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dòng)作明顯的讓人裝瞎都不行。
輕菱默默的喝著粥,看了一眼少年,疑惑的問:“相夷,你這下巴是怎么回事?”
不問都不行,昨天的事情務(wù)必是喝斷片,她必須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
不然這張臉,她往哪放?
少年正在剝雞蛋的手一頓,抬起臉,面無表情,一雙剪水眼眸微微波動(dòng),挺直的背部略微有這些向下低俯,這樣低低地看了她一會(huì)兒。
輕菱僵硬著身軀一路埋頭苦吃,只聽見旁邊一聲嘆息。
少年有些半開玩笑的說道:“許是山間調(diào)皮的野貓偷襲,我也只能認(rèn)栽了?!?/p>
滿是無奈和惋惜的聲音聽的輕菱表情訕訕,吃飯動(dòng)作卻越發(fā)自然。
她喝醉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對(duì),這是這樣。
那不是令人愉快的回憶,她就記得咬了少年一口,然后就徹底歇菜了,后面怎么被送回來了,鬼都記不起來了。
她怕啊!
怕自己做了更過分的,糟蹋初初綻放的花朵。
這讓她怎么拉下面去找當(dāng)事人問明白,真的沒那臉皮。
喝酒誤事!
她悔??!她不該回到家后,徹底放開了,喝的不醒人事,做出不清醒的事來。
李相夷見輕菱沉默著吃飯,不接招,輕輕蹙眉。
隨即不知道想著什么,面色平和,將剛剛剝好的雞蛋放入輕菱的碗中。
“姐姐,多吃點(diǎn),昨天,你光顧著喝酒了,沒想到姐姐喝醉了酒品和師傅一樣差,做的事情挺讓人驚訝的?!?/p>
輕菱筷子戳著雞蛋的動(dòng)作一頓,心口一滯,裝傻:“是嗎?我喝多了,都不記得了,昨天是師娘送我回房間的嗎?我一會(huì)兒去謝謝她?!?/p>
李相夷語氣略冷:“不是,昨天是我?!?/p>
“是我送姐姐回房間的?!?/p>
李相夷一字一頓的說著,重點(diǎn)強(qiáng)調(diào)。
輕菱扯出一抹笑,淡定的點(diǎn)頭,小口的吃著雞蛋,有些感激的說道:“昨天我醉成那樣讓你看笑話了,真是麻煩你了,以后你別學(xué)我這樣喝酒,你年紀(jì)輕,不曉得喝酒傷身。“
輕菱跟個(gè)長輩似的勸告著,言語間拳拳愛弟之意,奈何好像某人不領(lǐng)情啊。
“姐姐,相夷不小了,這個(gè)年齡都可以娶妻了。”
李相夷冷淡的反駁著,感覺跟吃了槍藥似的,容不得別人說這方面的問題。
輕菱不想說話了,快速吃完飯,待用餐完畢,李相夷很自覺的收拾碗筷,要離開的時(shí)候,輕菱叫住了他。
“過來?!?/p>
李相夷不明所以,走到輕菱面前。見輕菱拿出一個(gè)白玉瓶子,手指沾著些許揉上了他的下巴處。
“面容有損可要不得,我這藥膏療效極好,一會(huì)兒你把這瓶帶走?!闭f著,李相夷明顯感覺到下巴牙印處熱騰騰的。
輕菱低垂著眼眸惡狠狠的盯著那傷處,手上的動(dòng)作卻輕柔無比,確保膏藥全部覆蓋,見傷口正在淡淡的隱去,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李相夷眼眸中波光粼粼,隨她擺弄。
“好了,你走吧。”
罪證已除,再加上一瓶丹藥作為補(bǔ)償,輕菱立刻催促他離開。
李相夷唇角微揚(yáng),淺笑了一聲:“嗯。”
剛跨出門檻,輕菱迫不及待地伸手關(guān)門。
就在門縫即將合攏之際,李相夷回頭一瞥。
輕菱,你也挺會(huì)騙人的,偏偏就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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