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練習室只剩下賀峻霖一個人。他對著鏡子反復練習新歌的舞蹈動作,受傷的腳踝已經纏了三層彈性繃帶。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水洼。
"第五十七次。"他對著空氣報數,再次起跳。落地時腳踝傳來尖銳的疼痛,整個人踉蹌著撞向鏡面。
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從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
"你瘋了?"嚴浩翔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醫(yī)生說過不能劇烈運動!"
賀峻霖掙開他的懷抱:"這是我的part!"
"就因為這個三秒的solo?"嚴浩翔指著鏡子,"你知不知道再受傷可能永遠跳不了舞?"
"那又怎樣!"賀峻霖突然爆發(fā),聲音在空蕩的練習室回蕩,"難道要我一輩子當被保護的瓷娃娃?"
鏡中倒映著兩人對峙的身影。嚴浩翔的拳頭攥緊又松開,最終轉身摔門而去。賀峻霖滑坐在地,把臉埋進膝蓋——他聞到了嚴浩翔外套上殘留的香水味,那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禮物。
———
"Cut!劉耀文你的表情太僵硬了!"導演第八次喊停,"這是戀人重逢的戲,不是見債主!"
劉耀文煩躁地扯開古裝戲服的領口。影視基地的悶熱讓他窒息,更別提還要和女演員演出深情對視。余光瞥見場邊宋亞軒正在和編劇說笑,手里的冰美式突然變得苦澀難咽。
手機震動,私生群消息跳出來:
【文軒BE實錘!劉耀文片場冷臉躲避宋亞軒】
配圖是他上午推開宋亞軒遞來的防曬噴霧的瞬間。
"休息十分鐘!"導演不耐煩地揮手。劉耀文起身時故意撞翻化妝臺,眼影盤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宋亞軒聞聲抬頭,卻只看到他大步離去的背影。
———
"你確定要這么做?"張真源握緊會議室門把,制作人的聲音從門縫漏出:"...丁程鑫和馬嘉祺綁定太深,個人發(fā)展受限..."
透過縫隙,他看見李總的手指敲擊著合同:"嚴浩翔的solo企劃先啟動,賀峻霖安排去綜藝常駐。記住,七個人總要有人做出犧牲。"
張真源的手機突然震動,匿名郵箱跳出新郵件:【想要真相?明晚十點天臺見】附件是段模糊的監(jiān)控錄像——兩周前的深夜,馬嘉祺扶著醉酒的丁程鑫走進酒店電梯,低頭吻了他的額頭。
———
暴雨如注的十字路口,宋亞軒被五個私生飯逼到墻角。相機閃光燈像嗜血的獸眼,雨水模糊了她們興奮的尖叫。
"文軒是真的吧?上次在車庫都牽手了!"
"說?。∧銈兊降资裁搓P系!"
突然有股力量把他拽進懷里。劉耀文用外套罩住兩人的頭,在暴雨中狂奔。身后傳來私生飯的高跟鞋聲和咒罵,他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躲進便利店后巷時,宋亞軒發(fā)現劉耀文的手在流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相機劃傷的。
"你是白癡嗎!"宋亞軒撕開T恤下擺給他包扎,"不是說好鏡頭前保持距離?"
劉耀文突然吻住他,鐵銹味在唇齒間蔓延。"去他媽的鏡頭。"他抵著宋亞軒的額頭呢喃。
———
醫(y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鼻。賀峻霖看著急診室的紅燈,嚴浩翔的外套還披在肩上。手機正在播放熱搜視頻:嚴浩翔抱著昏迷的他沖進醫(yī)院,對著醫(yī)生怒吼"治不好他你們都別想活"。
"病人醒了。"護士的話音未落,嚴浩翔已經沖進病房。賀峻霖看著他凌亂的頭發(fā)和布滿血絲的眼睛,突然想起十四歲那年,這個總是冷著臉的少年,也是這樣紅著眼睛把打架受傷的他背去醫(yī)院。
"手。"賀峻霖輕聲說。嚴浩翔茫然地伸出手,被他輕輕握住小拇指——這是他們小時候和好的暗號。
監(jiān)護儀發(fā)出規(guī)律的滴答聲。嚴浩翔的吻落在石膏上時,窗外正劃過一顆流星。
———
錄音室里,張真源反復聽著那段被泄露的主打歌。旋律很熟悉,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調出團隊最初錄制的demo,逐秒對比——在第二段副歌處,多了一個幾乎察覺不到的和聲。
那不是七人中任何一個人的聲音。
他打開電腦,調出舞蹈練習室視頻。放大畫面后,在鏡子的反光里,隱約能看到第八個身影——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訓練服,但體型明顯不是現有成員。
手機震動,陌生號碼發(fā)來短信:【現在相信了嗎?明天上午十點,B棟天臺】
張真源望向窗外,暴雨已經停了,但夜色更濃,像化不開的墨。他想起白天偷聽到的對話,想起賀峻霖和嚴浩翔的爭吵,想起馬嘉祺和丁程鑫強顏歡笑的樣子...
手指懸在七人群聊上方,卻最終沒有按下發(fā)送鍵。取而代之的是給那個陌生號碼回復:【我會去。但有個條件】
對方秒回:【什么條件?】
張真源深吸一口氣,打下讓指尖發(fā)抖的文字:【我要知道那個預備成員是誰】
---