勛說你喜歡狗。"
他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金俊勉"可以養(yǎng)在后院,我讓人做個恒溫的寵物屋,再請個專門的寵物營養(yǎng)師。"
可能是我的身體明顯動了一下。金俊勉立刻察覺,側(cè)過頭問,
金俊勉"怎么了?"
他的呼吸掃過我的耳垂,帶著淡淡的薄荷糖氣息。
崔閔茵"你們...怎么會有聯(lián)系?"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手指卻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西裝,畢竟他對吳世勛似乎很抵觸。
他繼續(xù)往前走,步伐依然穩(wěn)健,
金俊勉"今天市政廳的酒會遇到了。"
頓了頓,又補充道,
金俊勉"我告訴他我們要結(jié)婚的事。"
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得意。
這人、四處宣傳我們要結(jié)婚了的事情,我本人似乎沒得到通知。不過我?guī)缀跄芟胂蠼鹂∶愣酥銠?,狀似無意地在吳世勛面前談論婚期的樣子。
金俊勉"嗯?要不要養(yǎng)只狗狗?"
崔閔茵"其實我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
我鬼使神差地開口,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
崔閔茵"是只小土狗,學校門口撿到的,黃色的,眼睛特別亮,非常非??蓯?。"
金俊勉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等我繼續(xù)說下去。他的呼吸變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崔閔茵"它很聰明,會幫我撿掉在地上的發(fā)繩,還會在我寫作業(yè)時趴在腳邊打呼嚕。"
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再也關(guān)不住,那些塵封的畫面突然鮮活起來,
崔閔茵"只要我去洗澡,哪怕給它演示我已經(jīng)反鎖好了門,更沒人敢進來,可它還是守在門外,誰靠近就沖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